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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29:49 作者: 秋姬
    他故意說這些露骨的話來羞辱我,我又是羞憤又是氣惱,於是扯了床上的錦被圍在身上挪到床邊意欲逃走。然而這不過是徒勞,他輕而易舉地攔住我將我拖回床上。

    他扯下薄被,我已是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

    我驚叫了一聲,躲避著,卻無處可藏。他摟緊我,在我耳邊說:「貼著朕,貼著朕朕就看不到你的身體了。」

    於是我貼著他的衣袍,不知道為何他就這樣一點小把戲就把我乖乖制服。

    他輕嘆,「奴兮,你多麼可愛。」

    我的臉不由得紅了,在這不適當的場合因為他的一句話。

    他抬起我的下巴,從我的脖子一點點向下親吻。與昨日的急切不同,今天他的吻慢條斯理,仿佛一切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並不是那麼難過,甚至漸漸地我的身體感受到了撫摸的愉悅,可是我的心卻一直是冰冷排斥的,我找准了機會準備再次逃離。

    可是他很輕易地識破了,於是抓著我的雙手反扣在背上,另一手攬住我的腰。

    我對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挑逗恥辱不已,不知怎麼就軟弱下來求他:「求你別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他掰過我的臉讓我看著他,看見我滿面通紅的模樣他神色迷亂,喉結滾動,聲音有些變調地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可真好看……以前沒這樣做過嗎,嗯?」

    我別過頭去不敢看他,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話,就這樣的幾次刻意羞辱,我甚至不敢再想我是誰,他這才放過我。

    他在後面頓了一下,然後慢慢將兩個人合為一體。我的羞辱感並未減輕。

    他愉悅而粗重的喘息從後面傳來,喃喃道:「奴兮奴兮,我們是不是早該這樣……這樣讓你成為我的人。」

    「不,求你,不要這樣……好恥辱……」我哀求他,因為這已經大大超越了我心理所能承受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他這才將我帶回身下,一邊自己恣意快活,一邊拿大手撫著我的臉哄著:「這有什麼呢……奴兮,感受朕,感受你的快樂。」

    他說完輕柔地愛撫我,見我咬著嘴唇,便拿指撥開了我的唇齒,一聲嚶嚀不由自主地傾瀉而出。那一刻我知道我被徹底打敗了,雖然心猶不甘,可是我的身體卻率先背叛了。

    「我,想見我的女兒……」那是還能支撐我活下去的一切。

    「好,好,接納朕,朕就給回你一切。」他呼吸不勻地回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那隻一直下意識抵制他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在微微發抖,最後終於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似乎有些可憐我了,動作輕柔下來,俯下身去輕輕親吻了我。

    「其實,」他猶豫著說,「朕這麼做是因為喜歡你。」

    我流著淚淒楚地搖頭,「我不相信,你若愛我怎麼會強迫我……你只是恨我,我也恨你。」

    他的眸色變深,示威性地低著頭看著他對我一下下地用力占有,直到最後越來越狂亂。我如同破敗的玩偶被他衝撞著,心雖然放棄了身體還在無意識的躲閃,最後逼至床沿我的頭垂了下來,我的長髮凌亂地纏繞著我的手臂。

    映入眼帘的是桌上一株插在水晶瓶中純白的玉蘭花,在這午夜靜靜地開放。

    那香氣瀰漫,滿室芬芳。

    我終於可以見到我的女兒了。

    當九珍被帶過來時,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撲到我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娘親,況且又發生了那樣重大的變故,這孩子該會多麼的不安啊……想起我們母女現今的處境,我緊緊地抱著九珍潸然淚下。

    母女倆靜靜抱在一塊哭了會兒,我擦了擦眼淚,也將九珍小臉蛋上的淚水抹去,問她:「女兒,你這一個月過得好不好?」

    九珍搖了搖頭,「母后您病了,九珍怎麼喚您您都不理……後來又莫名其妙地不讓孩兒來看您了。除了奶娘,以前服侍我的侍女也不知道哪兒去了,新來的人待我很兇……母后,九珍這一個月一件新衣都沒有做,送來的飯菜也不合我的胃口。母后,這到底是怎麼了,福兒哥哥作為皇帝,他們怎麼敢這麼對我?」

    年幼的九珍還不知道這場政治劇變意味著什麼,她只能從自己日常吃穿用度感受到與以往的不同。

    我再次將九珍拉入懷裡,親吻著她的頭髮心疼地說:「有母后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九珍點了點頭,抬頭眨著天真的眼睛央求我:「母后,那些宮人女兒不喜歡,把以前伺候我的那些調回來行嗎?」

    我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要求並不難,只是對現今的我來說這話問得叫人心酸。傻九珍,你還以為母后還是以前的皇太后嗎?

    我又紅了眼圈,但還是打起精神對九珍承諾道:「讓母后想想辦法。」

    下午的時候我找來以前鳳儀宮伺候過朱妘的宮人們,想從他們的口中了解到什麼,顓福與朱妘的死我一日不查明白,我一日也不會心安。

    他們剛開始支支吾吾,直到我發了狠話,才有宮人透漏好似朱妘與顓明有曖昧之情,甚至有一位宮娥還不小心碰到過他們一起在一個小亭子裡彈琴,不過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苟且之事,所以也不敢亂說,又怕發現什麼被殺人滅口,便都不願意趟這渾水。

    我想起我以前像傻瓜一般,怎樣苦口婆心地勸顓福對朱妘好一點。

    我想起朱妘有了身孕後,我又怎麼語重心長地教育顓福說讓他多去照看朱妘母子,那時顓福沉默不語。

    也許他早就發現了他們之間的jian情,而我還在一旁滔滔不絕地教育他,顓福是懷著怎樣悲痛的心情聽我說那番話呢?

    在了解真相的一瞬間,我感到無比的悲哀,對我自己。自以為對什麼都了如指掌,自以為自己從大局著想很是偉大,而我讓顓福那麼不快樂,甚至導致了他最後的悲劇。

    當晚權禹王來時見我坐在椅子上還沒有入睡感到些微吃驚,他將我放在他的腿上,抬起我的下巴問:「看你眼圈紅紅的,怎麼了?」

    我別過頭去,沒有理睬他。

    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我麻木地任他解著,心想他來這兒就是為了辦那種事情吧。

    褪去衣服後他將我放在床上,自己也脫了龍靴與衣袍,放下床邊的層層帷帳上了床。然而他這次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徑直壓過來,只是躺在我身側抱著我,將我圈在他的手臂之中。

    他的大手摩挲著我纖細的肩膀,不無疲憊地說:「睡吧,今天朕簡直累壞了。」

    那不是你自作自受麼,本來我想這麼尖酸地對他說,但是最後沒有說出口。我抬頭去打量他,他閉目養神,但眉宇緊蹙,仿佛在凝結著一層抹不開的繁重,看來他真是累了。

    他身上奇楠香的味道一如既往。雖然過了這麼多天,但我還從未好好地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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