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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11:29 作者: 繁星春
    許白望了講台上年輕的老師一會兒,低頭在手機上搜索起來。

    這回,他很輕易地搜了出來。

    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高質清晰,女孩子年輕漂亮。她安靜地看著鏡頭,露出一抹柔軟的笑。

    名字是:司淼。

    原來她的名字是這個。許白想。

    很恬淡的名字,淨柔如水,如她這個人一般。

    他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忽而用手肘搗了一下好友,小聲問:「司淼……老師,她結婚了嗎?或者說,她有男朋友嗎?」

    好友驚訝地睜大眼看他:「許白,你不會——」

    許白有點被戳破小心思的惱羞成怒:「我就問問!」

    好友認真地想了會兒,搖了搖頭:「應該是沒結婚的,我從來沒見她戴過戒指。至於男朋友麼……應該也沒有吧,沒聽說她和哪個異性走得近,也從沒有男性接送她上下班,她一直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

    好友朝許白擠擠眼睛,踢踢他:「名花無主,勇敢地去吧!」

    許白捏捏手指,悄悄看了眼台上的女孩兒。

    她神色認真,語調輕緩,自帶一種從容氣度。那張漂亮的臉似乎自帶聚光燈,美的發光,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毫無死角,都一樣的精緻美麗。

    許白甚至看到有人在偷偷拍她。

    他磨了磨後槽牙,莫名不爽,好像珍寶被覬覦了一樣。

    他耐住性子等到下課放學,等人流都走得差不多了,年輕的女老師也準備走的時候,勇敢地走了上去。

    「老師好。」他乖乖地說。

    司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頷首,問:「同學,你有事麼?」

    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好友猶猶豫豫,選擇在門外等他。

    於是教室里只剩下司淼和許白。

    司淼忽然說:「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許白剛想說的話瞬間卡主了。

    他有點尷尬地撓撓頭,說:「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司淼:「我第一次在這裡見你,但你看上去不像頻繁曠課的學生。」

    許白吐了一口氣,突然直視她:「嗯,我其實是隔壁央音的。慕名而來聽老師的課。」

    司淼被逗笑了:「我又不是著名的教授。」

    許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天,在她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時,儘量自然地拋出話題:「老師上次請我聽音樂會的票錢我還沒轉給老師。」

    司淼不在意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說也不是大事,你沒必要放在心上,過去了就過去了。」

    年輕的男生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眸明亮,語氣藏著隱秘的期待:「正好幾天後還有一場音樂會,我有兩張票,老師願意賞臉和我一起去麼?算是我還了老師的票。」

    司淼回憶了下:「你說的是提科尼尼大師的演奏會麼?」

    許白點頭。

    司淼於是輕輕搖頭:「抱歉,我有約了。」

    笪凌先一步約了她,那兩張票就是提科尼尼大師的演奏會票。

    許白目露失望。

    但他顯然很懂得社交的分寸和距離,沒有細問,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簡單聊幾句後和她禮貌告別。

    那時的司淼對幾天後的音樂會還是充滿期待的。

    她高度期待的心情一直持續到音樂會當天。

    笪凌當天有事,讓她先去,他之後會來找她。

    司淼乖乖照做了。

    那天是雨天,天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暖意。

    司淼站在門口等笪凌,傘面的水珠一直在往下墜落。

    冷雨伴著狂風,細碎的雨霧直往衣領里鑽。

    司淼打了個寒顫。

    約定的時間到了,笪凌沒有出現。

    音樂會開始了,笪凌沒有出現。

    第一場演奏結束了,笪凌仍舊沒有出現。

    司淼垂眸,遞了票,孤零零入場。

    他又失約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帶著透骨的冷意撲向司淼。

    司淼冷的一個激靈。

    這場冷雨的溫度,像極了那張票的冷度。

    作者有話要說:

    半架空,請勿考究~

    感謝觀看和支持~

    第9章 朝朝如夜·1

    直到音樂會結束,笪凌都沒有出現。

    司淼給他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六個小時六個電話,無一接通。

    司淼看了眼手機。

    他仍未回撥電話。

    她想起出來時遇到許白,男生看了看她身旁左右,問她的同伴在哪裡。

    而她只能微笑著回答:「他有事離開了。」

    她不知道許白有沒有看出來,也許沒有,也許看出來了,但他沒有問。

    阿凌,阿凌,為什麼你總是失約呢。

    為什麼明明是在談戀愛,卻總是給她一種單戀的感覺呢。

    單戀一個人……真的好苦啊。

    尤其是他還不一定喜歡自己。

    司淼剝開一顆陳籽糖放進嘴裡,甜蜜的橙子味兒爆開,卻只讓她感到苦澀。

    她閉了閉眼,喉間咕咚一聲咽下它,又喝了一杯水沖淡這股苦澀的味道。

    她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喜歡陳籽糖了。

    太苦了,苦的她心臟都疼。

    司淼不其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書里,庫伯勒的悲傷的五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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