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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寒扭頭看一眼身後，沒人注意這邊，進屋坐到沙發里，沉靜的問道：「怎麼回事？」

    沈曉欣與妮娜都穿著素白衣衫，屋裡的氣氛很凝重，透著一股哀傷，方寒已經感覺到不妙。

    沈曉欣精神還好，妮娜卻怔怔出神，精緻的臉龐憔悴不堪，好像一朵曬蔫了的花，隨時要凋零敗落，讓人看得心疼。

    她好像沒看到方寒一般，低著頭呆呆出神。

    沈曉欣嘆道：「找到馬里昂了。」

    「沒了？」方寒問。

    沈曉欣慢慢點頭：「他是出了車禍，昨天報案後，很快在警局的太平間裡找到了他。」

    「找到兇手了嗎？」

    沈曉欣搖頭：「沒有，肇事逃逸，附近又沒監控，根本沒辦法找人。」

    方寒掃一眼妮娜，她正呆呆坐在一邊出神，一動不動。

    方寒看了嘆口氣：「後事怎麼處理？」

    「馬里昂的家人有不少。」沈曉欣輕嘆道：「他們不用妮娜出面，妮娜很傷心，勸不動。」

    方寒道：「現場留下什麼證物沒有？」

    沈曉欣想了一下，搖搖頭：「還真沒注意。」

    方寒道：「讓妮娜去打聽一下，要是現場留下什麼東西最好，我能試著找一下肇事車輛。」

    沈曉欣轉身拍拍妮娜，輕聲呼喚，妮娜悠悠醒過神，疑惑的看向她，眼神有點兒呆滯。

    沈曉欣道：「妮娜，咱們去警局問問現場有沒有證據，要是有就取回來，有助方寒找到兇手。」

    「能找到兇手嗎？」妮娜精神一振。

    警察都找不出來，她們更不可能，聽到沈曉欣這話精神一振，望向方寒。

    方寒道：「要是有那輛車的證物，我能找到它。」

    「走！」妮娜忽然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沈曉欣忙追出去，方寒坐在沙發上沉吟。

    他嘆了口氣，生命還是那麼脆弱，生滅無常，自己竟沒能感覺到馬里昂的劫數，可能距離對感應有影響。

    約摸過了兩個小時，兩女沉著臉回來，沖方寒搖搖頭。

    沈曉欣道：「沒有證物，現場什麼也沒留下，很乾淨。」

    方寒皺起眉頭想了想：「那肇事地點在哪兒？」

    「在郊外。」沈曉欣道：「這個倒問清楚了，現在要去嗎？」

    「你們知道確切的地點？」

    「嗯，剛才問過了。」沈曉欣點點頭。

    三人上了車，妮娜開車，沈曉欣坐在一邊陪她說話，提起她的精神，方寒坐在後面有點兒擔心，妮娜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不適合開車。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出了巴黎市區，來到了空曠的野外大路，路邊是茂密的樹林。

    車緩緩停下，沈曉欣打量一眼，妮娜點頭道：「就是這裡！」

    三人下車，方寒目光一掃，看到一片暗紅的泥土，信步走過去，凝聖力於雙眼一掃，搖搖頭，馬里昂的精神已經散去，沒辦法了。

    「就是這裡！」妮娜指了指暗紅的地面，緊咬著唇：「是這裡！」

    方寒給沈曉欣一個眼色，示意勸勸她別太激動，沈曉欣搖頭，她也沒什麼辦法，妮娜確實傷心，這個時候言語很蒼白無力。

    方寒無奈，上前拍一下妮娜後背，一股暖流將她包裹，宛如泡進溫泉里，直接暖到心裡。

    她心情莫名的舒緩，感謝的看看方寒。

    方寒溫聲道：「咱們能替馬里昂做的只有找到兇手，振作一點兒，還不是悲傷的時候。」

    妮娜咬著唇道：「對，找到兇手！」

    方寒道：「放心吧，一定會找到的！」

    他以那片暗紅泥土為圓心，一圈一圈往外擴散著搜尋，半晌過後皺眉搖頭，看來警察搜得也夠仔細的，確實沒什麼遺留下來的東西。

    他知道馬里昂是走路時被撞的，並沒有駕車，撞他的可能是醉鬼，或者是有意謀殺。

    目前警方持意外肇事觀點，不認為是謀殺，方寒沒去親自確認，但並不怎麼相信。

    第335章 麻煩

    方寒站在那塊流血的地方，沉吟不語。

    妮娜也呆呆看著，淚流滿面，想像著馬里昂獨自一個人在絕望中慢慢死去，心如刀絞，對肇事者越發痛恨。

    過了好一會兒，沈曉欣打破了寂靜：「方寒，怎麼樣？」

    方寒扭頭看她一眼，摸著下巴不說話。

    沈曉欣道：「有什麼結論了嗎？別賣關子了！」

    妮娜回過神望向方寒：「方？」

    方寒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先回海天，別管這邊的事了。」

    他一直防備著這一招，所以沒在警局出現，也避免別人看到自己出現在兩人的家裡。

    「有危險嗎？」沈曉欣蹙眉問。

    她看方寒臉色沉肅，顯然不是小事，遲疑道：「難道馬里昂的死有蹊蹺？是被人害的？」

    方寒點點頭：「在這種空曠的地方遇車禍的概率太小了，而且他還不是開車，是走路被車撞的。」

    「警察說可能是有醉漢駕車。」沈曉欣道。

    方寒道：「要是醉漢駕車，怎麼沒有車子的痕跡？……醉漢開的車與一般的車還是有區別的。」

    「……是不是他撞了人，一下嚇醒了，馬了逃了？」沈曉欣道。

    方寒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但這件事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得往壞處想，萬一真有人行兇，你們就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