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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23:50 作者: 月半貓貓
    哪想齊奕收了笑突然轉身,在他追過去的同時撿起噴泉附近尖銳的石頭,扭過身用力砸過來,動作一氣呵成。

    誰都沒想到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齊奕竟然還能反抗。

    劉啟源被砸中了頭,痛呼一聲,齊奕趁機跳上噴泉邊緣避開劉啟源的手,身後披著白瑩瑩的水色,背著光的面容卻晦暗不明。

    他稍稍抬頭,看向賀之鈺,一雙眸子尤為明亮:

    「賀之鈺,我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你要不要聽?」

    賀之鈺只當齊奕又在打什麼主意,他沒有回應,而是大步上前把手機塞進劉啟源手裡,自己親自動手。

    時間有限,和齊奕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

    本來他藏在暗處就是不想把自己牽扯進來,到時候不管齊奕是死是活,都只和劉啟源一個人有關係,甚至連劉啟源那幾個小弟基本是他的人,方便事後指認。

    這樣一來不僅能弄死齊奕,還能少劉啟源這個競爭對手,一箭雙鵰。

    但今天的劉啟源屢屢吃虧,連齊奕這隻蟲子都對付不了,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都是些廢物!

    他必須得儘快除掉所有嫉妒蘇團的人,這樣就沒人能傷害蘇團了……

    本以為齊奕會掙扎或者說什麼,哪想齊奕就只是站在噴泉下,一動不動的等他來抓。

    「這次怎麼不耍嘴皮子了?」

    對於不用浪費時間去抓齊奕這點賀之鈺很滿意,他笑容無害,手指卻危險的擦過齊奕脖子,要不是擔心嚇到蘇團,他只想直接把這脖子扭斷。

    骯髒的蟲子,有什麼資格嫉妒蘇團。

    齊奕沒回話,只是掂了掂手上另一塊還沒丟出去的石頭,又是一聲輕笑,「你知道嗎?一百隻千紙鶴是沒辦法許願的,許願啊,要一千隻才行。」

    賀之鈺整個人都是一震。

    他本以為齊奕說什麼自己都不會受影響,但沒想到齊奕會毫無徵兆的提起千紙鶴。

    「你說什麼?」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就連一雙總是人畜無害的桃花眼都陰沉了幾個度。

    齊奕卻突然抬起膝蓋,直接給賀之鈺腹部狠狠來了一下,在賀之鈺下意識弓身的瞬間一把拽住賀之鈺衣領,垂了眸子居高臨下道:

    「我說,那一百隻千紙鶴,不過是施捨,對狗的施捨。」

    第十四章 瘋批和病嬌的區別

    為什麼齊奕會知道紙鶴的事情?

    賀之鈺非常珍惜蘇團送自己的那一百隻紙鶴,用一個巨大的玻璃瓶裝起來,藏在了他臥室的床下,誰都沒說過。

    他是個無神論者,不信什麼似是而非的東西,卻堅信著這些紙鶴會幫他完成願望,會像護身符一樣保護他。

    因為這是他在這個吃人的世界,感受到的最深刻的善意。

    對上齊奕諷刺的視線,賀之鈺徹底確定齊奕真的知道他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

    但這怎麼可能?

    連蘇團都不記得了的事情齊奕怎麼可能知道?!

    他顧不上腹部的疼痛,一把攥住齊奕胳膊,眸子瘋魔的泛了紅,鎖著齊奕低吼出聲:「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之鈺的力道幾乎要把齊奕捏碎,齊奕只覺得骨頭都一陣生疼,一時掙脫不開,偏偏在這時暴跳如雷的劉啟源也沖了過來。

    「齊奕!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耳邊聽到劉啟源近在咫尺的怒吼,齊奕低咒一聲,正想把手裡僅剩的石頭丟出去,身後突然傳來什麼落水的聲音,接著肩膀就被一雙冰涼的手從身後扶住了。

    涼意幾乎穿透衣服蔓向了皮膚,同時鼻翼間也聞到了略為熟悉的藥香。

    是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男人?

    還不等齊奕做出反應,男人二話不說朝著賀之鈺臉上就是一拳。

    賀之鈺毫無防備,被沉重的力道砸的直接晃了神,踉蹌後退的同時鬆開了抓著齊奕的手。

    齊奕掙脫了束縛,現在也來不及去想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在這,因為劉啟源的拳頭已經過來了。

    正要反擊,卻發現劉啟源壓根沒機會碰到他,直接被男人掐住後頸,反手摔了出去。

    但劉啟源也不是吃素的,短暫的晃了下身子後一記重拳又揮了過來。

    男人不躲不避,甚至還上前一步,踩住劉啟源的腳,限制了他的行動後抬手又是一拳。

    劉啟源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耍陰招,他避開了男人的拳頭,卻重心不穩的摔坐在地上。

    不過只是被男人的拳擦過了下巴,劉啟源的腦子就一陣陣犯暈,有些噁心的半天沒站起來。

    男人個子很高,甚至比已經一米八的劉啟源還高半個頭。他盯著劉啟源,披著夜色,黑眸死人一樣的冰冷。

    「你誰啊!」劉啟源晃了晃腦袋,等暈眩勁一過立刻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來,還要繼續動手,卻被賀之鈺一把攔住了。

    賀之鈺煩躁的揉著自己的下頜,剛才男人的這一下下手確重,整個臉都疼的發麻,「這是那個瘟神。」

    聞言劉啟源一下子就知道這是誰了,能在他們圈子裡被稱為瘟神的人只有一個。

    當即也露出了厭惡的神情,「就是那個連自己爹媽都剋死了的東西?這噁心玩意怎麼跑這來了,誰邀請的他?」

    男人對他們當面的侮辱沒有半分反應,只是沉默的立在原地,像只捍衛領地的黑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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