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2023-09-25 17:20:31 作者: 非非不是魚
虎子這話一說完,邊上的村人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有的人跟著附和,「對啊,喜春,說說吧,你們倆在山上幹啥了。」
另一個人道,「喜春抱著人下山的時候,俺可看見了,那衣服扣子都沒來的及扣上呢。哈哈.....」
聽著村里人說出的這些不堪入耳的話,高潔扭臉看了眼他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旋即又收了回去。
徐可可還是不急不躁,像是沒聽到眾人的話,眼睛卻盯著跟著知青一起進屋,卻站在門口的陳喜春,「他們說的,你聽到了嘛?」
陳喜春剛進屋的時候還有點緊張,聽著村里人的起鬨,摸著口袋裡的錢,臉上就帶上得意的神色。
被徐可可這麼一問,他先是怔了下,隨即不在乎的說,「聽到了,咋啦。」
「要麼我告你耍流氓,要麼你現在把實話說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徐可可也沒和他廢話。
「啥叫耍流氓,是不是你把俺叫山上去的。要不是俺看你長的還湊合,這麼冷的天,俺才不去呢。再說,不是俺把你抱下來,你早沒命了。」
外面有村人喊著,「別吹了喜春,就這身條,你還湊合,你美壞了吧。」
聽著村里人的笑罵聲,陳喜春得意的掃他們一眼。從褂子口袋裡掏出張紙條,走到大隊的辦公桌前,一把把那紙條拍在桌子上,「你們看吧,這是她寫給俺的。讓俺去山上找她。還說喜歡俺。要不,俺能不上工,去山上晃。」
果然,這就是白露的記憶里一直對不上的事。這個陳喜春最早一直說是白露喜歡他,可是白露和他連句話都沒說過。甚至在最初的記憶里,都很少有這個人出現。
而且一開始老村長一直幫著白露,後來就撒手不管了。
現在徐可可明白了,肯定在白露不知道的時候,陳喜春拿出過這張紙條。
陳建國率先拿起那張紙條看了一遍,又將紙條遞給他爸。看向徐可可的眼睛裡,除了不耐煩,現在還帶上了嫌棄。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這眼神徐可可在白露的記憶里看到過。
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嫌棄的眼神,徹底擊垮了白露的堅持,讓她不得不對錯誤的一切低頭。
這一次,徐可可可不會讓錯誤繼續。
------------
第三十四章 七十年代下鄉女知青(4)
徐可可從老村長手裡接過小紙條。
這一看就是從信紙上撕下來的,三指寬的一張小紙條。
上面就一句話,【陳喜春同志,我喜歡你,明天上午你來山上一趟。我有話和你說。】,落款署名是白露。
「去公安吧,這筆跡是仿我寫的。我是清白的,這是有人故意要害我。我不怕公安來調查,我要把害我的人找出來。」
原本哄鬧的村人安靜了下來。村里人心思簡單,看陳喜春都拿證據了,徐可可還堅持說去公安,心裡多少也就都信了她的話。
徐可可打量著眾人,「陳喜春說我喜歡他。你們說我喜歡他什麼,是因為他家窮,還是因為他好吃懶做。他快三十了吧,到現在沒結婚,總不會是因為他太挑了吧。這十里八鄉的,有誰家願意把家裡的姑娘嫁給他。退一萬步,我真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喜歡上這麼個貨。我不自己去和他說,傳這麼個紙條。我也不怕上面的字,他認不全。」
白露和陳喜春結婚二十多年,陳喜春肚子裡有多少墨水,徐可可還能不清楚。
徐可可指著紙條上的『趟』,又點點最後的『露』字,問陳喜春,「你和我說說,這兩個字念什麼。」
陳喜春就是村里掃盲的時候,認過幾個字,他哪知道。傻楞的看著紙條,又看向知青站的方向。
「俺,俺不知道怎麼念。俺不認識,可俺還可以找人問。俺就是知道這是啥意思,你管不著。」陳喜春拿手背一擦鼻子,無賴道。
「那你說,我什麼時候給你的紙條。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親自交到你手上的。你要知道,我有給你紙條的功夫,就這麼一句話,我就直接當著你面,和你說清楚好不好。」
本來當初和他說的,就是這張紙條是以防萬一用的。陳喜春就沒想到過,還會有人問這麼細。主要是給他紙條的人,也沒想起來,他有可能不認字。
看他還在左右張望,老村長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怎麼啞巴了,人家白知青問你話呢。你敗壞人家小姑娘名聲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嘛,現在怎麼不說了。咱們陳家村的臉面都讓你們這些人丟光了。全村合起伙來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都是有兒有女,有姐妹,有娘生的人。說的話,那叫個難聽,你們還要臉嘛。」
老村長扶著桌子站著,拿著拐杖指著眼前站著的這些村民,「你們都好好想想,要是你們家裡人遇到這樣的事,你們那嘴也這麼髒嘛。」
前世老村長替白露出頭時,就是這麼說的。徐可可看著眼前的老人,輕扶住他氣的發顫的胳膊。老村長安撫的拍拍她的手,拿拐杖指著陳喜春道,
「喜春,你今天給我說實話,這紙條是誰給你的。這事是誰讓你辦的。你拿了人家多少好處。你要是不說,不用別人,我自己套車拉你去公安。」
「他三叔,你這是幹啥,」陳喜春他媽王寡婦一看不好,推開眾人就跑了進來。坐在屋子中間,衝著老村長就哭起來了,「你們這些沒有心的啊,俺家春子他爹走的早,你們就幫著外人欺負俺們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