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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55:13 作者: 香芋奶茶
    魏宗晉垂下眼眸。

    其中一人走近開車門。魏宗晉走下來,面無表情的朝著賽場大門走去,那渾身冒著寒氣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

    兩人主動跟上去,一左一右跟在魏宗晉身後,皆是沉默不敢說話。

    嗤。

    車輪穩穩停在終點,緊隨著,第二輛賽車也停在終點。

    薛恆開車門,吊兒郎當的取下頭盔,言笑晏晏的蘇申林走去,「你本事很大,敢跟我玩陰的。」

    他們玩的是車,不是玩命。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蘇申林使陰招的事,是他有錯在先。

    蘇申林把頭盔夾在咯吱窩,被汗水浸濕的劉海緊緊貼在額頭,「我認輸。但我不承認我用陰招。」

    一行人早就在終點等著,他們聽到蘇申林狡辯後,臉一黑。

    白山最先控制不住怒火,他三步兩步走來,怒視蘇申林,「我說你小子可真有臉啊,玩車用陰招就算了,還不承認,你當我們是瞎的嗎。」

    「這不是很正常嗎。」蘇申林朝他無辜一笑,「賽道反超是常有的事。倒是薛恆,明目張胆的撞車,這才是真正的違規。」

    薛恆雙手抱胸,冷著臉,「蘇申林。」

    「幹嘛?」

    蘇申林看向薛恆,只說出兩個字,就眼睜睜看著拳頭迎面砸來,他躲閃不及,只能吃下拳頭,痛的直呼:「薛恆你這是在謀殺。你們都看到了,違規是他不是我,現在還動手打人。」

    白山啐一口:「怎麼不打死你個人渣,小娘們。」

    蘇申林挨了一拳,嘴角疼得直抽抽,他皺著眉,摸臉上的傷處:「你們助紂為虐,居然不替我說話。白山,算我看錯你了。」

    薛恆直勾勾盯著他,「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當面問,可你不該跟我玩陰損的招數。蘇申林,你可真讓我看不起。」

    蘇申林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臉色驟然大變,揚起拳頭就要狠狠朝薛恆打去。

    薛恆堪堪避開,但卻被蘇申林踢中大腿,疼得臉色一變,還沒回擊,就聽到周圍人深呼吸,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整個現場一片寂靜。

    薛恆意識到不對勁,下意識望去。

    蘇申林揚起的手被人在半空中抓住,臉色僵硬,他的面前站著魏宗晉,回過身後,蘇申林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很是難堪。他甚至沒法輕鬆抽回自己的手。

    魏宗晉收手。

    蘇申林後退一步,還沒站穩,腿就被魏宗晉踹一腳,沒站穩,撲通摔在地上。

    沒人扶蘇申林,也沒人敢開口問魏宗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傻子都能看得出魏宗晉這是在幫薛恆。但他們好奇,薛恆跟魏宗晉是什麼關係,怎麼魏宗晉會幫他出氣?

    薛恆咽口水,他這是被嚇得。

    魏宗晉怎麼知道他在這裡?

    魏宗晉冷冰冰的眼神掃一眼,轉身就走。薛恆趕忙跟上,連招呼也來不及打,匆匆跑了。

    等魏宗晉跟薛恆離開後,有人按耐不住推白山,「怎麼回事啊,魏宗晉怎麼也在?」

    白山也是一臉懵,「我怎麼知道。」他要是知道魏宗晉會在這裡,他哪敢來這賽道玩,他又不傻。

    眾人都不敢討論魏宗晉,即便魏宗晉此刻已經離開。

    由此可見,魏宗晉這些年在華城的富豪二代圈立下的威嚴有多重。

    眾人吵吵鬧鬧的玩賽車,結果蔫頭耷腦的回去。

    白山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春光滿臉的薛恆避而不談他的交往對象的事——難道,魏宗晉是薛恆的對象?

    這不應該吧。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白山總覺得自己摸索到了真相。他很惶恐,甚至無意識地擔心會被殺人滅口。

    而此時的薛恆提心弔膽的。

    薛恆跟魏宗晉並肩坐在后座,司機在開車,兩人一路沉默不語。

    等回到軍區大院後,司機迅速開車走人,一秒也不敢多停留。

    薛恆亦步亦趨的跟著魏宗晉進屋。

    一進去,薛恆就死皮賴臉的抱著魏宗晉的腰,先乖乖認錯,「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魏宗晉閉上眼,將眼底的怒火掩去,他著實不願對薛恆發火,「算了。」

    薛恆不怕魏宗晉生氣,就怕他要冷戰,聞言,被嚇得一哆嗦,更加死乞白賴纏著魏宗晉坐在沙發上,腦袋直往他胸口拱,「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玩了。」

    魏宗晉板著臉,「先睡吧。」

    薛恆抬頭,抱著魏宗晉的脖子,討好的親魏宗晉的嘴,男人沒任何回應,但薛恆也沒氣餒,又親又舔的,無所不用其極。

    魏宗晉拿他沒辦法,本來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也終於有所回應,他抱著薛恆的腰,態度強硬的將人提起來,讓薛恆坐在自己腿上,抱著薛恆親了又親,直將薛恆親的嘴都麻了。

    薛恆對魏宗晉愛得不行,他並不反感戀人在親熱時太過霸道,反而很受用。

    薛恆把臉埋在魏宗晉的脖頸處,喘著粗氣道:「玩車真不會出事。不過蘇申林剛剛使詐。」

    好不容易冷靜的魏宗晉眯著眼,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嗯。」

    他拇指摩擦著薛恆的腰部。

    薛恆怕癢,忍不住想躲,卻又捨不得躲,只酸軟坐在魏宗晉腿上,軟言軟語的說:「你別摸了,我怕癢。」

    魏宗晉卻不鬆手,只是摩擦的力道放慢,他讓薛恆靠在懷裡,壓低嗓音,嗓音低沉有磁性,「我看到你買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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