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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挺貼心。

    霍斯行暗笑一聲，打算去約好的餐廳跟褚庭燦匯合。

    快到餐廳時，霍斯行瞥到路邊的熟悉身影，正是褚庭燦。褚庭燦走得風風火火，看起來很著急，霍斯行沒有多想，他正要按下窗戶喊褚庭燦時，卻看到一個人影從後面拉住褚庭燦，褚庭燦雖然滿臉不耐煩，但還是轉身。

    兩人陷入爭吵，確切來說，是褚庭燦單方面輸出，另一個人沉默以對，但那人仍然抓著褚庭燦的胳膊。

    霍斯行又不瞎，他自然認得出來那人是羅渝川。

    等褚庭燦暴躁地輸出完畢，羅渝川才開口說話，兩人說了什麼，霍斯行沒有聽到，只是褚庭燦的滿臉怒色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羅渝川最後離開了，褚庭燦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沉默片刻後，煩躁地將手往衣服上狠狠地蹭了蹭，他低頭往前走，霍斯行緩緩驅車跟著他。

    直到褚庭燦進入餐廳，過了五分鐘後，霍斯行才從車上下來，往餐廳里走去。

    「你來了。」看到霍斯行進門，褚庭燦站起來，笑得很好看，嗔怪道：「我都等你好久了。」

    霍斯行不動聲色地看向他：「有多久？」

    「起碼有一個小時了吧。」褚庭燦哼道：「說到底，你就是偏心沈佑嘉。」

    霍斯行問：「你一個人嗎？」

    「對啊。」褚庭燦四處張望，疑惑問：「難不成，你還約了別人？」

    「只有你一個。」

    對上霍斯行幽深的眸子，褚庭燦明白了些什麼，他垂眸看向桌面，轉過桌子拿起水壺，為霍斯行倒了杯水，「我還…遇到了一些不重要的人。」

    霍斯行緩緩坐下：「誰？」

    褚庭燦嘖了一聲，他將水壺重重放下，稍顯不悅道：「你都看到了還問什麼？誰，還能有誰，羅渝川！你知道你明知故問的樣子很煩人嗎？」

    霍斯行：「你惱羞成怒的樣子也不體面。」

    「誰惱羞成怒了？如果不是你遲到，我也不會遇到他。」

    霍斯行被他胡攪蠻纏的說法逗笑了，他靜靜地注視著褚庭燦：「這件事就算了，你以後不要再見他。」

    褚庭燦邪火陡聲，輕嗤道：「你和陸峰也經常見面，我說什麼了？」

    「羅渝川不配和陸峰比。」霍斯行淡淡道。

    褚庭燦猛地站起來，「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光不如你？既然我在你眼裡這麼不堪，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霍斯行皺眉：「你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

    「我在發脾氣？」褚庭燦冷笑道：「難道不是你在對我挑三揀四？你想把我變成你想要的模樣？你想要的模樣又是誰？霍斯行，你和我都心知肚明…」

    「褚庭燦，」霍斯行寒聲打斷他：「羅渝川是你的什麼開關嗎？為什麼一提到他，你就變得這麼歇斯底里？」

    「你和他一樣！」褚庭燦呼吸聲沉重，他盯著霍斯行的眼睛像是要噴火：「從本質上來說，你們都一樣！」

    霍斯行被他突如其來的火氣搞得一頭霧水，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動怒了，「褚庭燦，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看到你好好的，而不是整天跟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和事打交道，除非你樂意爛在那裡。」

    褚庭燦嗤笑一聲，他諷刺地看著霍斯行：「是了，你從來都瞧不起我。」

    霍斯行極力抑制住火氣，他試圖跟褚庭燦講道理：「庭燦，你…」

    「又要我冷靜是嗎？」褚庭燦的聲音淡漠疏離：「可是霍斯行，我從來都不是冷靜的人，你為什麼要求我為你變的冷靜？」

    「你這樣我們沒法溝通。」霍斯行皺眉看著他。

    「那就不溝通好了。」褚庭燦拿起一旁的衣服，打算離開。

    霍斯行眸光微冷：「你什麼意思？」

    「不玩了的意思。」褚庭燦轉身，剛才由於激動而泛紅的眼睛帶著戲謔：「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玩？」霍斯行沉聲重複。

    「…是。」褚庭燦背對著霍斯行，用力閉了閉眼睛，「反正你對我始終都不滿意。」

    霍斯行盯著他的背影：「你認真的？」

    「問題在你，霍斯行！」褚庭燦忍無可忍地轉身，外套掉落在地上，他牢牢捉住霍斯行的肩膀，雙眸通紅：「你只把我當…當…」頓了下，他一字一句道：「反正我也沒有很喜歡你。」

    「褚庭燦，我給你一次說氣話的機會。」霍斯行往前逼近半步，褚庭燦下意識後退，後腰撞在了桌子上，壓迫感籠罩而來，褚庭燦呼吸微滯。

    霍斯行摸上他的臉，皺眉輕聲道：「發脾氣可以，但也要有個度，知道嗎？」

    褚庭燦望著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恐懼，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呼吸急促起來，然後他抗拒地揮開霍斯行的手，眸色冷淡：「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霍斯行，我們到此為止吧。」

    仿佛一顆巨石砸中心臟，心臟和石頭一起沉甸甸地下墜，霍斯行說不好這空落落的感覺，今晚的情況他完全沒有料到，怎麼昨天還聽話的小情人，今天就變了個樣子？

    霍斯行退開半步，慢條斯理道：「你想回去找羅渝川？他有什麼好的？你偷偷見他，又給他錢，這些是你的自由，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褚庭燦，如果你是因為他要跟我到此為止，我就能讓他在學校里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