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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55:13 作者: 香芋奶茶
    魏宗晉起身關燈,再次將薛恆抱在懷裡。

    薛恆並不習慣趴在男人身上睡覺,但有些事習慣了就好。再者他也不排斥跟魏宗晉親近,於是找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魏宗晉抱著他,閉上眼,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次日。

    魏宗晉將薛恆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拉開,起身洗漱換衣服,臨出門前彎腰,在薛恆嘴上親了親。

    薛恆沒反應。

    碰一聲,車門用力關上。

    司機遞來一個袋子,「副局,這是薛少爺落在車上的。」

    魏宗晉注意到司機躲閃的眼神,皺著眉將袋子打開,只看一眼,他就面無表情將袋口紮緊。

    袋子裡面裝著潤滑劑跟安全套。

    魏宗晉單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努力抑制上揚的唇角,一時哭笑不得。

    他對情事並不熱衷,所以便也以為薛恆跟他一樣,但年輕的戀人卻不走尋常路的表達了他的生理需求。讓魏宗晉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司機在後視鏡看到魏宗晉的神色,鬆口氣,心道幸虧魏先生沒生氣,不然薛少爺就有苦果吃了。

    薛恆起床後,打開簡訊一看,是魏宗晉發來的,只有短短几個字【你買的東西在我這裡。】

    薛恆知道魏宗晉看到袋裡裝的潤滑劑等情趣用品了,被口水嗆到,連續乾咳幾下才緩過神。

    【薛恆:等你晚上回來。】

    魏宗晉看到薛恆的簡訊,眼眸深處閃過笑意,隨後將手機收起,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內坐著陸容白跟陸家小叔。

    陸容白坐立不安,他看到魏宗晉進屋後,下意識的起身,隨後又訕訕坐下。

    陸小叔將陸容白的舉動收入眼帘,心裡怒氣暴漲,但時機不對,不好發怒,於是將怒氣掩去,起身,主動對魏宗晉示好:「魏副局,好久不見。」

    魏家跟陸家是世家,魏宗晉跟陸小叔早就認識。只是陸小叔從小身體不好,所以兩人的聯繫並不多,只見面時多聊兩句罷了。

    魏宗晉對陸小叔有印象,「嗯,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如何?」

    陸小叔:「承蒙關心,最近狀態不錯。」

    停頓一下,陸小叔繼續道:「明人不說暗話,副局應該能猜到我們此行的目的吧。」

    魏宗晉笑而不語。

    陸小叔暗罵一聲笑面虎,面上卻波瀾不驚,他示意陸容白將準備好的文件夾拿過來,對著魏宗晉展開,「這段時間陸家一直被國安局的人監視,我陸家是書香世家,一輩子不涉黑不涉毒,不知道國安局為什麼費心機對付我們。」

    陸容白眼神閃躲,不敢看魏宗晉的表情,他似乎在擔心什麼。

    一旁的李秘書皺眉,陸家人將監視他們的暗線人員的正面照列印,並光明正大的放在魏宗晉跟前,也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魏宗晉迎上陸小叔的視線,不去看文件夾中國安局暗線人員的正面照片,冷冷道:「陸先生什麼意思。」

    「讓國安局的人撤掉。我陸家沒做錯事,國安局也沒陸家涉黑的證據。」陸小叔毫不避諱他的目的,「現在的陸家比不上當年,但也沒淪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魏副局,魏陸兩家的關係一直不錯,您不至於連這個面子也不給我們吧。」

    話說到這個程度上,任誰都能明白陸小叔話里的堅決。

    魏宗晉從陸小叔光明正大來到國安局,並且將監視他們的暗線人員的照片丟出來,他就猜到陸小叔來者不善,「這是例行公事,很抱歉,我沒有權限撤銷監視。更何況,陸家如果沒做錯事,就不用擔心他們的監視。」

    陸小叔冷笑,對於魏宗晉的推辭,他早就有所預料,所以並未回答,而是示意從未開口的陸容白說話。

    陸容白臉色蒼白,低聲道:「華國開放了同性婚姻,但政治家一旦被同性戀三個字纏上,這對魏副局的前途並不友好。」

    國外對同性戀人群看得開,且早就有多個國家通過了同性戀婚姻。但華國不一樣,持續流傳上千年的華國傳統思想並不能輕易被打敗,所以即便華國前兩年已經投票通過同性婚姻,但大眾對此的看法依舊褒貶不一。

    如果是尋常人被曝光同性戀,那麼掀不起什麼風浪。但一位重要國家機關領導幹部被爆出跟同性戀人扯證結婚後,那麼這件事帶來的負面影響肯定是極大的。更別說,薛恆跟魏宗晉從結婚到現在,他們的婚姻關係一直都是處於隱婚狀態。並不被多數外人知曉。

    所以當得知魏宗晉隱婚的事情後,陸容白第一個反應是利用這件事威脅他。

    魏宗晉並不畏懼,「你們打算威脅我?」

    陸容白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魏宗晉。

    陸小叔看不透魏宗晉,他為人做事向來喜歡穩妥為主,但國安局的實時監控讓陸家地下生意難以喘息,所以不得不同意陸容白的建議,用此事威脅魏宗晉。

    他知道,魏宗晉兩年前在荔枝城任職時就一直在調查軍火案件的幕後主使,陸家不是唯一涉嫌軍火案件的,但確實最眾之夭夭的。所以他不能讓魏宗晉抓到陸家的證據,只能鋌而走險,期待能用此事威脅魏宗晉。

    前提是,魏宗晉會在乎他的前程。

    陸小叔笑著說:「這不是威脅,而是提醒。魏陸兩家自相識到現在,一直都相處融洽。現在年輕一輩能掌事的是你我,大家都是多年好友,我怎麼會為了點小事威脅你,這太不仁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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