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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19:43 作者: 風飛鳳
「崔淑梅你好不要臉」劉琴怒罵著,一腳踹開房門,把宋老2和崔氏嚇了一跳,崔氏手忙腳亂地抓衣服胡亂地往身上套,宋老2卻很快淡定下來,他慢慢地穿上褲子,冷冷地走到劉琴跟前:「你母親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們不過是為你著想,才這麼偷偷摸摸,你要是不滿意,那我就八抬花轎把她抬了去。」
「放你姥姥的狗屁」劉琴破口大罵,她抓起身邊的雞毛撣子,對著宋老2抽去。宋老2在武館,武藝十分平庸,沒想到這時卻敏捷異常,雞毛撣子沒打中他,卻不知怎麼跑到他的手上,劉琴心裡不忿,回頭,又抓起一個小板凳。
宋老2生氣了,他輕鬆奪下板凳,一手揪住劉琴衣領,一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小騷蹄子,別以為老子怕了你,要不是看你還是個姑娘身子,我早就把你也上了,你今天要是再逼我,我就當著你母親把你玩了,讓你嘗嘗男人的滋味。」他邪邪地笑了一下,劉琴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臉竟然能透出這麼多的邪惡,她嚇得一哆嗦,宋老2鬆了手,劉琴軟塌塌地蹲坐在地上。
「他娘的,我宋老2什麼時候低聲下氣地伺候過人,要不是看在你們還多少有點姿色,我能下那麼大的功夫?」宋老2蹲下來,對著劉琴,「是你母親跪下求我,我才饒過你的,你竟然對她罵粗口,你很沒良心,是個不孝女。」他陰陰地對劉琴笑了一下,起身穿好衣服,還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這才出去了。
劉琴好半天才爬起來,背對著崔氏。她還是很恨母親,覺得她的娘竟然如此齷蹉,令她噁心。崔氏肯定能猜出劉琴的心思,她聲音顫抖地說:「娘也是被逼的,那天你不在家,我連喊都喊不出來,他有功夫,肯定比你知道的厲害。後來一直瞞著你,是我求他的,娘也嫌丟人啊。我也曾想過一死了之,你父親出事,娘帶著你四處飄泊,日子過成現在的樣子,我還對這人世能有多留戀?還不是放不下你啊,我若死了,宋老2肯定不會饒過你的。這宋老2不是本地人,他以前到底做什麼沒人說得清,是逃犯都有可能。娘已經毀了,我不能讓他也毀了你,我為了你才這麼苟且偷生的,嗚嗚----」
「你少騙我。他肯定比爹強吧?爹在家裡厲害不過你,就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大概到你跟前也剩不下多少了,再說這宋老2多年輕吶,比你小七八歲的吧?」劉琴心裡不舒服,說話要多難聽就多難聽,崔氏哭得更厲害,也顯得更委屈,劉琴心亂如麻,她跺跺腳,氣哼哼地出去了,自那天開始,劉琴就不和崔氏說話,她實在沒地方可住,才不得不走進那個小院。宋老2也膽大起來,對面碰上劉琴,都不迴避,有時就在劉琴的隔壁,和崔氏弄出令人噁心的聲音,劉琴都快氣死了。
過年這幾天,張仲青回了南落,劉琴只好天天待在小院兒里,好容易看到張仲青來了,劉琴急不可待地在張仲青身邊繞了一下午,傍晚才回家。宋老2不知從哪弄來一隻雞,在家燉著,劉琴回去時,滿屋子都是香味兒,崔氏卻趴在炕沿上大吐特吐,宋老2又是拍背又是幫著擦臉,劉琴聽了半天,原來她娘懷孕了,她實在忍不下去了,跑到廚房抓起切菜刀衝進崔氏住的屋子,對著宋老2就砍了下去,宋老2當時還背對著她,他身子一彎向後一退,就避過劉琴的刀,然後輕鬆地伸手把劉琴的手攥住了。他用另一隻手取下菜刀,扔到地上,雙臂一用力就把劉琴抱住了,不管劉琴怎樣掙扎,宋老2的胳膊就像鐵箍一樣,他騰出一隻手來,托起劉琴下巴,把自己的臭嘴對了上去。
崔氏跪在炕上,哭泣著求饒:「老宋你放過她吧,看她還是個孩子的份上。」
「唔,孩子好啊,這小嘴真甜,就是比你的香。」宋老2的爪子在劉琴胸前亂摸,「胸脯也比你的大,也蘇,唔,感覺真好。」
劉琴恨不能昏死過去,至少不記得這屈辱的一切。
「老宋,我求求你,看在我有了你的孩子的份上。你只要放過她,今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求求你嗚嗚----」
「你答應好好把我的兒子生下來了?」
「我答應我,嗚嗚,答應,你放過她吧,嗚----」
宋老2十分留戀地又在劉琴身上摸捏了半天,還把她親了又親,弄了劉琴一臉的口水,這才忽然鬆手,拼命掙扎的劉琴一下就摔了出去,她氣得渾身都是軟的,站都站不起來,她顧不得許多,手腳並用連爬帶滾地鑽進自己的房間,顫抖著關緊房門,這才背靠著門哭泣起來,劉琴什麼時候哭累睡著,她也不記得,早上醒來,天已經大亮,太陽都升老高,院裡靜悄悄的,劉琴從炕上爬下來,打開門,見崔氏房門開著,她進去一看,房間裡的小東西都不見了,炕頭上放的衣服包袱也沒了,崔氏跟著宋老2跑了。
劉琴發了半天怔,蔫蔫回到自己的住處,這才想起自己背靠著門睡著的,是誰把她弄炕上去了?她趕緊翻開自己的枕頭,從張仲青那裡貪污來的銀子,那個她隨時帶的小荷包不見了,她忽然想起昨天沒脫衣服,就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小荷包的確是不見了,她急躁地把家翻了個遍,只在娘住的那炕席下,見了兩個一兩左右的碎銀,看這樣兒好像是娘忘記了一樣,劉琴知道崔氏不可能這麼健忘,心裡明白是娘背著宋老2偷偷留給自己的。
劉琴這時也忘記難受了,她急急忙忙跑到武館,在張仲青跟前哭得死去活來,說是宋老2把娘親搶走了,她求張仲青幫她把娘親找回來。她還說宋老2的武功很高,在武館當學徒,表現的一副蠢笨模樣全是裝的,張仲青急忙讓人找來徒弟,讓他們四處找尋,周圍的村子都沒人見過這樣的兩個人,宋老2和崔氏,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蹤無影。
張仲青一直沒法讓自己喜歡劉琴,現在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早就窩火得不行,劉琴又哭哭啼啼鬧個不停,讓他更是煩不勝煩:「劉琴,我當時娶的是劉茵,你既然把花轎讓給了她,我和你就沒任何關係,現在劉茵也不是我的妻,你還纏著我做什麼?你出去吧,那個院兒你隨便去住,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就是。」
劉琴驚得一身冷汗,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不能這麼對我,當時換帖時,那八字可是我的。」
「我不管是誰的,我沒有娶你,你走,快點走,我的人都讓你們娘倆丟盡了。」張仲青臉色黑沉,目光森冷,那樣子讓劉琴非常害怕,她戰戰兢兢地退出去,丟魂失魄地回到家裡,她在炕上躺了半天,傍晚時飢餓難耐,無奈家裡冰鍋涼灶的什麼也沒有,可惜她還是沒有學會怎麼生火做飯,劉琴這才後悔自己不該那麼對待母親,她越想越難受,忍不住坐那裡嚎啕大哭起來。
「哎,你哭什麼哭,大過年的,嚎喪到墳地去,不要把晦氣帶到家裡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出現在院子門口,他聲色俱厲地呵斥劉琴。
「我哭我的**什麼事,多管閒事」劉琴正有火沒處發,立刻不客氣地頂撞到。
「你這孩子,過年怎能哭嚎不已,別哭了。」老頭身後,擠過來一個年輕點兒的老太太。
「我就哭,我偏哭,你們能奈我何哇----」劉琴這下聲音更大。
門外有人咚咚跑過來,大門外又進來一個中年人,老頭和老太太一起對那個中年人說話:「銀罐,都是你惹的事兒,你看看,這大過年的----」
「陳伯三嬸」中年人就是房主孫銀罐,他扭過臉對劉琴厲聲說到:「你要哭,在哪兒哪兒你隨便,不要在我的屋子裡。你再哭一聲,馬上給我滾出去。」
劉琴愣住了,這才想起自己住的,不是自己的家。
「我看你是個女人的份上,讓你再住今晚,明天,你就給我搬出去,記住,到明晚,你要是還在這裡,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不能這樣,你讓我往哪裡去?」劉琴急了,她能去哪兒呢?
「我管你去哪裡,明天,你給我滾出去,不要讓我到時來扔東西。」孫銀罐一甩袖子走了,劉琴張嘴想哭,卻又不敢,她眼淚吧噠吧噠掉著,回到屋裡坐在炕上,等哭夠了,她想了又想,也沒想到有個去處。
第二天,劉琴抹下臉來求茵茵收留她。
「我這裡沒有閒人,更沒有千金小姐,你想在這裡過活,必須做事。」劉琴聽茵茵這麼冰冷的話語,心裡有氣也不敢發,她老老實實低著頭說:「做事就做事,只要不燒火做飯就成。」
「桂枝,你帶她到燕玲姐那裡,說這是新來的,看燕玲姐能給她安排個什麼活計,她不會燒火做飯。」
「哎」桂枝放下手裡的繡活兒,對劉琴招招手,示意跟著她走。劉琴卻看看桂枝的繡品,看看劉茵:「茵茵,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你就是恨我,看我現在這麼可憐,也該解氣了吧?你就不能讓我也這樣做做針線活兒?不要叫我去客棧伺候那些俗人,怎麼著我的繡技也比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