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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19:43 作者: 風飛鳳
    「村頭那位不是住在鎮上嗎?」

    「回來了,我中午看見的,這才急急忙忙過去給她報信,誰知道人家不理我,坐馬車去鎮上了呢。」治家嫂八卦本性又一次充分表現,「陳長富給她趕的馬車,你說,她那丫鬟,是不是給她做幌子的?」她一邊說,還一邊把兩個食指並在一起

    「陳長富給趕馬車的?不是把陳三衛叫到鎮上趕馬車去了嗎?怎麼還是陳長富呢?」明善嫂端著碗出來,剛好聽見後面一句。自從她妹子懷孕,那個趙四海就沒再動過手,現在妹子又生的是個男孩子,趙四海只要一發怒,她妹子就抱著孩子跳井上吊地鬧騰,終於把趙四海整住了,她好幾次想在茵茵跟前炫耀,無奈茵茵搬到鎮上不回來,沒給她這個機會。

    「誰知道呢?大概陳長富看著比陳三衛順眼吧。」治家嫂一臉曖昧地表情,幾個女人都會心地笑了。

    「你這臭婆娘,孩子餓得在家叫喚,你在這裡做什麼?」李治家見到婆娘正在這裡八卦,氣兒不打一處來,猛然吼了一嗓子,把幾個女人都嚇了一跳。

    正在這時,張家的大門開了,張焦氏的大兒子張海青陪著一個臉色黝黑的高大男人出來:「二哥!」他見門口這麼一群人,張了張嘴,把後面的話硬生生憋住了。那男人臉色陰沉地掃視一眼周圍,繃著臉跟著張海青往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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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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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八卦婦女想去看熱鬧,又被那男人的臉色嚇著了,都伸長脖子望著,腳下沒敢動,沒過一會兒,張海青和那男人又返了回來,兩人進了大門沒多一會兒,黑臉男人就牽著馬出來,他翻身上馬向村外走去。

    「哎,她剛走,你騎馬快一點,路上就能趕上。」治家嫂叫聲未落,肩上就結結實實挨了男人一巴掌:「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給我回家去。」

    「唉呀哦,嗚嗚----」治家嫂哭著,讓男人揪回去了,張海青關了大門,一臉黑青地衝到母親跟前:「娘!你怎麼能撒謊騙二哥?你不怕二哥回頭找你算帳?他出去這幾年,脾氣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但力氣卻大地驚人,你沒看他一把就把峰青抓起來放一邊兒去了?他和嫂子見面,嫂子把什麼都給他一說,還有你活路嗎?娘----」海青又氣又擔心,跺著腳說不下去了。

    「我哪裡撒謊了?劉氏就是對我不孝順,我說錯了嗎?」

    「娘,你說的分家的事兒,沒有一句是真的,只要把肖里正叫來一對證,你的謊話還不全露餡了?我攔都攔不住你,你怎麼可以對哥哥那麼說話呢?你----,唉!」

    「我哪裡撒謊了?分家的事兒,我也沒撒謊。你個小兔崽子,整天看老娘不順眼,那個狐狸精給你什麼好處了,你處處向著她。」張焦氏指著兒子的鼻子,氣呼呼道。

    「娘!」張海青跺跺腳,「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自己做錯了,我,我不管你了。」他衝進書房,收拾了一會兒,提著書袋走了出來,到了大門口,又不忍心地道:「嫂子心軟,你要是實在沒法子了,就去求她吧,我去書院不回來了。」他去年參加科考,縣學、府學都考過了,到最後一關,卻不順利,沒能拿上秀才的功名,讓他失落的好一陣子,鎮上的先生推薦他去了臨縣的桃林書院,這還是他過了年第一次回家,沒想到就遇上這事兒。

    「你個沒良心的,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讀書識字,你卻胳膊肘往外拐,總是幫外人說話,你滾,滾遠遠的不要讓我看見,嗚嗚----」

    張海青最怕母親撒潑了,他嘴裡咕噥著:「誰供我讀書的?那是父親留下的,是張家祖先供得我,你還不是跟我們兄弟倆沾的光?哼,盡胡攪蠻纏!」他不理會母親的大呼小叫,讓家裡趕馬車的下人送他去書院了。

    茵茵的馬車行出南落沒多遠,就讓張仲青追上了,他似乎對剛好是回來遇上的馬車心存疑慮,和馬車並行了一段距離,這才鼓起勇氣問陳長富:「敢問這位大哥,車上可坐的張劉氏?」

    「車上沒有張劉氏。」長富按茵茵囑咐的回答道。

    「你們不是從南落村出來的嗎?」張仲青有點疑惑,緊接著就滿腔憤怒。這馬車和張焦氏說的樣子沒有差別,看來這劉氏果然如張焦氏所說,是個滿嘴謊話的刁蠻女人。「是的!」

    「是的。」

    「那你敢說車上沒有劉氏?!」

    「誰找我?」隨著聲音,茵茵掀開車簾,她用面紗遮住臉的下半部,只露出黑蒙蒙的大眼。

    張仲青痴迷地望著那大眼睛,沒有說話。茵茵不悅地拉起面紗,把整個臉部都遮住。

    張仲青冷冷地看著長富:「你剛才不是說車上沒有張劉氏嗎?」

    「不要叫我張劉氏!」茵茵不高興地說:「我姓劉,曾經嫁到張家,但張家早就把我休出門了。」

    張仲青一愣:「我不在家,誰能休你?」

    「你繼母!臨河縣的地方風俗,公婆可以休掉媳婦兒,只要她有錯。」

    「你不孝,豈能責怪大人不是?」

    「我已經被休了,已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攔住我的馬車意欲何為?」

    張仲青沒想到茵茵這麼說,他一時無法反駁,只是喃喃道:「姨娘沒說把你休了。」

    「你回家問清楚。我有她按過手印的休書,你不要再耽擱我行路,請讓開吧!」

    張仲青神情疑慮,他有點無措地讓開,看著長富趕著馬車從他身邊走過。他使勁甩甩頭,似乎想要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最後,策馬朝村里奔去。

    張焦氏正在家裡偷偷高興。她在張仲青跟前說了一大堆茵茵的不是,還把分家的責任全部推給了茵茵,讓張仲青去找茵茵糾纏。以前的張仲青,是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發火動手的,「說不定,會把那賤人暴打一頓,嘻嘻!」她掩著嘴兒還沒笑完,大門就吱呀一聲開了,原來張海青走後沒人關門。

    「姨娘,你把劉氏休了,怎麼不給我說呢?」張仲青黑沉著臉,冷冷問道。

    張焦氏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嘴裡趕緊應道:「我剛才不是還沒來得及嗎?你就氣呼呼地出去了。」

    「好吧,給我倒杯水,還有什麼,一下子都給我說清。」張仲青搬了張椅子坐下。

    張焦氏心裡非常不願給繼子端水,但她以前是姨娘,在張仲青跟前是奴才,給人端茶倒水伺候慣了,這時也不敢出聲,乖乖沏了杯茶,用托盤端過去。

    張仲青品了幾口茶,忽然喝到:「快說!」

    張焦氏嚇地一激靈,下意識地應道:「哎,我說!」她對自己這麼奴性十足非常生氣,自己現在也是主子,是他的繼母,他對她,要恭謙地執子女禮,而不是這麼呼來喝去,但她就是不敢維護自己的主母威嚴,乖乖地低著頭,說起臨時編出的謊話來。

    張仲青聽張焦氏說了半天,都是茵茵如何不孝,他皺起眉頭:「少說這些,你除了休了劉氏,還有什麼沒說的?」

    張焦氏哼唧了半天,也沒敢把荒田和荒宅現在都歸茵茵所有說出來。

    「不要這麼哼哼唧唧,還有什麼快說!」

    「你要我說什麼呀?沒什麼可說的了。」

    「要是劉氏再說出什麼讓我招架不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張仲青把杯子遞給張焦氏,大眼睛兇狠地瞪視著她,張焦氏身子一顫,期期艾艾地說:「她逼著我把那些田產和宅子給她了,說那些不是張家的了。」

    「那你剛才怎麼說的?你說和我分家了,給過我土地宅子了?是不是這麼說的?」

    「那些本來是給你分的,讓她霸占了,啊----」張焦氏被一把搡倒在地上,忍不住大聲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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