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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也住過你的房間。」褚庭燦莫名其妙地提了一句：「可以去看看嗎？」

    霍斯行走到沙發前坐下，下巴微微揚起，望著褚庭燦的方向，聽不出語氣地說：「只是看看？」

    「……」褚庭燦皺起眉頭，稍微側了下頭。

    霍斯行眸中帶著星點笑意，玩笑般道：「你有時候真的是幼稚得可愛。」

    褚庭燦琢磨不出這句話的褒貶意味，但大概率是諷刺的，他嗤道：「你不幼稚？隨便找了個女朋友做什麼？為了氣我嗎？霍斯行，你起碼要對自己的感情生活負責吧。」

    「真不敢相信負責這種話能從你嘴裡說出來。」

    褚庭燦啞口無言，他站在原地盯著霍斯行，眸中翻滾著複雜的情緒。

    霍斯行道：「她是我妹妹。」

    褚庭燦由於生氣而眯起的眼睛緩緩瞪圓，這讓他看起來有些無辜，「你騙我…」他皺著眉頭：「你耍我！」

    霍斯行略顯不耐道：「你騙我的少了？」

    褚庭燦：「……」

    「說到生氣…小朋友，你還不夠格讓我生氣。」霍斯行繼續說。

    仿佛有口大鐘在腦海中重重敲了一下，褚庭燦的耳朵嗡了下，他嗓子眼發乾，有些後悔找上門來。

    霍斯行眸光微閃，聲調低沉下來：「畢竟，在我交往過的人中，你只算得上是個二流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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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愚蠢、輕浮，腦袋裡空空的，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的想法都很粗俗、平庸，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個二流貨色，但是，我愛你。」

    ——威廉·薩默塞特·毛姆《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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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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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句話的褚庭燦再也控制不住脾氣，他怒道：「霍斯行！你也不過是我隨便追著解悶的！」說到這裡，他冷笑道：「本以為你有多清高，不過也就那樣…」

    霍斯行驀地起身，褚庭燦連忙閉嘴，之前在浴室時的壓迫感再次從霍斯行身上散發出，褚庭燦背靠在工藝品架上，架子上撲撲簌簌地掉落了好些東西。

    褚庭燦無措地看著地面上的工藝品，又抬頭警惕地望著霍斯行。

    霍斯行眉梢微挑，看著褚庭燦的窘狀，沒有說話。

    褚庭燦惱羞成怒起來，他有時候是真的很害怕霍斯行無形中的威壓…但他同時又很迷戀那樣有著成熟魅力和獨立人格的霍斯行…

    但那他媽是以前！

    「摔碎的東西，我會賠你。」褚庭燦惡狠狠地說，他不動聲色地往門口挪去，「或者你從我通告費里扣。」

    看褚庭燦要離開，霍斯行語氣淡淡：「你不找你的東西了？」

    「我不要了。」褚庭燦皺眉走向門口，行色匆忙地說。

    霍斯行看他急匆匆地離開，本應覺得鬱悶，此時卻覺得有些好笑，畢竟，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可愛。

    霍斯行覺得自己真的完了，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用可愛來形容褚庭燦，昏了頭了。

    褚庭燦氣呼呼地下樓，上車後，他重重地摔上車門，胸口起伏不定。

    司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問：「Albert，接下來你去哪兒？」

    褚庭燦冷淡地抱著手臂：「酒吧！」被拍到就被拍到了，反正也不打算在這邊久留，至於名聲？他從來就不需要這種東西。

    司機思索著開口：「是…」

    「別勸我！」褚庭燦不耐煩道：「霍斯行都有時間陪妹妹，我為什麼不能去酒吧？我偏要去！沒了霍斯行還有其他人，霍斯行算什麼！」

    「…我只想問你，去哪個酒吧。」司機默默解釋，真的沒想勸你。

    褚庭燦可疑地停頓兩秒，之後深呼吸一口氣，「Deadline。」

    當身處在這種聲色場合，鼓動耳膜的音樂充斥在耳畔，迎上數不清的曖昧目光，褚庭燦會暫時將煩亂拋在腦後，他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這能彌補他心中偶爾的惶恐和失控。

    數不清和幾個人跳了舞，也不記得多少人對他說了喜歡，褚庭燦暢快又惡毒地想到一個詞：死性不改。

    是啊，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死性不改。

    可那又怎樣？

    多痛快啊。

    這原本就是他的生活，他也會這麼一直生活…

    後腰被人摟住，褚庭燦稍微回神，面前男人對他露出痴迷的眼神，這眼神本該讓褚庭燦覺得得意，但褚庭燦現在著實沒那種情緒，他驀地想起霍斯行。

    霍斯行從來不會露出這種讓人不適的目光。

    霍斯行是斯文得體，成熟穩重的，他有時候也是殺伐果決，當機立斷的，當然，他也會生氣，他生氣起來有些嚇人，但也是說不出的性感。

    褚庭燦面無表情地推開身邊的人，吐出一個字：「滾。」

    「……」那人不死心地按住褚庭燦，急切道：「Albert，我…噢！」

    褚庭燦粗暴地擰著那人的手腕，逼近一步，嫌惡道：「別叫我名字！」

    那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褚庭燦端著酒杯來到卡座休息，他漫無目的地看著四周，不時地喝一口酒，那杯酒被他喝得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