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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57:42 作者: 涼穗
    ——程宿嶼是後者。

    前面有評論問程宿嶼為什麼不說的,這邊作話統一解釋一下:

    因為在他的視角看來自己是先被忘記的那個,不止是母親,麼麼也把他忘了,次次被拋下的人沒有安全感。

    (其實我前文有鋪墊的來著QAQ)

    簡單來說就是,本文男主視角女主沒嘴,女主視角男主沒嘴。

    下章圓伏筆。

    第54章

    ◎「程宿嶼愛你。」◎

    「坐上飛機, 看向窗外的藍天時,你在想什麼呢,薄詩?」

    -

    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程宿嶼從公司出來的時候, 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女孩坐在他公司樓下的長椅上,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那兒, 眉眼倦懶地逗鴿子, 膚白如雪, 杏眼明亮, 不說話就能牽動人心,好看得驚心動魄。

    程宿嶼看著她出神了好久, 才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他知道自己被薄詩拉黑了。

    也知道她出國,是想徹底和自己的過去劃分界線。

    程宿嶼擁有一個有序的大腦, 卻同時持有一顆混亂的心。

    這樣猝不及防的重逢,他無所適從。

    程宿嶼以為薄詩不會再回來了。

    直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抬頭看見他, 愣了愣, 收斂起笑意, 把手裡的麵包屑丟給鴿子,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 程宿嶼那雙清冷的眸子,都還是怔忪的。

    他張了張口,艱澀地剛要說出那個名字:「薄……」

    「程宿嶼。」

    薄詩在他面前停住腳步, 慢慢地垂眸,她好像是有點不高興的, 悶頭不語了許久, 才看著他的右腿緩緩開口——

    「疼嗎?」

    程宿嶼未說完的話被堵在喉嚨里, 一下噤聲。

    看著薄詩靜靜抬頭仰視自己的臉,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離得近的時候,聞到程宿嶼身上淡淡的中藥味,薄詩也有些悵然。

    這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好像已經離她很久遠。

    她後退幾步,稍稍拉開了點距離。

    程宿嶼的眼神黯淡下來。

    「聽說你出了次車禍。」

    「嗯。」

    「程弈陽做的?」

    「嗯。」

    「身體好點了嗎?」

    「嗯。」

    「程宿嶼,你只會說『嗯』嗎?」

    「……」

    薄詩看著他,過了會兒問:「那我問你,你還喜歡我嗎?」

    他一下沒了聲音。

    薄詩就這樣盯著他看,好久,程宿嶼聲音微啞,低低地應了聲:「嗯。」

    「……」

    薄詩曾經喝過一杯酸到爆炸的檸檬汁,她那會兒的心情,大概也是現在這樣的。

    「我這次回國,大概不會再走了。」她別過臉,柔軟的黑髮自然垂落下來,看上去像綢緞,讓人很想揉一下,「有機會來聽我演奏大提琴。」

    程宿嶼看著薄詩,想替她扎頭髮,但沒開口,也沒理由。

    他清冷的眉眼間,難得生出了些侷促。

    在薄詩準備走的時候,程宿嶼忍不住叫住她。

    「薄詩……可以來我家坐坐嗎?」

    頓了頓,意識到薄詩已經回過頭,正在定定地看著他,他反應過來,亡羊補牢地說:「家裡還有你留下的東西……或許你有什麼用得上的。」

    留下的也都是些舊東西了,薄詩如果需要的話,其實早可以聯繫陳秘書去搬走,但她沒這麼做。

    薄詩嗯了一聲,說好。

    程宿嶼替她開車門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失而復得。

    -

    他們兩個人已經分手三年了。

    再踏進曾經住過的地方,薄詩產生了種經年隔世的錯覺。

    程宿嶼還是住在他大學時買下的那套房子裡,裝修很冷清,家具也簡簡單單。

    薄詩走後,他沒有再往家裡添東西,也沒再下過廚,單純把這兒當成一個睡覺的地方,屋子裡煙火氣很少。

    可儘管如此,室內的很多東西還是被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

    甚至看不出時光的痕跡。

    牆上貼著電影《情書》的海報,邊角被一絲不苟地粘平,小樽的雪很襯漂亮的渡邊博子。客廳的木質柜子旁倚放著Accord的大提琴盒,外觀是純白色的,纖塵不染。

    程宿嶼給薄詩拿了她的拖鞋,是以前專屬於她的那個款式,應該是換過新的了,就放在鞋架上,一進門就能看到。

    「喝點什麼嗎?」

    「都可以。」

    薄詩坐在沙發上,看程宿嶼去廚房給自己拿喝的。

    他表現得很自然。

    好像這三年的分開並不存在,這裡的一切都停留在了三年前的模樣。

    連程宿嶼給自己端來的青檸汁,所用的杯子和他自己的那隻,都是同系列不同顏色的——情侶茶杯。

    薄詩的杯子裡是青檸汁,程宿嶼的是白水。

    薄詩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明明不喝青檸汁的,冰箱裡卻放著日期新鮮的飲料。

    「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程宿嶼說:「還可以。」

    他脖子上還是戴著那根樸素的銀項鍊,薄詩看著晃眼。

    「真的還可以嗎?」她又問了一遍。

    在來的路上,薄詩跟葛以珊通了個電話。

    葛以珊說,程宿嶼因為不同意聯姻的事,已經跟程父鬧僵了,雖然還是程家的繼承人,但部分股東因為這件事借題發揮,給他上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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