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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55:13 作者: 香芋奶茶
陸容白嘴唇泛白且忍不住顫抖,他想拉著魏宗晉的手,順勢親上去,但卻在即將親上的前一刻被男人躲開了。
陸容白的吻落空,心也空落落的,他喃喃道:「如果我說我錯了,你是不是還是不肯原諒我?」
魏宗晉堅定而又冷酷的甩開陸容白的手,只留下一句:「陸容白,你太自大了。」說完,他也不管對方聽到這句話後會有什麼表現,直接邁開步伐,大踏步的離開。
陸容白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不敢再追上去。
薛恆離開咖啡館,在路過薛氏辦公大樓時,他停車在路邊,手肘撐著車窗的邊沿,吹了一會冷風,他從柜子里找出一包煙,吞雲吐霧的想事。
雖說他對薛國志徹底失望,可好歹還做過二十多年的父子,感情基礎雖然不強,可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做事還是不能太絕。
薛恆心道,最起碼每個月底薛國志還會定期給他打零花錢。
叩叩叩。
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站在車外,對方沒有惡意,主動敲了敲車窗,半彎下腰,一板一眼道:「少爺,老闆在等您。」
薛恆從車窗伸出腦袋,艱難的發現後面停著薛國志的車,這才不情願的下車。
薛國志背靠后座,閉目養神,等察覺到薛恆坐在身邊後,他才陰陽怪氣的開口:「今天法院開庭,薛氏被判賠償因烤箱爆炸而受到牽連的居民,向安檢局賠償質量問題的款項,公開向公眾道歉,並且大量原價回收烤箱。」
薛恆知道這是老不死的要跟自己秋後算帳了。
老不死的薛國志語氣越發的憤怒,「從出事到現在,薛氏上下花了不少人力財力來疏通關係,股票價也一跌再跌,其中損失的金錢由誰來賠償,你來告訴我!」
薛恆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我不知道。」
薛國志氣急敗壞的瞪他,「如果不是你執意不肯跟魏宗晉求情,你覺得薛氏會走到這一步嗎?我警告你,如果薛氏出事,那將對你百害而無一利!所以我真是想不通,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氣壞了身子不划算。」薛恆慢吞吞道,「我從畢業到現在一直是個無業游民,從沒接觸過家裡的生意。我原先只以為賠些錢就能了事,沒想到事情會越鬧越大。」
薛國志氣的吹鬍子瞪眼:「薛恆你真是越來越混蛋了。」
薛恆坦然的接受對方的稱讚,並毫不留情反擊:「我這個月的零用錢你還沒給我。」
薛國志呵呵冷笑,「剛賠了一大筆錢,沒錢。」
說完,薛國志不懷好意道:「你現在有本事了,胳膊肘往外拐,你既然向著魏宗晉,那就找他要錢啊。」
說完,薛國志就眼不見為淨的讓保鏢將不孝子「請」下車。
薛恆灰頭土臉的被人趕下車,他對著車窗內的薛國志神色複雜道:「你更年期來了?請我上車是你,趕我下車還是你,薛國志你瘋了吧。」
薛國志瞥他一眼,當著薛恆的面,開口讓司機開車。
薛恆吸了一嘴的車尾氣,心情不爽極了,他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奶茶店,喝了一大杯水果冰沙,這才氣順。
但當天晚上,薛恆就臉色大變的跑了好幾趟廁所。
炒好菜的阿姨見薛恆來來往往跑了幾次廁所,忍不住在下班前給魏宗晉打了一個電話。
等薛恆虛脫的從廁所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擺著熱騰騰的三菜一湯,但他卻絲毫沒有胃口。
薛恆趴在沙發上,感覺小雛菊碎了一地的瓣。
魏宗晉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薛恆捧著小雛菊自怨自艾的一幕,他皺著眉,對著緊隨身後的李秘書道:「你先下班,把報告用郵箱發我,我晚點回你。」
李秘書被魏宗晉擋住了視線,直覺告訴他現在不能好奇上司為什麼突然改變命令,他站在門外,眼睜睜的看著上司關門。
魏宗晉站在玄關處,並不靠近薛恆,顯然是打定主意要跟薛恆拉開距離,「吃藥了?」
薛恆艱難的扭頭,他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不快的繼續趴著,蔫蔫的不肯跟他不說話。
魏宗晉看到茶几上擺著的一板藥跟半杯溫水,緊皺的眉宇略鬆開些許。
薛恆抓心撓肝的在心裡想魏宗晉這老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
但自制力驚人的魏宗晉卻徑直的走向書房,咯噔一聲,門關上了。
薛恆失望極了,恨得直咬牙。
軍區大院外,一輛停靠在附近的車輛緩緩的離開。
陸容白的嘴角依舊掛著溫潤的笑,但笑意中卻無端的流露出一抹寒意,陸容白對著電話那端的人道:「不過是被被拋棄的棋子,居然敢算計到魏宗晉的頭上,呵。」
電話那端的人對陸容白的表述嗤之以鼻,「棋子?可我為什麼卻看出魏宗晉對薛恆這顆棋子很用心。」
陸容白放在左膝蓋的手攥緊了褲子,扯出了褶皺,「不過是逢場作戲。魏宗晉那人,哪裡會輕易喜歡上一個人。」
對方覺得好笑,可卻也知道他跟陸容白現在是站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於是也不再刺激陸容白,反而轉移話題道:「不過,你既這麼看不慣薛恆,是不是要做些什麼?」
「他?」陸容白眯著眼,面前似乎浮現出上午在自己面前做事格外囂張的青年,他冷笑,「他還不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