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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19:43 作者: 風飛鳳
    「紅荷,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說他一個大男人,又是個大才子,是打不過我還是罵不過我,憑啥會怕我?你還是小姑娘,這個還弄不清楚,一個男人,他只有在乎一個女人,才會處處維護這個女人的。呵呵,夫君,那是愛我。」茵茵擋在陳二林的面前,一臉得意地對覃紅荷說道。

    覃紅荷眼睛瞪得圓圓的,氣呼呼地指著陳二林說道:「我,我要去告訴國師。」

    「去吧,馬上去!」茵茵把陳二林推開,讓他把房間門口的位置空出來。

    覃紅荷愣住了,這裡就她一個女孩子,她大方又熱情,是這個社會裡的異類,她身邊的那些男孩子,哪裡這樣和女子相處過?雖然她每天粘陳二林,對陳二林這個師傅情有獨鍾,但她的行徑卻很大方,並且,心地也很純潔磊落,並沒有人因此歧視她,最多,就是認為她在那個環境中長大,大家嘆一聲,土人還未開化,把一個好姑娘沒教好而已。

    紅荷哇一聲哭出來,跌跌撞撞地跑向門口,門坎絆了一下,若不是陳二林手快,及時拉住她,她都摔地上了。

    「放手,不要你管!」覃紅荷要甩開陳二林的手。

    「紅荷你怎麼了?」張海青大概完成了手上的畫,這才抬頭,看到眼前的一幕,趕緊跑過來,他拉住了紅荷。覃紅荷拼命想要撕扯開他的手,張海青不肯放,兩人拉扯著,覃紅荷見掙脫不開,大喊大叫起來,張海青急了,伸手捂住她的嘴,三下兩下拉著她出去了。

    陳二林回頭,擔心地看了茵茵一眼,見她臉色如常,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他和往常行動一樣,很淡定地走到桌子邊,那幾個人,趕緊給他讓出地方,陳二林從身後的柜子里,取出一厚沓畫兒,放在桌子上,打開,示意茵茵過來看。

    第一幅,就是茵茵那種有點歐式風格的房子,發紅的石頭牆,粗大的羅馬柱,配上庭院熱烈開放的花卉,整個畫面給人一種熱情奔放的感覺,甚至讓人覺得很喜慶。茵茵覺得這個感覺有點褻瀆畫作,但她看了,心裡就是覺得暖洋洋的。

    「我很喜歡。」茵茵說道。

    陳二林沒說話,他接著翻開第二頁,讓茵茵看。

    總共有上百張的畫,茵茵很喜歡的,有三十多幅,有十五張,都是那種熱烈奔放的,還有十七張,是那種淡雅精緻的中式園林風格,其他五張,是很莊重大氣的那種。

    陳二林把茵茵贊好的挑出來,放在上面,這才把畫收起,放進柜子里。她倆看畫時,沒有吭聲,身邊的幾個人,都在靜靜地畫畫。

    陳二林拉著茵茵走出去,眼前的一幕讓兩人頓時驚訝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覃紅荷和張海青竟然在擁吻,就在不遠處。茵茵這個從那個自由度很高的世界穿過來的人,兩世為人也沒敢做出這當著人面接吻的事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個,但她依然覺得心跳加快。事情過後,她覺得自己的激動,是為這兩個膽大的人擔心,擔心他們為這個世界所不容。

    這時院子裡靜悄悄的,趙家的女僕,都讓陳二林打發到外院去了,屋裡的人,沒有發現外面的異常,茵茵緊張地站在門口,想擋住屋裡人的視線,陳二林似乎明白她才心意,悄悄捏了她的手一下,低聲在她耳邊說:「你剛才贊好的,第一個畫,就是覃紅荷畫的,那三十幾張裡面,她起碼有十張。」

    「其他幾張,很熱情的,是誰畫的?」

    「諾,張海青,他倆最能說到一起,畫的畫兒,也經常是一個路子。張海青也畫了那種優雅淡泊的,都沒有他畫的熱情的好。他畫園林風格最好的,你說了一聲還行吧。」

    茵茵想了想:「我知道是哪張了。沒想到啊,上次看她倆的畫,沒這麼好。」她還是很驚訝。

    「這個張海青,落榜了,非常傷心,有人勸他畫畫兒散心,他哪裡算是散心呢?畫起來,有時連飯都忘了吃,本身悟性就高,再這麼拼命,很快就畫出自己的特點來了,那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幾乎每一幅畫,都比前一個有進步。」陳二林拉著茵茵朝南走。

    「覃紅荷,是心裡有畫。她真是天分高,稍稍一點撥,馬上就明白,心思十分的玲瓏剔透。還有就是,張海青剛落榜那陣,很頹喪,覃紅荷本就是那種很仗義的人,她當時和喜姑娘陪著張海青,怕他想不開上吊了,呵呵,那段時間,張海青不說話,每天就是沒完沒了的畫畫,她也跟著畫了不少,她也是那段時間練出來的。」

    「我沒見過那位喜姑娘。」

    「我和城邦幫忙,把她嫁了,她都快三十了,嫁給一個愛畫畫的老秀才,那秀才家裡很窮,還沒娶親,我和城邦買了幾畝地,幫他修好房子,給了十幾兩銀子,他現在在村里開了個私塾,日子還勉強能過。」

    茵茵低頭,聽著陳二林說話,腳下漫無目的地跟著他走,來到離那畫室隔了幾個房間的屋裡,她抬頭望向窗外,覃紅荷和張海青已經分開了,她低著頭,張海青對她說著什麼,茵茵看張海青的動作,覺得很像在發誓,兩人山盟海誓了?她想。

    陳二林把她轉過來,伸手抱住她,已經吻了上來,茵茵伸手架在他下巴上,掙扎著要把他推開。

    「你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誰說的?我覺得你做事挺陰暗的,放開我!」茵茵推他。

    「我怎麼,陰暗?」陳二林不知道茵茵為何來這麼一個詞語。

    「我只是誇了覃紅荷幾句,她就當我對她有心了,這段時間,我也很無奈的,剛才路上,我就想給你說呢,可惜,你和妞兒說話,沒有理我。」陳二林很委屈的樣子。

    「她誤會了?你怎麼不給她說清呢?」茵茵的大眼,盯視著陳二林。

    「我怕……」

    「怕皇上嗎?這是託詞,你哄不了我,紅荷剛來時,你是怕了一陣兒,那是害怕皇上找茬,讓你去對付那些貪官,也害怕那個土人土司,說你們不夠義氣,沒好好對待他的女兒。現在,你已經不怕這個了,覃紅荷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報好消息的信都寫了好幾封,再說,表哥和土司大小姐也來了,你們對二小姐怎樣,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不是你們好,她早就回去了,土司現在已經沒話可說了。不要當我不知道。」

    「茵茵不能這麼說,你不知道,我是擔心----」

    「你是擔心紅荷不給你畫畫了,你寧肯讓我誤會,也不願意說有讓覃紅荷傷心的話。連表哥和表嫂都誤會你了,你卑鄙地很,利用小姑娘的純情。」

    陳二林鬆開手,臉色很難看,沉著臉站在茵茵對面,過了好一會兒,嘟囔道:「我真希望你這時,是個笨婆娘,你----」

    茵茵惱火地扭過臉去,準備出去,陳二林趕緊拉住她,把她轉過來,不等茵茵說出話,他的唇已經壓了過來,這次他勢在必得,一開始就把茵茵的胳膊抱住了,他比茵茵高大地多,抱著她,一隻手還很輕鬆地騰出來,扶著茵茵的後腦,讓她不得不配合他的動作。

    茵茵惱火地趁他把舌頭伸出來時,咬了他一下。

    「啊,嘶----,你什麼時候變成屬狗的了。」他口齒不清地說道,手臂卻依然緊緊抱著茵茵,她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是我錯了,我這事兒,的確做的不夠光明正大,我原來打算,她嫁的時候,我多送她些東西,給她多添嫁妝就是了。」

    茵茵想推開他,這不是錢的事兒。

    正文 第一一四章 賑災不?

    第一一四章 賑災不?

    「的確是我錯了,剛才覃紅荷哭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感情是不能用錢去彌補的,我今後再也不那樣了,你別生氣了,她和海青不是好了嗎?沒我攪合,說不定她倆還成不了呢,說不定我犯了個錯,還是好事兒。」他竟然抬出這麼個歪理。

    見茵茵還是唬著臉,陳二林真的沒辦法了,他還從來沒見茵茵這麼生氣過呢,他軟語求她:「就饒過我這一次嘛,我不是都給你認錯了呀。」茵茵沒說話,他的確有點沒有辦法,忽然低頭,對著那紅唇吻下去。

    「你要是還不解氣,就把我舌頭咬掉吧,我啞巴了,就沒有女人再糾纏了。」他一邊含混地說著,一邊吮吸那飽滿地紅唇,剛才張海青和覃紅荷刺激到他了,他覺得自己愛茵茵,肯定比張海青愛覃紅荷更多些,他倆都沒有那麼擁吻過呢,他現在,要補上。

    茵茵被他的熱情感化了,最後,忘了生氣,忘了在趙家的莊園,也忘了是青天白日,她伏在陳二林懷裡,忘情地感受他的激情,甚至被他抱起,放在床上都沒覺得有何不妥。

    讓她清醒的,是妞兒的聲音,原來她和福生玩累了,鴨蛋讓他們進屋休息,妞兒睡著了,所以院兒裡面才沒人的,後來茵茵懷疑,是不是鴨蛋看到張海青和覃紅荷拉拉扯扯,怕孩子看到不好,這才把孩子哄進屋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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