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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19:43 作者: 風飛鳳
    「這是東家給小姐定做的,她很喜歡你們的銀飾。」

    「好,我就照這個樣子做出來,送給她。」

    長貴和余然在等待期間,發現寨子裡過一陣就有人拉著石頭走過,他很奇怪,向人一打聽,才知道那是翡翠原石。

    翡翠原來是從這裡運過去的啊,如果,也替東家定下一些,是不是會好一些?

    長貴趁苗王請吃飯的機會,向他探詢,看苗王在這方面肯不肯合作,苗王滿口答應,有銀子賺,他沒理由拒絕。

    苗王的銀飾,製作精良,時間自然也長久了一些,長貴竟然等了兩個多月,那幾個銀飾才做好,苗王讓人做了漂亮的盒子裝著,送了過來。

    長貴對著閃閃發亮、精美絕倫的首飾,眼睛都不會眨了。

    苗王呵呵地笑話長貴,他現在和長貴關係處得不錯。

    長貴在苗王寨子銀匠那裡,還定了一些首飾,等那邊交貨,他就帶著苗王送的兩個銀匠和這些飾品上路了。

    余然從頭至尾,就起了個保鏢的角色,他也不以為意,反正,他用茵茵給的銀子,給水兒買了幾件銀飾,想著俏麗的媳婦帶上銀飾的樣子,余然一路的心情都是歡暢的。

    回程路,他們按茵茵的要求,只准走大路,還要和很多客商結伴,走的更慢,在見到茵茵,竟然過了一年。

    金玉坊已經撐不下去了,那邊派人向茵茵求救,許諾再讓出兩成股份,茵茵一時回不了京城,就乾脆把這兩成給了長貴。

    「不敢,夫人,這可就折殺我了,為夫人效犬馬之勞,是長貴應該做的。」長貴急的都跪下了。

    「長貴,金玉坊現在已經沒什麼生意了,這兩成股份,還不一定是銀子呢,如果虧本,不收錢還要往裡貼,我把它給你,也只是給了你一個虛名,能不能拿上,還得你流血流汗地去掙,你幫我把金玉坊的生意做起來,才能拿上銀子,你可敢答應幫我?」

    長貴心裡的豪氣被激起,他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夫人,我敢,我一定幫你把銀樓經營起來。」

    茵茵叫他起來,讓他坐了,和他商量起怎樣經營銀樓的事兒。有了主意,茵茵還和陳奎秀商量一番,這才讓余然、長貴上路。

    到了京城的時候,已是茵茵他們離開京城兩年之後了,長貴去金玉坊,看到那裡更顯破敗,心裡也覺地沉重。他見過了金玉坊的東家金如山,就接掌了金玉坊,成了這裡的大掌柜。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所有的首飾全收拾起來,裝箱放好,接著雇了匠人,開始裝修門面。

    金玉坊的老東家已經過世,金如山見長貴這麼大手筆,吃驚不小。但他不過是和長貴的股份相當,又因為長貴是大掌柜的人,在長貴跟前,就矮了一頭。

    金如山問長貴:「這麼大整,得花多少銀子?還有那些飾品,都是時新的款式,這一裝箱,再放出來就更賣不掉了。」

    「大東家的意思,咱們那些樣子不夠好,她讓你,畫出一些新奇樣子的,如果你畫不出,就在京城找些畫師來。又是大比之年,想必有些沒有中的舉子不回家去,賣畫的也大有人在。這些人中,有些人雖然無名,才氣卻不小。」

    金如山馬上明白茵茵的意思,他點點頭:「嗯這個交給我。」他性子有點懦弱,但技藝卻很精湛,這個他自信還能做好。

    兩人商量好了,就分頭行動,金如山那邊,不太引人注目,長貴這邊,很快就讓尚寶閣盯上了。尚寶閣的背後,有那麼一大票有背景的人,長貴是陳奎秀家以前的管家,也很快讓他們打聽出來了。

    對陳奎秀,他們還是挺恨的,打擊金玉坊,就是打擊陳奎秀,他們馬上就動手部署了。

    陳長貴碰到的第一個麻煩,就是房子修整時,有小混混搗亂,剛開始勒索點小錢,幾百文到幾貫錢,這些混混的胃口越來越大,最後,一張嘴就是十兩銀子,余然不幹了,他不顧長貴勸阻,把這些傢伙狠狠打了一頓。

    京里的地痞混混,是不能輕易服輸的,不然,就沒人理睬你了。不久,他們也找來武藝高強的,和余然打架,余然從那時候開始,就沒個閒的時候,過幾天一場架,把他打得猛叫過癮。

    這兩年他跟陳二林學了幾招,卻一直沒有用過,幾架打下來,那招數就越來越熟練,他的武藝也越來越高強。混混們也害怕了,剛開始覺得他武藝一般,怎的就打一架升一級呢?他們見搞不定,只好偷偷退了尚寶閣的銀子,打算退出京城。

    「你們怎麼這麼沒出息呢?」說話的是尚寶閣的一個掌柜,「你們找不來武藝好的,怎就知道我找不來?你想要打趴下那個傻小子,我一句話的事兒。我要你們去,不是打架的,而是,想辦法把他們的店,給我砸了。」

    「明白了。」混混頭兒見能保住在京城的地盤,長出一口氣,回去等了兩天,帶著一個四十多歲,乾巴巴就像個六十歲老頭的人,來找余然。

    這老頭的武藝,不是很高,但他的武器非常厲害,是燒熱的大煙鍋子,他個子小,老在余然的下半身招呼,余然和他打,還真處處被制,說好兩人拆招五十下,誰輸誰讓開,余然才贏了不到二十下,他難堪地離開。

    長貴當然不可能讓混混把金玉坊砸了,他見余然處於下風,早就把陳奎秀安排的人找了來。

    老頭一看,來的人還是一個身材欣長的年輕人,比剛才那個還俊,不由得「桀桀」大笑起來。

    可是他這次打錯了算盤,新來的人,劈手就奪走了他的大煙鍋子,還反手用煙鍋在他的禿腦門上點了一下,在那兒燙出一個大水泡,把他疼得大叫了一聲。

    他沒有了有力武器,立刻敗下陣來,灰溜溜拿著被砸彎的菸袋回了家。

    余然當場,就想拜這人為師,沒想到人家不同意,來人答應教他那手空手奪刃的本事,但要他答應,每天陪他打架,那段時間,余然被打慘了,但武藝,也大大進步了。

    這人是田崑山。

    正文 第一五七章 皇家宴會上的殊榮

    第一五七章 皇家宴會上的殊榮

    尚寶閣不會這麼就服輸的,他們剛開始沒想到田崑崙竟然是世家子弟,還以為是金玉坊在哪裡請來的保鏢,接連又派了幾個高手都鎩羽而歸,這才警覺起來,等他們知道是田崑崙,一時有點無措,還正在想計策時,余然卻讓尚寶閣的人大吃了一驚。

    那天,余然找來一群小叫花子,這些人平時是不能進入京城的繁華之地的,余然當然給這些孩子洗澡理髮,換了乾淨衣物。清早,尚寶閣還未開門,門口也是冷冷清清,幾個小孩子放炮仗,把尚寶閣的護院給招了出來。

    「去去去,一邊放去。」這時,孩子們給地上丟了好些個「地老鼠」,就是那種點了火四處遊走的,孩子似乎害怕護院,哄叫著四處散開,很快鑽進附近的胡同看不見了。護院回身,拿了掃帚,準備把這些紙屑掃乾淨。本來這事兒不歸他做,他不是沒事幹嗎?難得勤快一回。

    等他回到尚寶閣門口,眼睛立刻直了,尚寶閣的大門,給燻黑了,小孩子最後放的地老鼠,到處亂竄是小事,關鍵是,它會放出黑煙。

    護院趕緊跑回去,報給了管事,不一會兒,尚寶閣裡面出來幾個人,拿著抹布,要把大門口擦乾淨。

    那些打掃的粗使下人,擦到最後,都嚇得呆住了,大門上寫上字了。尚寶閣的掌柜給叫了來,看到「莫作惡,作惡必有報,只待時間到」的黑字,心裡直打鼓,他猜想是金玉坊那邊的手筆,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這事聽著有點玄乎,尚寶閣上下,都有點心慌,不知道煙花怎能寫上字,金玉坊請了什麼真人之類的謠言在他們中悄悄流傳。(其實,余然偷偷在他們大門上用蠟寫字,黑煙燻上去,擦的時候,這裡比別的地方有油,就會留下字跡了。)

    馬樂怡不可能就這麼被嚇倒,他不肯收手,下面的人之好一次次找金玉坊的麻煩。但只要金玉坊那邊有什麼不順,報復很快就回到尚寶閣的頭上,兩邊誰也沒得到好處。

    尚寶閣院子裡,有一棵柳樹甚是高大,有一天,一個黑花蝴蝶的大風箏掉到上面,誰也沒有注意,這風箏有什麼玄機。陽光下,風箏忽然哄一下著火了,接著從樹上掉下來,下人趕緊把火撲滅,收拾了殘局。

    沒多一會兒,有人送封信來,內容很簡單:遊戲我已經玩膩了,你們要是再不守規矩,不久就會從京城消失掉,就像你們院裡那個風箏。其實,這是茵茵給風箏上塗了紅磷,暴曬下就會燒起來。馬樂怡以為金玉坊請來什麼仙人異士,一時果然老實起來。

    陳長貴這下終於能夠安安寧寧收拾了金玉坊的門面,裡面的雅間也重新修飾過了,金如山的新飾品,也做出一部分。他本來喜愛這些,手藝也十分了得,只是不善經營才導致金玉坊成眼下的局面,現在有了茵茵注資進來,櫃檯那邊的事兒也不要他操心,專心自己所好,他做出的飾品,果然非常精美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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