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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08:37 作者: 月關
    「我走了,你會不會寂寞?」傳鵬啃著申潛的脖子,這小沒良心的,八成他前腳走了,後腳就將他忘記了,或者回學生宿舍住?也要準備高考了,想來也沒時間紅杏出牆,撩起申潛的頭髮簾。「我帶你走吧。」

    「你帶我走吧。」申潛氣噓喘喘。

    「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怎麼就看不夠呢?」課間操的時候,他總忍不住往他那邊望,隔著人群,看一眼,不能解的滋味。

    申潛突然定住氣,「我不和你走。」

    「你說什麼?」傳鵬揪住申潛那一頭柔軟的幼崽一樣的頭髮向後拉。

    「我不能走,我想過了,我在本地上大學,你走你的路,我只想和你說清楚,我不走,我爸爸媽媽老了,他們是晚婚,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差點沒死了,就算他們老不在我身邊,我不想他們到需要我的時候,我趕都趕不回來。」申潛身體被傳鵬架著,眸子是亮晶晶的。「但是你不要為了我絆了腳,我們一個是一個,誰都不是橡樹上的藤,如果你忘記我,那我們還是兄弟……」

    傳鵬的吻撲面而來,封住申潛的唇,手卻沒放鬆,申潛的頭髮在他指fèng里嗚咽,他頭一次認識到申潛長大了,而且……也許不再需要他了。

    牙齒用上力,一個個青色的痕跡印在申潛的脖子上,申潛突然咯咯的笑了:「你……覺不覺得我有點傻B,我爸是市長,他能出什麼事?」

    是啊是啊,你是傻,我以為你和我一樣誰也不愛,我不知道你也有傻的這麼可愛的一面,我從來也沒想過這些牽掛,連你也一樣,如果我把你忘記了,就做兄弟,其實怎麼可能那麼灑脫,像你說的這樣容易,手指在申潛身上四處遊動,申潛的皮膚沁著細汗,一層小絨毛在手裡流動。

    你是我辛苦養了兩年的,我明白你,我知道你,但是你知道我麼?

    你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麼?

    被迫,被你幾乎死的樣子嚇住,我向你告白,我進入你的身體。

    除了這個霸道和照顧你之外的我,你了解於傳鵬這個人麼?

    他為什麼總不回他的家,為什麼虛偽著陰險著,戴著一個一個的假面具?

    如果我走了,如果我完全忘記你,我便再無弱點,我便能得到整個世界。

    申潛----。

    你是唯一一個與我生活這麼長時間的人。

    瞳仁變細,一個申潛完全不熟悉的於傳鵬冷冷的看著他,笑的譏諷。

    「那你跟我走吧,放棄一切跟我走吧。」

    「我不跟你走啊,你是老媽子啊,嘮叨個沒完啊,一句話能說明白的話啊,你還要我說兩次啊,耳朵聾了啊。」申潛每說一句就加上一個啊,說完自己先笑了。

    傳鵬也笑了,一笑就變回申潛認識的於傳鵬了。

    申潛長長嘆息一聲,繼續道:「你這個人啊,你啊你啊,你----何必----跟----我----也----裝。」

    這是本能,不只針對你一個人,含著申潛的耳垂,傳鵬把他的衣服剝下來,臀部向上拉,等到你看明白我那一天,我怕你會痛苦,也許就是你離開我的時候。傳鵬躲著申潛的眼睛,申潛拉著他的脖子,用胳膊夾住頭。

    「比比我們眼睛誰更大。」側著臉,申潛看見傳鵬白色的眼線,看見他眸光一閃,要推開他,連忙用手攬住。

    「我們來做吧。」他一直覺得世界不平等,自己天生比別人聰明百倍,可是即使再聰明,遇到同樣對待你不公平的人,依然是海底撈針……

    吻吻申潛的嘴角,傳鵬擰住他的胸口玫瑰調笑:「我們有多久……」

    「所以燒的慌啊。」申潛伸手去拉褲子。「回屋吧。」

    「這裡不是很好。」

    傳鵬將申潛的短褲一拉,抱的更高,嘴唇正好刷到申潛的胸口,申潛的腰一挺,火熱的性器正頂到傳鵬的肚子上,眼神有些流連,申潛的內心突然感覺前所未有的孤寂,手指在他的體內試探性的插動,他的呼吸慢慢侷促,手卻慢慢有些放鬆,一陣疼痛把他從神遊狀態扯回來。

    「啊----。」貓一樣發情的短促叫了一聲,單薄的被吻成玫瑰色胸膛在幽暗的走廊里起伏著。「啊----啊----啊----啊----。」一聲聲的,慢慢高仰而後壓下去,夾雜著一點呢喃和克制,口水咕隆著從喉頭滾進去,還是有的順著蒼白的嘴角流下來。

    「快一點,干我----干我----。」申潛覺得自己眼角濕潤,最開始他以為是激動的分泌物,直到眼淚不停流下來,他才知道自己是傷心著,越傷心越要張狂,越傷心越渴求疼,越傷心越要yín盪,越傷心也越要笑。

    膨脹的粗壯器官狠狠把申潛戳穿了,釘在一個樁子上,申潛放開手,任由身體一次次撞向牆面,內臟都發出破碎的聲音,他極力扭動著,忽然又猛撲上去迎合,疼痛是鈍的讓人無法忍受的,但是還不夠,還不夠不夠,申潛極力的把自己送向傳鵬,耳邊聽見水澤穿插的聲音,身體如牆頭枯糙一樣晃動,被懸空的身體發出長長的呻吟……破碎了。

    血液順著被掐青了的大腿向下流,混著第一次射出的精液和前列腺液,讓申潛覺得自己比一代妖后還妖還媚還騷的入骨。

    幾次猛烈的抽插,角度越來越直,狠的像要凌遲他,傳鵬不再溫柔的抱他的腿,前列腺卻被這樣的殘暴摩擦得屈服了,申潛一直腳尖著地,抖到腿軟眼昏,聲音越來越小。

    申潛突然發起瘋,十隻手指立起來插在傳鵬肩膀:「我靠!你比誰了不起,老子看上你是你幸運,你跟我藏著什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沉默,近乎無恥的沉默,幾乎不忍心去沉默,說白了我沒什麼好告訴你的,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綠著一雙眼睛,傳鵬只是將一根火熱粗大的肉棒狠送過去,又好象發狠一樣拼命肏動著,攪得裡面的嫩肉滋滋叫疼,翻出白色的液體,黏膜脆弱的幾乎要脫落,卻緊緊的裹過來,有點疼痛,小小的麻木,更多的是快感,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滿足,申潛時高時低的呻吟聲動聽的yín靡,衝過去,被那裡緊緊縛住了,纏繞著屈服著討好著抗拒著矯情著真實渴求著……

    突然之間申潛的眼睛慢慢變大,身體激烈的顫抖著,收縮起來,緊緊咬住他,精液噴薄著貼上他的皮膚,臉上染著薄薄的紅暈,申潛被衝擊開,腦袋磕到牆上,在無可竭制的快感中稍微清醒,這邊是昏暗,那邊是光明,他在那邊看見一雙憤怒的眼睛,和兩雙驚訝的眼睛……

    全身都觸電一樣的抖起來,脖子也高高仰起來,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想找一個地fèng或者恨不得死去。

    申潛毫不羞愧的在窒息中被毫無覺察的傳鵬擁抱在最深處,在他體內熱切的爆發,單薄的身體如菸頭上的火星,在風中小小的一閃爍。

    ----成灰。

    腳步聲帶著受傷與憤恨跑遠了,傳鵬要回頭,申潛抱住他的頭去接吻,舌頭是剛出生的小獸,楚楚可憐的,誘惑著的,也是狡獪的。

    冰激凌融化了,順著塑膠袋流出來。

    深深的喘息著,一潭碧水,蕩漾開來。

    「臉色不好啊。」小班拉過申潛的臉看。「你真的很不對勁,往常我來,連車票都不報銷,今天還請吃冰啊。」

    「難得你又來度假,總陪您老去玩電玩,我心疼您身體啊,吃了這頓早點回去吧,我最近事多,過一陣子我去看你吧。」重要先將小班隔離開,除了他申潛重視的人以外,別人,千斤不過浮一粒塵。

    「反正我也……」小班正說著,卻被一聲大吼打斷了。

    「申潛----!!」

    申潛聽到這聲憤怒的大吼的時候,臉上已經挨了一拳,他只來得及保護住鼻子,腿一軟,險些沒跌倒。

    然後被急拖出去,腳裸磨在地上,被一棵石子劃了長長一道。

    「靠!你們幹什麼?」小班跳起來追,蕭山回頭就是一下,小班沒躲過,跪在地上呵著,胃液都翻上來,這時候申潛已經被橡皮拉到那邊的巷子裡,有幾個從冷飲店裡出來看熱鬧,蕭山只冷冷望過去,一掃,和電影一樣,凌厲的起風塵,圍觀的馬上訕訕回去坐下。小班緩了一口氣,捂著肚子,沒理蕭山,踉蹌著直奔著巷子過去了,蕭山本來要拉住他,臉上閃過一絲寒,沒有追。

    申潛沒吃虧,向皮不是打架的料,打起來到很有手感,真不辜負他這名字。申潛打了七八拳,自己靠住牆喘息,正要從巷子口走出去,小班迎面撞過來,兩個人呲牙咧嘴的喊疼,申潛再站起來的時候,蕭山已經把出口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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