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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59:18 作者: 西大秦
    林染聽得斷斷續續雲裡霧裡的,大聲說:「你說清楚點,黃仕春為什麼又來找我?蕭橫河為什麼跟他走?除了黃仕春還有誰?」

    「只有黃仕春和他兩個跟班,他說讓他來找你的人手裡捏著你的把柄,一定要你去一趟,具體的我問他也不肯說。」

    「所以你就找了蕭橫河,蕭橫河和他們走了之後就不見人了?」

    「對,這事我不敢聲張,但黃仕春的人來我們這找他,說他失蹤前最後來了這裡,我把人扣下了,但恐怕瞞不了多久了。」

    林染還是一頭霧水,黃仕春來找自己到底什麼事?她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裡?一不作奸犯科,二不殺人放火,三無隱私泄露。難道和空間靈泉有關?或者有人知道她是重生的?

    蕭橫河又為什麼一去就沒音訊了?以蕭橫河的實力應該不會吃虧才對,傳個信回來很難嗎?還是覺得沒有必要,或者是因為不方便?

    林染心中亂如麻團,眉頭皺得死緊,還想問點細節,忽然咔一聲,通話中斷,她怔怔看著手機屏幕,忽然外頭傳來嘎嘎的古怪叫聲,伴隨著丁丁乓乓的攀爬抓咬聲。

    她馬上去降車窗,忘記了自熱火鍋還在自己腿上,這一動就打翻了湯汁,燙得她嘶了一聲。

    車窗一下來,風夾雨撲簌簌地打了她滿臉,她手撐在額頭下面,眯眼仔細辨認那聲音傳來的地方。那是信號塔上,什麼東西在上躥下跳著,咯吱咯吱地撓來咬去。她對著那打開強力手電,好半天才終於看清,那踏馬是幾隻壯碩的猴子。

    再拿起手機,右上角顯示半點信號也沒了。

    「……草!!」

    ……

    歷經兩天,蕭橫河終於跟著長衫男這幫人來到了他們的秘密據點。

    他曾想在路上殺了他們,卻得知長衫男已經將林染的事報告了回去,只得暗自忍耐,好最後來個一網打盡。

    抵達之時正下著暴雨,所有人都又累又乏,蕭橫河被蒙上眼睛帶下車,整個人置身於暴雨之中,被人帶著磕磕絆絆前行,走了不短的距離才來到有遮蔽的地方,一路向下,之後雨聲遠了,腳步聲卻不斷地迴響——這是一條長而窄的地下甬道。

    走了一段之後,進入一個房間,停下,蕭橫河手腕被戴上個東西,接著眼睛上濕淋淋的布條才被取掉。

    「你就是蕭橫河?」一個五官清秀,卻長著一個不和諧的大鼻子的男人問蕭橫河,這人衣著也很奇怪,穿著類似漢服的古式衣衫,頭髮盤在頭頂,還插著一根木簪,整個人有點故作姿態的清雅書生氣,但那個大鼻子卻毀了他努力營造出來的氣質,顯得不倫不類。

    蕭橫河先是看了看四周,這竟是一個木屋,一應的裝潢擺設都頗具古意,還都挺精緻的,就連照明都用的是蠟燭。

    蕭橫河看著木質矮几上的那根白蠟燭,表情有些古怪。

    大鼻子似乎很滿意他被這屋子的風格震住的樣子,抬了抬手,那衣服的大袖子隨著擺了擺:「怎麼樣,我們這裡是不是別具一格?」

    別具一格?蕭橫河忍不住想像如果林染在這裡的話,以她的性格,大約會反問一句:「難道你們不是窮得用不起電燈,只能點蠟燭?」

    反正先前安全區里發電廠還沒正常運轉的時候,家家戶戶被迫過了一段照明、做飯都靠明火的原始生活,處處不方便,還引起了好些火災。林染後來跟他吐槽過,說幸好她準備的手電筒和電池多。

    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東西,外表看起來跟個粗大的木鐲一樣,卻是牢牢貼合在皮膚上,找不到哪裡可以放大的機關,想要取下來似乎只能暴力弄斷。

    「這是定位手鐲,當它離開這片地下區域,或是感受到超過閾值的能量,以及檢測不到脈搏的時候,就會噗一下爆炸。」大鼻子笑眯眯地說,「所以不想變成一灘碎肉的話,最好不要試圖逃離,也不要使用異能或是把這東西私自摘下來。」

    蕭橫河不置可否。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你和林染是什麼關係,知道她的手串空間是什麼情況嗎?」

    蕭橫河淡淡看了他一眼,拎起自己濕透的衣襟說:「趕了兩天路,又因為你們拙劣的隱蔽意圖,淋成了這樣,我現在只想洗個澡,吃頓飯,好好睡一覺。」

    大鼻子和他對視片刻,直起身說:「好,給他安排一下。」

    那長衫男馬上恭恭敬敬地說:「是,公子。」

    聽到這個稱呼蕭橫河不由撩起眼皮多看了兩人一眼,如果不是這兩人這衣服穿在身上有點不倫不類,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什麼古時候去了。

    真是……太違和了。

    房間裡只剩下蕭橫河一人,他觸摸著牆壁,將異能釋放出去,想查探四周情況。忽然腕上木鐲突然亮起紅燈,並快速地閃爍起來。

    他停止了異能輸出,過了一會兒這燈才消失,木鐲重新恢復成普普通通,似乎只是過於粗大的樣子。

    這東西還真的能檢測到能量。

    外面傳來兩聲敲門聲,那大鼻子笑眯眯的聲音傳來:「提醒過了,不要使用異能哦~」

    ……

    林染把最後一隻猴子踩在腳底下,抹掉滿臉的雨水,但馬上又有更多雨水順著帽檐往臉上淌下來。

    她身上套了雨衣,但剛才的打鬥中,雨水還是打濕了她的衣服,吸了水的衣服又重又冰,掛在身上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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