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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收起文件，要上樓時，江小晚忽然扶著欄杆探頭出來，沖方寒招手：「方寒，快上來！」

    方寒笑道：「什麼事？」

    「出大事啦，你趕緊上來！」江小晚叫道，猛招手。

    方寒上樓來到她跟前，江小晚把他扯進自己閨房，房裡是米黃色，布置得非常溫馨舒適。

    一台小巧的筆記本電腦正在大床上，她彎腰把筆記本拿起來，把屏幕朝向方寒：「看看吧，你的視頻出來啦！」

    方寒定睛看去，正播放著一段高清視頻，上面是自己踏著禹步結著手印在遊走，步伐緩慢。

    這畫面看著平平無奇，好像裝神弄鬼，沈寧他們的神情清晰可見，甚至能看清他們臉上的汗毛，可見清晰程度。

    他們臉色蒼白，有的甚至睜不大開眼睛，勉強坐在那裡搖搖晃晃，隨時會倒下來，一看就知道重病垂危。

    視頻里他的腳步慢慢加快，兩步一個手印，而他繞一圈恰好三十六步，不多不少，每一步都精準異常，好像尺子量過一般，身體筆直，自有一股巍峨氣度瀰漫。

    「臨！」方寒的聲音陡的響起，通過筆記本電腦的音箱傳出來仍有一股強烈的爆裂氣息。

    「這是特效吧？！」江小晚扭頭道。

    方寒搖頭笑了笑：「你也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我是把這個視頻下載下來啦，本來是上傳在一個視頻網站上的，大夥看過之後評論說是特效，是在拍戲呢。」江小晚笑道。

    方寒道：「他們能這麼想最好。」

    江小晚道：「這個視頻現在已經有一百萬個點擊啦，大夥都在讚嘆這個特效非常逼真，國產電影的希望，不知道是哪個電影的宣傳片。」

    方寒笑了起來。

    江小晚道：「也有人說很像真的，但很快被大夥嘲諷了一頓，結果都沒聲了，真相呀……」

    她說著搖搖頭，很少人能真正看清真實，人們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這就是本性。

    方寒道：「這我就放心啦，睡覺吧。」

    「好吧，睡覺。」江小晚道。

    方寒轉身往外走，江小晚忽然「咦」了一聲：「視頻被刪啦！」

    方寒笑道：「反應夠快的。」

    「已經上傳兩天了，快什麼快。」江小晚撇撇嘴。

    第961章 餘波

    「唉……，這是欲蓋彌彰啊！」方寒無奈的拍拍額頭。

    江小晚道：「大夥不會在意的，每天有無數視頻上傳，很快就被淹沒，大夥都很善忘！」

    方寒放下手：「但願如此吧！」

    江小晚道：「這就是你施展太乙神雷？很酷嘛！」

    方寒苦笑道：「這有什麼酷的！」

    「真的很酷。」江小晚笑眯眯的道：「你真的很像一個神棍，能驅雷御電，成神仙啦！」

    方寒道：「道術而已，你練到一定境界也能做得到。」

    「別蒙我啦！」江小晚白他一眼哼道：「我問過老爺子，他說理論上我練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這個水準。」

    方寒笑了笑。

    江小晚哼道：「他說是因為我沒有一顆道心，功夫練得再好也沒用，御使不了雷電。」

    她盈盈眼波流轉，方寒暗自嘆息，她的美與媚是內在的，蘊含在平時的一舉一動中，乍看只是楚楚動人之美，相處起來卻發現她無一不美，是先天之美與後天的教養共同作用的結果，獨一無二。

    「只要努力就有希望。」方寒道。

    江小晚白他一眼哼道：「你還忽悠我！……老爺子說，想御使雷電先要有一顆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的天心，天心不存不穩，御雷電無異自殺，會反噬自身，是不是真的？」

    方寒無奈的看看她，點點頭。

    「你怎麼會有這種心境？」江小晚歪頭看他，明眸眨了眨。

    方寒笑道：「實力達到一定境界，自然會有這種心境，實力不到勉強不得，所以我說功夫深了就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要功夫天下第一吧？」江小晚哼道。

    方寒笑笑沒否認，他有這個心境是夢中世界的歷練，出生入死，殺了無數的魔獸，與天地爭鋒，漸漸形成的，沒有自己這一番經歷想達到這種境界無異空中建樓閣。

    江小晚失望的嘆一口氣。

    方寒道：「小晚姐，你學這個道術幹什麼？」

    「很威風很嚇人啊。」江小晚道。

    方寒搖頭失笑：「也就是看著嚇人，其實用來救人的。」

    「不能降妖除魔？」江小晚問。

    方寒道：「降妖除魔還好，對正常人沒什麼威力，還不如槍呢！」

    「還真的挺奇怪。」江小晚道。

    方寒道：「老祖宗的智慧真的很驚人！……走啦，你趕緊睡吧，別再上網！」

    「知道知道！」江小晚不耐煩的擺擺玉手。

    方寒無奈的搖頭，笑著離開她房間。

    他這一夜睡得很香甜，準備吃完早飯去看房子。

    第二天早晨起來，他去樹林裡練功，正練到佳境，心身相融，與天地相融，周身如融入了虛空，無牽無掛，自由自在。

    江小晚邁著輕盈的腳步裊裊走來，步態自有一股柔美，站在一旁笑眯眯看著方寒練功。

    方寒心如明鏡映照萬物，對周圍格外的敏感，知道她過來，但心卻沒被驚擾，仍保持著心如明鏡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