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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0:37 作者: 朵枝
    「用不著。「她固執己見,就不回頭,「我挺舒服的。」

    毛巾拿在手心,已經涼透了。

    程贇怔然坐了坐,又起身去洗毛巾。

    水滴嘩嘩的聲音傳來,顧詩筠本以為他會離開,卻沒想到這男人又大步折了回來,直接把她從被子裡給撈了出來。

    「……程贇?!你幹嘛……」

    不等她反抗,程贇就已經剝去她的衣服,反手把她桎梏在懷,用她那件薄衣將她的雙手捆在了背後。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開殲擊機都沒這麼累。

    這種小局面,火力壓制,基本全勝。

    帳篷不大,燃起的氣焰卻不小。

    顧詩筠幾乎漲紅了臉頰,在他懷裡像個蚯蚓一樣扭來扭去,「程贇!你變態啊!」

    行吧,好心好意哄她,真心實意給她擦身體,他反倒變成變態了。

    程贇蹙眉,淡淡道:「隨你怎麼說。」

    說完,他拿過毛巾,按照秦悠然的囑咐仔仔細細將她的身體擦了個乾乾淨淨。

    他速度很快,手法也輕,擦完便給她鬆了手腕,又把衣服給她穿好了。

    從頭到尾,眼眸不偏不倚,冷靜自若。

    然而顧詩筠卻和他不在一個頻道。

    她咬著下唇,牙痒痒地盯著他,「你就那麼喜歡用強的?」

    作者有話說:

    何止

    -

    第42章

    程贇沉默斜睨, 在她那氣鼓鼓的臉上淡掃之後,不置可否地垂了垂眼帘。

    對, 他就是喜歡用強的。

    那又怎樣?

    晾好毛巾, 他幫她掖緊被子。

    略站了片刻,沉聲道:「對不起,不會了。」

    就說吧, 這次古圭拉之行是不是魔怔了,兩個人總共也沒說幾句話, 對不起就快占一半。

    顧詩筠怔怔看著他, 沒有再說話。

    程贇擦乾手, 將外套穿上,道了句晚安便掀了帘子靜然走出。

    夜空的一輪明月皎皎如水。

    秦悠然正抱著洗漱臉盆往回走,看到他從顧詩筠的帳篷里出來, 臉上仿佛還挺火辣的, 便故作詫異地挑起聲調, 「哎喲, 那麼久?真是辛苦了。」

    程贇早就習慣了她的陰陽怪氣, 泰然道:「還好。」

    還好?

    這也叫還好?

    沒照鏡子嗎?

    秦悠然傲慢地聳聳肩,沒再搭理他,便回了帳篷。

    夜色沉寂下來。

    本以為是個滿是回味的不眠夜,可不多時,她又出現在了程贇的帳篷門口。

    她拎著一包冰塊,白眼都快把天靈蓋給掀翻了。

    「你老婆讓我拿來的,喏, 敷一下吧。」

    -

    連續兩天, 兩個人都配合得十分默契。

    客客氣氣,

    相敬如賓。

    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蔣喬依然蒙在鼓裡, 每天勤勤懇懇,什麼都不知道。

    秦悠然也表現得像個國家一級話劇演員似的,當面唱紅臉、背後唱白臉,時不時來個冷嘲熱諷,惹得程贇差點心梗。

    關鍵就是,她好像和顧詩筠越走越近了。

    中午正吃著飯,秦悠然隔著桌子還非要插一句話。

    「喲,程隊長,你這半邊臉好像有點腫啊。」

    印子淺,其實沒人說的話,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但這話一出,兩桌的人皆紛紛側目,一個個跟放大鏡似的、隔著十萬八千里就開始打量起來。

    一個年輕的男護士說道:「確實,左臉好像確實有點腫,是不是睡覺睡落枕了?」

    程贇蹙眉,淡然地咬了咬下頜,幾不可查地沉聲嗯了一聲。

    管他們說什麼呢,先嗯了再說。

    顧詩筠坐在他的斜對面,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二人目光相接,又急促地收斂了三分,就跟不太熟似的,連應有的情緒碰撞都沒有。

    秦悠然憋著笑,懶洋洋吃了一口菜,漫不經心地說道:「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被人打了呢。」

    另一個軍醫笑眯眯說道:「誰敢打副大隊長,別說開戰鬥機了,人家連近身格鬥都是比武第一名,不要命了啊。」

    本來一到吃飯的時候,氣氛就相對來說輕鬆些,大家一聽都譁然作笑。

    可沒成想,顧詩筠突然輕描淡寫來了一句:「那不一定……」

    聞言,眾人又把視線都投向了她,尤其是剛才說話的軍醫,滿是好奇地昂著腦袋,好像十分期待她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答案似的。

    顧詩筠輕嗤一聲,抬眼看著程贇,淡淡道:「他老婆敢呀。」

    話音剛落,剛才譁然一笑的人,更是忍俊不禁。

    老婆都搬出來了,哪個男人敢說不。

    軍醫也無奈佩服道:「這個真沒法反駁。」

    也就程贇一個人苦中作樂,我又招你了嗎?

    -

    吃完飯,又是高強度的一天。

    世和醫院的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手術任務基本上都攤在了其餘人身上。

    幾個外傷病人的傷口處理完,顧詩筠看了看時間,便直接去了木那河。

    河邊站著幾個當地的漁民,肩上馱著不知名的水鳥,看著像鸕鶿,但個頭又更大一些。

    看到她穿著白大褂帶著紅十字袖章,漁民禮貌點頭,帶著水鳥繞到了另一邊,讓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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