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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29:49 作者: 秋姬
    大家紛紛轉過頭看她,尚書夫人何氏慌忙起身,問她:「許家夫人,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忽然覺得胃裡不舒服……」剛剛說完,許家夫人又是一陣乾嘔。

    有女眷看著她頻頻欲嘔的樣子,恍然嚷道:「許家夫人,你不是有喜了吧?」

    席上許多夫人都是過來人,看許家夫人的樣子,紛紛認同說是。

    「許家夫人,你……那個多久沒來了?」何氏問道。

    看著許家夫人不好開口的樣子,何氏責怪道:「坐這裡的都是女人,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大概……大概一個多月了。」年輕的許家夫人說。

    「你這傻孩子!你這是有了啊!快快站起來,久坐著可不好!哎呀,你懷著身子還來品什麼香,這對孩子是頂刺激的,尤其是裡面的麝香,所以你才有那麼嚴重的反應。」大家帶著關切紛紛埋怨道。

    殷尚宮這時忽然想到,盯著入嫿問道:「那郡夫人特意不加麝香……」

    『侍從』需要加麝香為輔料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入嫿回答說:「今日參席的女眷眾多,年輕夫人也有很多,秋天是豐收的時節,也是孕育的時節,因為想到這個可能,故摒棄了麝香,只選用了靈貓香這味動物香脂。」

    殷尚宮被觸動了一下,宮中對麝香最為忌諱,因無意或惡意佩用麝香而引起的後宮事數不勝數,有妃嬪因此而喪子,有人因用此而喪命,被牽扯的株連的更不在少數。

    入嫿竟然能做到這一點,不愧是從小在宮裡耳濡目染的。不管她是出於善意還是出於自我保護,這樣對別人安全對自己也「安全」的香才無愧是今日第一香。

    她曾聽許多人說,嫿夫人那樣的驕縱,先帝那樣賞識她,那樣多的人喜歡她不是沒道理的。就拿今日的事來說,許家夫人對她不知要生出多少好感呢。

    殷尚宮若有所思,將香爐中的炭火點燃,將「秋實」放置在炭墟上,蓋好蓋子,一會兒便見從香爐上方的鏤空處逸出裊裊輕煙來……

    她不知怎麼便想起了那香有十德,默念道:香有十德。感格鬼神,清靜身心,能除污穢,能覺睡眠,靜中成友,塵里偷閒,多而不厭,寡而為足,久藏不朽,常用無礙……

    十月六日的品香因著許家夫人的孕事而歡喜結束,何氏還怕香料里的麝香會傷著孩子,臨走前還細細囑咐她回府仔細找郎中瞧瞧,多喝些安胎固胎的藥。

    在回芳園的路上,鵑兒和鳶兒議論說:「今天總算見到了六王妃,其實也沒什麼嘛……」

    「話不能這麼說。」忽然見入嫿掀簾說,「蟬姬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鵑兒和鳶兒有微微的詫異,很少聽到夫人能給別人這麼高的評價的。

    又聽見入嫿說:「何況澹的眼光一向是很高的。」

    接近黃昏時刻,入嫿在方形浴池裡沐浴。

    這浴池還是上個月剛剛修建好的,正斌請了他工部的好友來作監工,當時她們還笑稱這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過這浴池造得還真是精緻,水道也改造得極好,四方有荷花鯉魚噴頭汩汩吐出熱水來。入嫿在浴水中配了花瓣與香料,使得浴室香氣四溢。

    忽然紙門被人拉開,夏茜進來說:「小姐,八親王來了。」

    「讓他進來。」這次入嫿沒有拒絕。

    榮澈進來時滿屋子的霧氣,入嫿大半個身子正浸在水裡,披在肩上的薄衣在水中飄散開來,猶如一朵盛開的花兒。

    入嫿轉過身看他,她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兩頰,在零散的花瓣中顯得風情嫵媚異常。

    榮澈喉嚨發緊,微微側過頭去,這時不知道他怎麼忽然想到非禮勿視。他艱難地開口說話:「嫿……」

    「噓。」入嫿對他比了一個手勢,忽然站起身來,腳踩著牡丹雕紋石岸走了上來。

    此時她身上雖披了衣服,可與不穿又有何分別?濕淋淋的貼在身上,凹凸有致,曲線一覽無遺。

    她跪坐在榮澈面前,仰望著他,眼神中帶著幾絲探究和詢問。

    她幫他輕輕解下蟠龍紋腰帶,佩玉、香囊早已被她扔到一邊去,褪下他的細絹長褲,胯*下的欲*望已微微覺醒,入嫿湊了上去。

    榮澈承受不住地呻*吟了一聲。

    在他這個角度,他能看見入嫿跪著的臀處連接的細白腰身。

    她真是大膽啊,榮澈想推開她,可最後卻是將大手插*入她濕膩的發中,輕輕地摩挲。

    赤*裸*裸的欲*望在兩人之間蔓延,入嫿亦是不能自制。

    榮澈拉起入嫿,將她抱入水中,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潺潺的流水聲。

    鳶兒經過入嫿的房間臉都是紅的。

    男女之事真的那麼美好?八親王把夫人從浴室抱出來後,兩人又在房間裡膩了那麼長時間。

    而此時兩人正抵死纏*綿,榮澈緊抱著入嫿,一聲悶哼,將濃濁的欲*望釋放在了入嫿的體內,仿佛畫上了一個句號,兩人轟然倒塌。

    榮澈的雙手握住入嫿的手背,整個粗壯的身體壓在入嫿纖細的背上,兩人疲倦得甚至睜不開眼睛,就這樣昏然睡去。

    兩人赤*身裸*體的這樣睡到天色發白,榮澈先醒來,一驚,以為與上次一樣入嫿不在他身邊。

    而此時入嫿在他懷中睡得正甜。

    她的睫毛在頰下投上一片雲影,隨著她的呼吸,正微微顫動,鼻子也是精巧可人的,嘴唇紅潤欲滴。

    碰觸到她的身體,像玉一般,清涼滑膩。

    榮澈將蓋在兩人腰間的衣衫向上拉了拉。就這樣看著她,終於明白當初青軒為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還要與當時已身為太子妃的入嫿在一起。

    這就是他小時候依戀仰慕的女人啊。真慶幸自己身為男人,而她身為女人,他們可以這樣在一起。

    這時入嫿忽然醒了,看著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頭髮也帶著毛刺,炸炸的。

    「澈……」入嫿認出來了。

    「是我。」榮澈沉聲說,像個男子漢般回答,還順帶揉了揉她蓬蓬的頭髮。

    唔……昨晚榮澈留宿在這裡。將近一年獨身而眠,一時倒還不習慣早上起床有人在身邊。

    兩人輕輕地接吻。

    榮澈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今天我不能在這用早飯了,昨晚本來該是我在宮裡值班的。」

    入嫿聽說最近榮澈他們很忙,到了秋收的時節了,他們作為親王雖然居住在京里,但封地的事卻還是要管,澹洵他們也好久沒來聚一聚了。

    「對了,我昨晚本來是想送給你這個。」榮澈遞給入嫿一個精緻的盒子。

    那個木盒似曾眼熟,打開一看,原來是翠玉閣曾拿出的那副蜜蠟項鍊和髮簪。

    「你怎麼找到的?」入嫿很意外地說。

    「那天我見你帶的蜜蠟耳墜很好看,就抽空在街上的首飾店裡找,在翠玉閣找到了餘下的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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