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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20:31 作者: 非非不是魚
    「孟子康有可能是被別人誣陷的,你姐沒想過嘛。」

    「你這是什麼意思?」羅茜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徐可可聳聳肩,「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有人不想看到他們倆結婚。」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徐可可丟下羅茜回了車間。透過車間的玻璃窗,徐可可看到羅茜傻站了一會,就跑了出去。

    「你跟她說了什麼?」

    徐可可回頭,高家樂就站在自己旁邊。他也盯著窗外看。徐可可看了眼他身旁跟著的幾個男學生。顯然剛才自己叫羅茜出去,已經被人看到了。

    沒必要產生的誤會,徐可可從來都是杜絕的。徐可可不會在這時候耍酷。「從來了,她就在盯著我。我就把她叫出去談了談。她對孟子康背著她姐偷情這事,有些接受不了。」

    這話說的,徐可可自己都覺著有歧義。可是她也不理解,這個羅茜為什麼這麼喜歡,摻和到她姐的感情生活里去。

    「我就跟她解釋了下,孟子康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她估計去跟她姐說去了,好讓她姐別那麼難過。」

    「你為什麼要這麼和她說?」高家樂不解的看著徐可可,那天他和她在一起,他們,還有他們院子裡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高家樂真的不理解,徐可可為什麼會替孟子康開脫。

    「難道,你想她姐和你爸結婚?」

    這孩子有腦子了,徐可可挑眉,人果然都會成長的。

    徐可可沒迴避,回答的很直接,「沈夢是故意的,她不想讓孟子康結婚才故意引著劉建國去捉姦。至於孟子康和羅薇,我還真是希望他們倆這輩子能在一起。不然有點可惜。」

    旁邊伸著頭盯著他倆的男學生,聽不懂他們倆在說什麼,這些人名聽著不像是學校的人。可他還是脫口而出,問道,「有什麼可惜的。」

    「說了你也不知道,你還小,再大點就知道了。」徐可可斜睨他一眼,眼神掃過高家樂。這話她也是說給高家樂聽的。不是她故弄玄虛,實在是有些話沒法說。

    孟子康後來找的那個小護士,說起來人不壞。他們倆是在外地認識的,結婚後她跟著孟子康搬回到這個城市。知道孟冬得了不治之症,那個小護士還特意給她送了些錢過來。從她話里話外的遮掩,再看到孟子康對孟家姐妹的態度。徐可可不像孟冬,她對孟子康沒有半點的親情,所以她很清楚,送錢這事跟孟子康沒有任何關係。

    心地柔善的女人不適合跟渣男在一起,她們玩不起。就沖今天羅茜的不甘心,也就能知道羅薇的態度。那個女人強勢,治孟子康應當沒問題。

    高家樂其實也想問有什麼可惜的,可是聽徐可可的回覆,他閉上了嘴。 他能感覺到,她總拿自己當孩子在看。每當高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高家慶上躥下跳的胡鬧時,她看他們的眼神,就是那種包容裡帶著些許的無奈。

    讓他心裡不舒服的是,這樣的眼神,好幾次她對著自己也流露過。

    為了以防萬一,徐可可找林經理打聽了孟子康現在的住處。

    第二天下午,趁著齊昌在廠子裡上班,小孟佳去了高家玩。她自己一個人找了過去。

    雖是廠子的宿舍樓,卻有些像是招待所。一間挨著一間。林經理說孟子康住在307號房間,徐可可順著門上的號碼一路尋過去。這走廊不是一通到底,是個『L』形的。在公共廁所的位置,拐了個彎。孟子康住的那間在走廊的最裡面。旁邊就是鍋爐房。

    徐可可敲門沒人應,門卻自己打開了。她沒走進去,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清。四四方方的,簡陋卻很乾淨。

    靠窗處是個破舊的寫字檯,桌子前的椅子上,整齊的疊著一摞衣服。 旁邊小單人床上的被子沒有疊,顯然人是匆忙起來出去了。

    人還沒走就好。徐可可退出來,聽到走廊上傳來聲音,她下意識躲進了鍋爐房,裡面還好沒有人。

    外面傳來孟子康和羅薇的聲音,羅薇小聲念叨著這幾天的事,她的語氣明顯已經不生氣了。倆人很快進了屋,沒多久裡面就傳來不可描述的少兒不宜。

    徐可可冷然一笑,快步出了這破舊的宿舍樓。

    對面的槐樹下,高家樂站在樹陰里,看著她。

    徐可可有些哭笑不得,深嘆口氣,走到他跟前。倆人就這麼不錯眼的互望著,誰都沒說話。

    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高家樂,「我看到你爸跟個女的上去了。」

    徐可可問,「那你怎麼沒上去提醒我?」

    高家樂一愣,「你在上面幹嘛了?」

    「差點讓人堵到門裡面。」徐可可穿了件背帶的工裝褲,兩手插在兜里有些裝酷。說完這句話就扭身走了。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我就攔著他們了。」高家樂追在她身後懊惱道。

    「不過,你找你爸幹嘛。跟他把話說清了?他答應給你上大學的錢了嘛?林經理說,不行可以去找你爸他們領導,我跟你一起。」

    徐可可這才聽明白他的意思。這樣的男孩子,真誠又善良,難怪孟冬會喜歡他那麼久。即便嫁了人,即便離婚,即便重病,她自卑的不敢去面對他,卻依然在心裡放不下他。

    只是這種男孩子,他對人的好,是本性,是他身體裡自然的一種本能。他對誰都很好,這事沒有錯。只是能和這種人在一起的女人,心胸只怕要如大海一般的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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