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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45:07 作者: Q鹿戚戚
    大概是在廚房裡就動了手。拿別人當槍使了。

    嘖。

    程淺按捺住顫抖的手指----她有點興奮。

    對方沒有露出真面目。

    這種隱藏在暗處,試圖不泄露蛛絲馬跡的行為不過是掩耳盜鈴。

    程小太爺都不用親自出手,只要讓秋月下令排查今日去過小廚房的人。早晚也能把人揪出來。

    但程淺就是因為這種沒有什麼挑戰的小事,感到了興奮。

    ----不主動作妖,不代表別人撞上門來,還能大方的放過。

    她正無聊著呢!

    有人撞上門來給她解悶,怎麼能不多饒他幾天,好好玩弄著?

    如果是她以前的閨蜜在這兒,一定會為那個暗中的人點幾根蠟。

    這不是蘿蔔找擦子,欠削嗎?

    程淺很快就排查出那個作妖的人。

    讓她很意外的是,這是個熟人。

    是蘇羽最開始派給她的那兩個人中圓臉的那個。

    程淺還記得她的叫花雞做的非常好吃。

    可惜了這門手藝。

    秋月表情不善:「主子,可是主君違背約定?他這般得寸進尺,我們為何要容忍他?」

    程淺笑笑:「看著吧,這事跟蘇羽沒有關係。不過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一個把約法三章時受到的威脅通通找回來的機會。

    她盯著那圓臉侍衛,臉上露出一個愜意的微笑。

    迴廊曲折迤邐之間。小圓臉侍衛無端在蒸暑之天,渾身打了個寒戰。

    她四下里張望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那為王爺準備的「飯後甜點」,沒能嚇掉她半條命去倒也真是可惜。

    不過從今往後,她還能有那天借的好運到嗎?

    圓臉侍衛暗自暢想著,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籠中鳥,飛不出去了。

    第7章 第 7 章

    這些時日的餐點,無一不精緻了許多,但總是能在精緻的背後看出某些不和諧的地方。

    比方說一盤菜巴拉的快要見底了,能看到一隻死蟑螂。半夜睡得正香突然夢見什麼不該夢見的東西。一睜眼發現有人在安神香裡面做了手腳。

    程淺仿佛不知道有人在故意整她似的。只是意思意思的在廚房裡面搜查了幾下,便將人放過了。

    這等窩囊的行徑,仿佛又是幾年前那個畏畏縮縮的王爺回來了。

    背後下手的人不免冷笑:還真是高估了她。

    就在那小圓臉侍衛被程淺的一舉一動吸引走視線的時候,沒人注意到秋月等一干暗衛在背後做的行動。

    蘇羽手下那個大嗓門的小廝絲竹不免有些疑問。

    「前些時日我瞧著王爺也不像膽小怕事之人,怎麼被人欺負到頭上,也不知道反抗呢?」

    蘇羽手中是王府名下幾十家鋪子的帳本。他皺著眉頭,心道:難道前幾日只是她為了迷惑我而做出的樣子?不應該呀,那樣的灑脫不像是能裝的出來的樣子。又或者……

    蘇羽搖搖頭,把這些煩惱的思緒甩出去。

    對於妻主,他只要做到正君的本分就是了。便是她要收權,要立威也應該隨她去。

    反正王府都是她的。

    他的天地應該在更廣闊的地方,而不應該被內宅這點小事困住手腳。更不應該把太多的心思花費在她身上。

    他縱然只是個兒郎,胸中卻自懷有大志向。

    那些背後的跳樑小丑隨她去。程淺若能立威則更好。若是不能那也別怪他手下不留情面了。

    那圓臉侍衛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當家主事的兩位通通掌握於手心之中。

    嘗到王爺『不敢反抗』這個甜頭之後,她開始變本加厲起來。

    王府上下流竄著一則傳言,大意是說:王爺此人不事生產,膽小怕事,碌碌無為。與其讓大權落在這樣的人手裡,不如緊緊跟隨正君的腳步。說不定能奔得一個不錯的前程。

    此時正嘗試小廚房內新菜式的程淺咽下口中味道不怎麼優秀的飯菜,一臉無語的看向自家暗衛:「這人腦子沒病吧?」

    雖說她這受害人十分清楚,知道這事兒,跟自家那兩面三刀的正君沒什麼關係。

    但這樣的傳言一出,就算不是他幹的,這鍋也是他來背呀!

    又或者,這小圓臉兒的本意就是嫁禍給他呢?

    那更迷了!

    誰不知道這小圓臉兒是在蘇羽手底下討生活。府內大權之爭,尚未有定局。誰敢確認蘇羽就一定能贏?

    在勝負尚未可知的情況下,直接讓蘇羽和程淺撕破臉面,這小圓臉也得不到半點好啊!

    所以……果然還是腦子有病吧!

    蘇羽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十分乾脆的捏斷了手中的毛筆。

    絲竹臉都氣紅了:「主子這人實在張狂!這不是在生生嫁禍給您嗎!要不要我去教訓她?」

    蘇羽咬牙,現在?

    只怕來不及了吧!

    果然傍晚不到,程淺就將一眾人都邀請到院子裡面賞月。

    ----在院子中央綁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的時候。

    神他媽賞月!

    蘇羽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地步。

    他的確在程淺昏迷的時候,掌握府上不少權力。但那時女主人倒下,府上只有他一個人能撐起來,他一個不算完全過門的正君,憑什麼讓手底下的下人聽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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