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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22:40 作者: 白晝之夢
    可一想到前日,貴妃娘娘在大太陽底下,去看小宮女跑跑跳跳放風箏就很開心……

    說她性取向其實是同性,也不是沒可能!

    她立刻賭咒發誓,說自己直的不能更直了。

    閆道蘊輕哼一聲,他雖然是來好心提醒,但其實……

    心內略有隱秘的失望。

    這姑娘遠不似他夢中,夾竹桃般銷魂蝕骨,卻也足夠令人魂牽夢繞。

    若真如他所說,等過個幾年,她便成了個無依無靠的小太妃,自然就是他的籠中雀。

    到時候她喜歡誰都不重要,他自可以將她調【】教成喜歡的樣子。

    可惜了,這條路她還是選擇自己走。

    第23章 . 你就是從心 沒錯,我就是

    等從閆道蘊那兒逃走,灼華還沒回到儲秀宮,又被人截胡了。

    不過這次好點,不用她大熱天再去奔波到啥啥宮去。

    是正主兒親自來的。

    面對姜濯川,灼華倒是可以放鬆下來。

    主要是她已經沒勁再絞盡腦汁了。

    反正姜濯川是個濫好人嘛,估計就是來關心關係,她也就不走心的解釋解釋……

    「殿下您誤會了……」

    卻見姜濯川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話頭:「我沒有誤會,我只是想問問你,被這樣的流言困擾,需不需要我去命人徹查,這種匪夷所思的謠言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灼華感動的熱淚盈眶。

    姜濯川這人,按原文裡的描寫有萬般不好,是個大渣男,可只要不牽扯情愛,就真是個善良又英明的大好人啊!

    他竟然沒古板的懷疑宮內有同性之好,從而來興師問罪,而是無條件的相信她!

    不過,這並不是空穴來風,或者誰的惡意中傷,這是一場誤會。

    於是她苦笑著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如果非要追著這點事不放,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姜濯川原本是想來幫忙,順便刷刷好感度,奈何對方不需要,便沒了話說,只好勸灼華放寬心,多休息,說罷便要送她回儲秀宮去。

    越走越安靜,安靜到尷尬。

    灼華看著姜濯川那張好看又清正的側顏,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殿下,您就真的沒懷疑過,那流言萬一是真的呢?」

    可能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想看這個骨子裡格外傳統的男人,聽到這種玩笑話,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哪知姜濯川卻是皺眉道:「姑娘何必如此自嘲,就算你真有同性之好,喜愛的也斷然不會是邱思雨。」

    說罷,好似很為灼華的境況擔憂一般,抬手想要拍她肩膀,又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硬是將手收了回去。

    灼華則是再次被感動了。這是多麼可貴的信任和理解,知道她這麼不愛動腦子的人,就算愛誰都不可能愛那個宮斗小天才邱思雨。

    就憑這一點,太子就是值得她高山流水謝知音的朋友了!

    灼華在心內,單方面的確立了這段屹立不倒的友誼。

    從前在療養院,灼華沒有朋友,只有迎來送往交情不深的病友,對於那些行將就木,靈魂都已經從身上被抽離了大半的人,印象都不深刻。

    穿越之後,最早交心的朋友姜照月,還是托那99%好感度的福。

    姜濯川算是第一個,沒有外掛影響下的朋友。

    實際上,灼華的心潮澎湃完全錯付了。

    知音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姜濯川對於女人的心情,從前不懂,如今也不懂。

    他只是得憑藉外掛,看到灼華對邱思雨的好感度幾乎是零。所以他才能確定,宮裡那些流言蜚語都是屁話。

    而這一次,雖然灼華不用他幫忙,卻感受到了他的愛意,好感度升到15%就是證明。

    一時之間,他也難以按捺激動的心情。

    姜濯川的心潮澎湃,亦是完全錯付了。

    畢竟友情跟愛情兩個截然不同方向的好感度,表現出來,卻是完全一樣的。

    姜濯川只認為自己的戀情進展神速,送過灼華之後,回東宮的路上,一路唇角都在瘋狂上揚。

    那時他還很小,母后剛剛去世,父皇身邊就圍滿了新晉宮妃。

    那些陌生而嬌俏的面孔,在面對少年時,總會強行表現的好似充滿了母愛。

    她們也才十幾歲,充其量能當他姐姐。這種虛假的親熱,讓年幼的姜濯川厭煩不已。

    因為厭煩,若無宣召,他絕不會主動去找父皇。

    而皇帝也很少傳喚他。

    這種近乎冷戰的日子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直到姜濯川長成了少年,偶然一次路過椒房殿,見父皇在院中喝醉了。

    他身邊不見鶯鶯燕燕,甚至連個伺候的太監都沒有,一個人在花園裡耍酒瘋,掰了樹枝子拿在手裡舞劍,舞的亂七八糟。

    見到姜濯川,喝醉了就沒正形的皇帝立刻將他拽到了懷裡,絮絮叨叨個沒完。

    「女人啊,分兩種!一種你就不用動腦子去討她歡心,給她送禮物就完了,別管這東西到底適不適合她,她要的就是這份面子……嗝……這種女人,省心,父皇最喜歡的,就是這種……」

    姜濯川面無表情。

    呵,他當然知道父皇的品味。

    醉眼朦朧的皇帝嘿嘿笑了半天,打了個酒嗝繼續念叨:「而另一種啊,就難搞了……就你得……嗝……你得說的話對她胃口才行,一句話說不對,人就……跑了,費好大勁都哄不回來,這種就……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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