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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19:43 作者: 風飛鳳
    田崑山聽不懂,但他猜想茵茵這麼說,肯定是罵那幾個的,就趕緊點頭:「明白,明白。」

    「你瞧這個破爛貨,竟然公開帶著小白臉到處招搖,還敢說教訓我們。」老三一臉鄙夷地看著茵茵。

    「癩蛤蟆打呵欠,口氣好大啊!」安逸侯老二看來很賤。

    「來,老子在這裡坐著,過來教訓吧,我看你有幾個膽子。」安逸侯世子用大拇指指著自己,吊在桌子邊的腿還晃蕩著。

    「你們出去吧,在我還能忍住之前,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茵茵冷冷地說道。

    「哎喲,我好怕呀!」安逸侯世子嘲諷地說道。

    「林達生,我看你忘記小時候挨我拳頭,跪下求我的事兒了。」田崑山忽然這麼說道。

    「你是誰?」安逸侯世子臉色驟變,「田崑山!你這臭小子,我找你好幾年了,沒想到你真躲這兒來了,有種,咱們外面比試!」

    田崑山立刻爆笑:「哈哈哈,記吃不記打的東西,誰要不出去,就是小狗。」他說著抬腳就往外走,安逸侯世子帶著其他人也尾隨而出,茵茵很擔心,帶著管事也出去。

    茵茵出去時,就已經打起來了,安逸侯之所以出去,是他帶來的人多,屋裡施展不開。可惜他的人,也都是糙包,一個個還沒怎麼挨上個邊就摔地上了。

    安逸侯世子的臉色不好看,但他依然氣勢十足,茵茵看到旁邊還有三個穿著勁裝的男子,站那裡沒動,猜想這幾個是他特別請來助陣的。

    可惜這三個非糙包,面對田崑山時,也和糙包區別不太大,三個一起上,也不到一刻鐘,都躺下起不來了。

    田崑山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向安逸侯世子走過去,這傢伙以前到底讓田崑山打成什麼樣茵茵不知道,但此時臉色煞白,腿都有點發抖,田崑山離他還有一仗遠,他就扭頭狂奔而去。

    「崑山!」茵茵及時喊住田崑山,沒讓他乘勝追擊。

    地上那些狗腿子,見茵茵和田崑山進了屋,這才哼哼唧唧爬起來,相互攙扶著離開了。

    「你們好像是老熟人呀。」

    「嘿嘿嘿,我以前就是拿林達生練拳的,娘後來不許我再打他,這才放了他一馬,不然,早把他打死了。」

    看茵茵一臉疑惑,田崑山解釋說:「那時他爹,還不是安逸侯。」

    茵茵一愣,算了算時間,大笑:「你才幾歲大!」

    「後來我還打過他幾次。」

    茵茵回想了一下,看來這林達生是故意找茬來的。田崑山每天跟著茵茵到處走,京城裡都傳遍了,他聞訊尋找過來,自認找到了好幫手,想來報舊日恩仇。

    正文 第一二二章 被罷官

    第一二二章 被罷官

    安逸侯世子,後來還來過兩次,帶來的人,也都不是田崑山的對手,但這頻頻騷擾,把田崑山惹怒了,那天他像個狂怒的獅子,把安逸侯世子的人,打得極慘,茵茵差點都阻止不住了,若不是知道他絕對不會打女人,茵茵豁出去護在安逸侯世子面前,他一定會對安逸侯世子動手的。

    安逸侯世子,嚇得面如土色,蹲在地上都發抖了。

    茵茵屏退周圍的人,讓聞訊過來的陳松林帶田崑山進屋休息,這才對林達生說道:「世子爺,你這是何必呢?他就是一個傻子,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老小孩。你林家出了兩個皇妃,眼下的大秦國,有幾家能比得上你家這麼尊貴啊,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和他計較,受他羞辱呢?所謂退一步海空,你不計較這些,非但不會影響你的聲譽,人還誇你宰相肚裡能撐船,是大丈夫呢。」茵茵蹲下,和林達生平視。

    「輪不上你來教訓我。」他又羞又惱,對付不了田崑山,對著茵茵發起火來。

    茵茵剛才怕他嚇出病來,安逸侯找她們麻煩,這時看沒事了,就起來走了,如果安逸侯是正常人,茵茵或許不會怕什麼,但能把孩子全部都培養成紈絝的人,不講理程度到底有多高,茵茵實在估摸不出,她不想和這樣的人面對,對不講理的人講道理,累死人也沒效果。

    不知道是安逸侯世子被嚇住了,還是茵茵的話起了作用,下來的一個多月里,日子過得很安寧,山頂的房子已經封頂了,工地上正在抓緊鋪路和室內修飾。

    山下的莊園,工期定的是到第二年底的,這時牆才砌到半截。

    山體正西的莊園,是最難賣出去的,開春做了一段時間採石場,夏天就開始建莊園了,這裡打算留下做營業場所的,從上到下的建設就同時鋪開,這時房子也有部分封頂了,通往山下的路也打通了。這路有些是直接在山體上鑿出台階,有些則是用條石鋪出來的,路基不是很寬,從下面往上看,依然讓人有宏偉的感覺。

    茵茵和陳二林商量這裡的工期時,考慮一下子建不出來那麼多,就先蓋的泡湯館和按摩室,在山下建的飯店,也只有廚房和大廳,客棧和飯店雅間的部分,還留待明年天氣暖和,沒人泡湯時再說。

    看到泡湯館建的漂亮、實用,動心的人就多了起來,過來諮詢和想要購買的人,也多了。工地上的管事,當然說話不算數,這些人,就坐在工棚等茵茵,這些人給出山上泡湯莊園的價格,最少的都有六萬,有個專給大內供應皮貨的皇商,還提出了八萬的價格,茵茵知道這時不能見錢眼開,為了多賺銀子把事情搞複雜化。她對這些人的回答,都是沒有了。

    少數有心的人,悄悄進行了調查,竟然把付了定金的十八家名單列了出來,一口咬定陳二林還留有幾套。

    對於這樣的人,茵茵把問題推給了陳二林:「我家爺出門,給我留的話,是賣完了,至於他是不是給誰留了,那我不知道。你要是真想要,等他回來再說吧。」

    那個皮貨商的管家,天天過來磨嘰,茵茵給他出主意說:「你實在想要泡湯,可以購買公共泡湯旁邊的莊園,那樣,泡完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莊園休息,也和在自家差不多啊。再說,到時這邊請專業的按摩師傅,也比你家的丫頭小廝水平高呢。 不僅這個皇商接受了茵茵的建議,還有一個做生絲的商人也動了心,緊靠泡湯館的兩個莊園,也很快銷售出去。 茵茵專門為這兩家,規劃出從泡湯館直接通到他們的莊園的山路,這樣,他們就和買了泡湯館莊園差不多的享受了。茵茵把這些修改意見和他們通氣,這兩家很滿意。 這種官階不高的皇商家族,茵茵對付起來還能遊刃有餘,但另外一種家庭,就令她覺得非常棘手了。 第一個就是安逸侯爺 。 安逸侯爺的幾位公子,他們說話茵茵根本不當一回事,但那天,他的管家拿著侯爺的名帖過來拜訪,說侯爺說,務必給他勻出一套來,讓茵茵很為難,雖然他們手頭是留下幾套,但她還不知道陳二林的打算,再說,這個口子一開,惹下的麻煩,她根本收拾不了,比安逸侯更難惹的人來了,茵茵怎麼辦? 繼安逸侯爺之後,還有一家讓茵茵頭疼,那就是接替程秉祿的宰相之位,目前除了皇上,就數他權勢大的新宰相何均霖。 何府來的,是何均霖的大公子何文采,他雖然說話很客氣,但說出的話,卻是不容茵茵拒絕的。

    「聽說你們兄弟倆一人一套,一家要那麼多做什麼,給我勻出一套來嘛。」

    「這個我做不得主,得等我家爺回來才能定下來。」茵茵一副當不得家的模樣,何文彩沒辦法。

    「陳二公子不回來,你們陳家還不過日子了?這莊園,你們家誰能拿事兒我找誰,我看看你們家老大肯不肯答應。」

    他沒想一下,陳奎林的內心其實很尷尬的,這個價值九萬兩銀子的山莊,弟弟就這麼大手一揮給他了一套,雖然他們兩兄弟沒有分家,弟弟的就是他的,但他內心裡知道自己在經濟上沾了弟弟多大的便宜,而陳家的門第,是爹的三品在支撐,他一個小小六品,實在對家裡沒什麼貢獻,這時,他對弟弟的事兒,實在沒辦法干涉。

    他很溫婉地給何文采說了自己的困難,還說,等弟弟回來,他一定幫他轉達,說服弟弟給他家一套,何文采當時的臉上,就剩皺紋有點笑模樣,眼光冷得能凍死人,他認為,陳奎林是在婉拒。

    何均霖剛當上宰相時,為人還很謙和,幾年下來,皇上的倚重和周圍人的諂媚巴結,讓他一天天驕狂起來,儘管表面上,他依然很謙和,但內心裡,他已經受不了被人拒絕了,尤其是被一個三品的官員拒絕,所以他才一直不肯對陳洪壽開口。

    等了一個月,陳二林還沒個影子,而泡湯館一天天接近完工,何均霖架不住兒子和女人不停地叨咕,終於忍耐不住,向陳洪壽說話。

    陳洪壽不知兒子的安排是什麼,老頭脾氣比較倔強,從來都是說一就是一,他竟然答覆何文采說:「兒子這事兒,我從來不管,既然讓你等他回來,你就等幾天吧。老二說他幾天就回,這都快三個月了,我看,也快回來了。」他一向說話很直接,這時面對人人巴結的一品大員,他也沒說出個好聽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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