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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19:43 作者: 風飛鳳
    「男人帶著妻子出門,走路多了,女人累得很,就對男人訴苦:『哎喲,腳好酸哦。』男人很緊張:『怎麼了?是不是踩到檸檬了?』」

    還是只聽到雨默哈哈聲。

    「一母狼讓公狼拋棄了,它獨立撫養小狼,活得很是艱難。那天它餓極了,找食時,路過一間小屋,聽到一個男人在教訓自己的孩子:『再哭,就把你扔出去餵狼。』小孩還是哀哀哭泣,一夜都沒止歇,狼在外面守了一夜,早上起來,餓得幾乎走不動了,差點讓村裡的人打死,狼好容易逃脫,哽咽著說:『男人,男人都是騙子』」

    「誰說的?我從不騙人」雨默先不願意了。

    「你還是個孩子,不算是男人」茵茵笑他。

    「誰說我不是?你看,我都比你高」雨默臉憋得通紅,抬頭挺胸得站在茵茵對面。

    「誰說高就是男人?你看外面那棵老榆樹,比咱們房子都高呢」

    「它連人都不是----」

    「是啊,你還是男孩,還不是男人----」雨默跳起來,他像腳下裝了彈簧似得,跳得高度把茵茵嚇了一跳。

    「雨默長大,一定是武林高手。」

    「我現在就是高手」

    「那你昨天怎麼不抱著大哥跳下來呢?」

    「我沒他大!」

    「這就對了,你還沒長大」

    雨默氣得臉色通紅,趙國舅卻一臉興味盎然,茵茵眼光無意滑過,不由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移開了眼光。即使在二十一世紀,她都是保守的女孩子,到死都還是個處子之身。那樣盯著一個男人看,她還做不到。

    但趙國舅的臉,不那麼繃得緊緊得,的確太好看了,茵茵以前也注意過他,覺得他五官長的是非常的精緻,但那張臉就像一個不很高明的畫家,畫的每一部分都很精緻,整體卻缺乏一種靈性,漂亮是漂亮,沒有靈性的東西,引不起人心靈的震動。

    可是現在不是了,那幅漂亮的畫兒忽然充滿了靈性,充滿震撼人心的吸引力,茵茵覺得,趙國舅的臉,甚至可以用魅惑來形容,難怪他一天把臉板得那麼平,原來他知道自己的臉有多迷人呀,不僅僅是女人,就是男人,大概也會不止看他一眼就放過去的。

    茵茵忽然覺得老天真是大錯特錯,怎麼能把一個男人的臉雕琢得如此細緻精美呢?她穿來的這個身體,已經算是傾國傾城了,每天掛個面紗怕人覬覦,直到這次被救,她沒了面紗,再說面對的人都是正人君子,沒有一個盯著她看的,她才放棄了那個麻煩,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一個男人都比她長得好看,真是好沒天理難怪沒人盯著她看

    「你怎麼不講了?」雨默問茵茵。

    「等你不蹦了呀,你太高了,我怕講了你聽不見」

    雨默臉色再次通紅,不過,他乖乖坐下。

    「兄弟四人在地里幹活。老大說:『兄弟們,好好干秋後有錢了讓咱爹給咱娶媳婦。』老2說:『還說娶媳婦呢,咱家裡總共有一個姐姐,還讓別人娶走了。』老三說:『別瞎說,自己哪能娶自己家裡的人?』老四說:『咋不能,咱爹沒有娶咱娘?』」

    這個不好笑,冷場,不過,雨默問:「娶媳婦有什麼好這幾個人肯定是閒得慌」

    「沒聽他們在地里幹活嗎?怎麼說是閒得慌?男人到了一定年齡,都得娶媳婦呢誰要娶不上,天天睡不著呢。」

    「哼你盡騙人,我不聽了。」

    「我騙人?你聽好: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茵茵低聲朗誦,這兩人安靜得聽著,她原本打算說一兩句就算了,看他們這麼認真,到有點不好意思很快停下,只好背了一長串,這才扭轉話題,說道:「你看,娶不到老婆,回來睡不著呢這古人的詩歌傳了幾千年,你能說他們也是騙你的嗎?」

    「你再說,我還沒聽懂。」

    「你沒聽過這詩歌?」

    「嗯」雨默臉兒一紅,強詞奪理地說,「我們爺和幾位公子,每天研讀的,都是如何興國之大作,像你說的這些個,雕蟲小技罷了,我自然聽不到。」

    「好吧,那我就不說了,咱們也來說說利國利民大事情的段子。」

    「哼」雨默根本不相信,他心裡,還是覺得茵茵沒什麼學識的。茵茵暗嘆,這個社會,女人最多讀讀《女戒》,看看《內訓》,能懂多少東西呢?讓人看不起,真是很無奈啊

    「你聽過龐涓和孫臏的故事嗎?知道圍魏救趙嗎?」

    「知道」

    「算了,那些你肯定知道,我講一個打仗的故事給你聽。」茵茵語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下去。

    「話說有兩軍對壘,這麼說吧,一方黑軍,一方紅軍。雙方兵力懸殊很大,二十萬對比三萬人。黑軍那邊採用的是嚴密包圍,緩慢推進的戰術,好些人都對紅軍這邊不抱希望了。你想,二十萬戰三萬,人少的這方困也被困死了。黑軍那邊也這麼認為,他們的頭兒囂張地宣稱『踩也能踩死他們。』」趙國舅臉上沒有漫不經心的表情了,和雨默一樣,眼神緊張。

    「雨默,你要是紅軍的元帥,你想怎樣才能取勝呢?」

    雨默想了好一會兒,畢竟他家的家主趙國師是大秦國第一,他腦子裡還是有些點子的。

    「第一,一定要振奮士氣」

    「嗯,高」茵茵翹拇指。

    「第二,一定得想辦法保證有糧糙」

    「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吶。

    「第三,嗯……」雨默沉思。

    「要想辦法速戰速決。」茵茵說。

    「對」雨默眼睛一亮,不過,他很快就蔫了,三萬對付二十萬,怎麼能速戰速決呢?

    「紅軍這邊的統帥,非常人可比,他們提出一個絕好的戰術,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茵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具體實施起來,就是,我用三萬人,找到你三千人的小隊伍,忽然發起突襲,打完就跑,鑽進山里不出來,讓你摸不著,並且,每次戰鬥,都一定會把糧糙帶走,實在帶不走,就分給當地百姓,讓百姓埋到地里,使敵人找不到,實在不行,放火燒掉,這樣一仗一仗打下來,黑軍人數不斷減少,紅軍這邊越來越壯大,最後,黑軍以失敗告終。」

    「紅軍怎能越來越壯大?他們難道沒有傷亡?」雨默問

    「黑軍那邊的將帥對士兵不好,紅軍這邊卻是將士同吃一鍋飯的,那些被活捉的,就有人投誠,所以越打,人數越多,並且,他們每次都從戰場上把武器糧糙都運走,黑軍的東西就變成他們的了,當然越打越壯大。」

    「哦」雨默點頭。

    趙國舅臉色黑沉得能下暴雨,茵茵和雨默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內心是牛糞

    第六十八章 內心是牛糞

    原來,趙國師在戰場上,遇到的就是茵茵所講的的情況,對方小股游擊,讓他們守方是忙於應付,疲累異常,戰爭這麼多年,趙國師想找到對方的部隊決一死戰,而韃子那邊知道不是對手,根本不給他們機會,西部人煙稀少,經常走幾百里見不到一個人影,韃子又是逐糙而居,經常遷徙,讓趙國師無處使,戰爭這才呈現了膠著的狀態。

    茵茵他倆誰也不敢說話,雨默站起來,提著茶壺出去,回來給屋裡人換了熱茶,茵茵見話不投機,藉口說幫魯媽做飯去,起身溜出去了。

    早上的剩飯全都盛到一個大盆里了,魯媽在準備炒菜,餾饅頭。茵茵見她臉色不好,關切地伸手摸她額頭:「不舒服嗎?」

    「不是剛才劉琴過來,沖我發好大的脾氣,我差點和她打起來。」魯媽撅著嘴,氣呼呼地說。

    「怎麼了?」

    「她想要個熨斗,這裡哪有哪個玩意?她見我不給她,就開始說你的壞話,說什麼你把好事兒都占了去,她攤上個洗衣服,沒有熨斗,國舅嫌她把衣服洗皺巴了,讓她沒了面子,沒法子接近國舅爺,更沒法獲得國舅爺的歡心,就這個意思,囉嗦了好大一通。你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又想巴上國舅爺,這是什麼人嘛。她想幹什麼我也不管,她不該說你也是這樣的人,我氣憤不過,就和她吵起來。」

    「呵呵,彆氣了,跟那些人生氣,咱們還不早氣死了?來,做飯」

    「今天人少,沒多少事兒,小姐你去歇著吧。」

    「那,魯媽你做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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