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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24:56 作者: 藍淋
「賤人!」
痛楚在那種狂亂的時候並不明顯,我只是縮了一下,然後緊緊揪著沙發,狂亂成一團。
「恩,已經做好了嗎?很好……準備好東西,這邊也差不多了。」我聽到他在旁邊平靜地對著手機說話,然後抓起我,「喂,你不是很想嗎?這麽可憐,想要成這樣了……那我找個人幫你好了。」
迷糊地看到房間裡那床上靜靜躺著一動不動的孩子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文揚,幸好掙扎著看清楚那是張陌生的臉。
我為他不是我的兒子而自私地覺得慶幸。
「很年輕漂亮吧,」陸風在背後用腳踢踢我。藥物刺激起來的欲望強烈得讓我站都站不直。
「忍不住的話,就去啊。」
!!!
去……去抱那個沒有意識的孩子?……他才和文揚差不多大……
我痙攣著往後縮。
「隨便你,看你忍多久。」他不大耐煩地。
我知道還有攝像機的鏡頭在後面對著我,可就連這樣清楚的可怕的認知都不能讓燃燒得要炸開一般的身體減少半分疼痛。
理智完全崩潰的時候我的手還是失控地伸向那個臉色蒼白的接近透明的男孩子,一邊機械地動作一邊流眼淚。到一半他就醒了,一開始還掙扎,然後就沒再動,只是恨恨地瞪著我,小動物一樣的眼睛瞪得要裂開一樣又圓又大,我都不敢再看他。
他那麽仇視又鄙夷的眼神。
我直到昏迷過去還清楚地記得。
一直不停地做噩夢,吃不下飯,整夜地失眠。我從鏡子裡再看到自己的時候怔怔站了半天。
我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齷齪到去強暴別人,還是一個和我兒子年齡相仿的無辜的孩子。
他就算是叫人來輪暴我,我也只是傷心,不會這樣內疚得渾身難受。
他果然最清楚要用什麽樣的方式才能傷害我。
【
第16章
那天以後我就沒能走出過他家一步,換句話說,我被軟禁了。
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慢慢折磨我,一點一點的,不動聲色的。
就像他平時動不動就踢我,打我耳光,雖然這樣的毆打算不上暴力,不會太痛,也沒留下什麽傷痕,但充滿侮辱。用那樣不屑的而不是憤怒的表情一腳踢過來,好象在打一條擋路的狗。
陸風好象很忙碌,忙得不可開交,他身邊有太多的事和太多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太多時間「照顧」我。
我有在房子裡四處自由走動的權利,但我並不經常使用。在走廊或者客廳里會撞見陸風帶著年輕陌生的男人動作狎昵,讓我很尷尬;有一次他當著一個孩子的面無緣無故揚手給我一個耳光,那孩子瞪大的眼睛裡又是驚訝又是輕蔑,從那以後我就不大走出房間了。
他晚上在我睡著以後會進來看我。用他的話說是欣賞我睡夢裡的醜態。
我覺得真沒意義。我有什麽樣子他沒見過。我們曾經那麽熟悉。我緊張的時候會說夢話,咬指甲,有時候像小孩子一樣抽泣,這些習慣還是他以前在隔天早上笑著告訴我的。
為什麽又要特意半夜起來坐在我床邊看呢,難道我老了,真的就會如他所願的比以前醜惡得多?
我終於還是又夢到他了。夢到在X城海邊的那座大橋上,沒有行人,只有車輛飛馳著從身邊呼嘯而過,夜幕很重,天上有一點星星,我們面對面抱在一起,腳下是平靜的大海。
他那麽高大,一伸手就輕易把我摟進懷裡,頭頂著他的下巴,鼻子被壓在他堅實的胸脯上,有點痛,感覺很溫暖。
「好象全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呢,」他說,「現在發誓吧,發誓永遠都要留在我身邊。」
「萬一是你趕我走呢?」我開玩笑。
「那你也不能走。」
「喂,你不講理……」
「好還是不好?」
「好。」也許只要是這個人的要求,再無理我也會接受。
「你要是跑了,我會不擇手段把你抓回來。」
「恩。」
「把你鎖起來,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跑不掉。」
臉貼得那麽近,他的表情幾乎要烙在我視網膜里。
「就算你恨我我也會那麽做,明白嗎?」
那又有什麽關係,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
想緊緊抓住他的時候突然驚醒了,茫然的視線對上上方一張夢裡出現過的臉。
「你做了什麽美夢了?」他嗤笑,「連夢話都說得那麽有趣?」
我閉上眼睛別過頭去,半邊臉藏在枕頭裡,偷偷把做夢的時候流出來的一滴眼淚蹭掉。
「對了,想到有樣好東西要給你,都差點忘了。」一張光碟丟到我面前,玩味我困惑的表情,然後又補上一句,「這可是你主演的。」
我驀然瞪得要爆裂一般的眼睛似乎讓他覺得很愉快,坐下來繼續微笑:「效果很不錯,你要不要看看……當然,我不會讓外人欣賞,你大可以放心。」
我僵硬的表情稍微放鬆,他笑笑地補充:「只不過寄了一張給卓文揚,你沒什麽意見吧?」
他若無其事地看著我霍然站起來,抖著嘴唇說不出話的樣子,就像看見什麽有趣的東西一般笑出來:「幹嘛那麽激動,分給他一張那是再應該不過的事了,一個是他敬愛的爸爸,一個是他親愛的心上人,怎麽能不讓他看看。」
……
「怎麽,那麽吃驚?你不知道嗎?」他同情地搖搖頭,「都跟你說了不要激動……你看,摔倒了吧?而且他現早已經看過了,你現在就算沖回去又有什麽用?」
接下來的幾天他沒有再理會我,讓我獨自一個人做我的驚弓之鳥,聽見手機鈴聲就會條件反射地驚跳起來,害怕是文揚。
文揚終於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發燒。
奇怪陸風居然替我叫醫生,我還以為他根本不會理會我,或者根本就不會發現我在生病。他忙著和那麽多人周旋,對我不屑一顧,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會斜一下。
一手拖著吊瓶,一手忙亂地把手機貼到耳邊。
「爸爸。」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文揚,我不是……」我惶惶然地想做一點徒勞的辯解。
「我知道。」他大大喘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是。不關你的事……是不是?」
我顫抖地抓著電話。
沈默了很久,他才輕輕說:「我相信你,爸爸。」
我都不敢相信會有這麽寬宏大量的判決,怔怔抓著電話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怎麽,卓文揚來找你了?」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的男人伸展一下修長的肢體,微笑。
文揚無條件的信任讓我覺得又慢慢有了勇氣:「他沒有怪我。」
「哦?」陸風挑高一邊眉毛,似笑非笑地。
「他相信我。」唐突地又補充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是嗎?恭喜你啊,你兒子把你想得那麽高貴,」陸風還是那麽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這麽快就精神起來了?他一句話比什麽藥都來得見效啊,看來你很在乎自己好爸爸的形象嘛。」
持續不退的熱度終於慢慢降下去,我想我很快就要好起來了。
陸風一直沒有碰過我,我知道他不屑,他也一再強調過對我這樣又老又沒姿色的男人完全沒興趣。
為這個我應該感謝他。我好象已經老了,兒子不知不覺都像自己當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那麽大,再被做那種事,未免太過羞辱。
「你在發什麽呆?」那個高大的男人打開門的方式總是很粗暴,力氣又大得驚人,難怪這裡的門窗大多要純鋼製作,原來是為了耐摔耐用長久免修。
沒等我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走進來,重重坐到床上。混亂的香水味道裡面還有濃郁的酒氣,不知道剛從哪裡應酬,或者……享受回來。
「你真礙眼。」他喃喃地,顯然有點醉了,不然不會一邊說這種話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光是看就覺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他索性不再說話了,低頭愣愣地望著我的臉。
自從病了以後,陸風好象對我溫和了一點,沒有冷嘲熱諷,也沒再打我……
才剛這麽一想,他的手就伸過來。我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往後縮了縮。
預想中臉頰上劇烈的一痛遲遲不來,下巴卻被抬起來了,嘴唇上驀然一熱。
「還不錯。」
我有如電擊一般捂住嘴唇,驚恐地看著他。
「我今天想換換口味。」他笑,輕易抓住我。他的力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得驚人,根本無從反抗。
「不,不要!!」
我已經不年輕了……你不會看得上眼的……我費力地在他的壓制下掙扎,你放過我吧……
「你怕什麽,」他低低輕笑,「又不是沒做過,幹嘛這麽緊張?再說了……」他用膝蓋頂住我亂踢的腿,「也許碰過以後……覺得你表現不算太差,我就原諒你了……那也說不定呢。」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太久沒有運動過,一番掙扎就覺得精疲力竭。
上衣完全敞開來,他居高臨下地端詳我赤裸著起伏不定的胸脯,突然一口咬上來。
胸尖上摻著痛楚的刺激讓我胡亂地伸手想推開他的頭,手腕卻被牢牢抓住固定在頭側。無力反抗的姿勢,羞恥夾雜著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潮水一樣湧上來,我失聲尖叫:「不行……陸風,求求你……」
「你叫什麽?」他唇舌更用力,「我肯碰你,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不是嗎……」
一口咬在腰上,然後慢慢舔舐:「你怎麽不幻想一下也許我是重新愛上你呢?」
手已經被放開了,我卻動彈不得,長褲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褪下來,大腿內側柔軟敏感的地方突然被緊緊用力吮吸,他的嘴唇水蛭一樣貼住那嬌嫩的神經密布的位置。
血液都往下沖,腦子裡一片空白,我手腳痙攣著,嘶聲叫了出來:「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