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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容輕說:哦,是麼?【1更】

2023-09-25 16:38:53 作者: 卿淺
    「嗞啦——」

    空氣之中,發出了嘶嘶的聲響。

    君慕淺這一次可沒有給蘇詩阮動手的機會,早在蘇詩阮出現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這朵菟絲花想要殺她。

    所以,毫不猶豫地握掌成拳,對著蘇詩阮的腹部就打了下去。

    雖然只是一拳,但有著道道拳影緊隨其後,連成一片。

    從外面看去,竟是無數拳。

    這是君慕淺慣用的玄陰拳,但是附著了一縷混沌之火。

    這樣一來,一寒一熱,威力比原本的玄陰拳大了十倍還不止。

    但君慕淺並沒有想著靠玄陰拳就能收拾得了蘇詩阮,畢竟,蘇詩阮還是靈尊,比她要高了一個大段。

    率先出拳,只是因為她在先前聽到御痕說,蘇詩阮的體質竟然是玄陰之體。

    雖然體質越陰,修煉玄陰拳就越適合,但是同樣,玄陰拳若是打出去,對偏陰女體的傷害也是極大。

    在加上混沌之火,更是不能小覷。

    這一拳,足夠阻礙住蘇詩阮的攻勢。

    但!

    君慕淺在打出一拳,還沒來得及抽出七星挽月鞭的時候,就看見蘇詩阮的面容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種極度的痛苦。

    仿佛傷到了要害一般,唇邊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她本是在空中漂浮著,但在君慕淺那一拳之下,蘇詩阮竟是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從空中墜落,狠狠地摔了下去。

    「嗙!」

    蘇詩阮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瞬間,痛得連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她再也無法忍受住,鼻尖一酸,淚流不止,捂著自己的肚子,便叫便打滾:「疼,好疼,疼死我了。」

    蘇詩阮沒有注意到的是,她竟然流出了很多污濁的鮮血,把綠草都染黑了。

    看到這一幕,君慕淺稍稍地愣了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並不覺得她有那個實力一拳就將一個靈尊打成這樣。

    誠然,她從公儀墨口中知道,蘇詩阮的天賦並不好,靈根十分的普通。

    但蘇詩阮畢竟還是靈尊,怎麼可能被她這個靈宗打出血來?

    不,不對……

    君慕淺的桃花眸微微一眯,蘇詩阮這個樣子倒不像是被她傷到了,倒像是……懷孕了,結果腹部受傷,導致了小產!

    懷孕?

    君慕淺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算一算,從蘇詩阮被御痕賞賜給殊然開始,才十天而已。

    就算赤腹鷹很厲害,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胎兒都還沒有成形,也不可能就直接被她打落啊。

    「疼,怎麼這麼疼。」蘇詩阮捂著自己的小腹,眼淚流得更凶,她哭著嘶吼,「你這個賤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君慕淺皺了皺眉,然後蹲了下來,淡淡道:「蘇詩阮,你都懷孕了,你還跑出來,不怕赤腹鷹出來抓你嗎?」

    「說誰呢?」聽到這句話,蘇詩阮氣怒不已,旋即,她愣住了,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懷孕?

    她怎麼可能懷孕!

    她明明早就給自己的身體下了禁術,永遠都不可能懷上孩子的。

    畢竟,御痕也只是一個靈獸。

    可是,若是沒有懷孕,她的腹部為什麼會這麼疼?

    蘇詩阮驚駭不已,她愕然地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她的破爛的裙擺竟然直接被鮮血浸濕了。

    血,她流血了……

    「啊啊啊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蘇詩阮尖叫一聲,「滾開,趕緊給我滾開!」

    她似乎已經有些瘋癲了,語不成調:「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聖元女王!」

    「安靜點。」君慕淺淡淡,然後瞬間抬手,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認識的聖元女王,可沒有你這麼噁心。」

    女王?蘇詩阮也配?

    「咳咳咳!」蘇詩阮冷不丁地被嗆了一下,在劇痛之下,她似乎才終於回過了幾分神。

    「你……」她眼中漸漸有了焦距,在看清楚蹲在她面前的人是誰時,又驚又怒,「賤人,你又要做什麼?」

    「讓你閉嘴。」君慕淺神色不動,語調慵然,「本來想卸掉你的舌頭,但是你剛流產,想必還有很多話要說。」

    雖然蘇詩阮這個人很噁心,但她腹中即將誕生的孩兒是無辜的。

    君慕淺眸色微深,她在無意間,竟然扼殺了一條小生命,這是罪孽,會減損氣運。

    「胡說八道!」蘇詩阮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是一聲尖叫,「我沒有懷孕,更不可能流產!」

    能讓她誕下麟兒的,只有容郞一人,其他人都不配!

    君慕淺輕笑一聲,眼神戾冷:「你體質偏陰,又和御痕在一起那麼多年,陰寒入體,有孕已是不易,這次你流產之後,要想再懷上胎兒,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說不定,你此生都沒有孕育的可能了。」

    她雖然並不是醫師,但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夠了,你這個賤人!」蘇詩阮忽然冷笑一聲,神色間竟然帶了一些傲慢,「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過是想離間我和容郞還有御痕!」

    聽到這句話,君慕淺眉心微擰。

    她站了起來,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蘇詩阮,好整以暇:「腦子有病,就快去治。」

    「哈哈哈哈,我果然說中了,你都惱羞成怒了!」蘇詩阮大笑起來,「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嗎?」

    她輕蔑地呵了一聲:「我根本不可能懷孕,因為我要為容郞守身如玉,除了容郞,我怎麼會為其他男人生兒育女?」

    「不要以為你編出這麼一段謊話來,容郞就會信你!」

    聽到這麼一番大言不慚的話,君慕淺搖了搖頭。

    容輕還真是慘,竟然會攤上這麼一朵爛桃花。

    「守身如玉?」君慕淺目光如若刀刃,「你都和御痕還有他的手下在一起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守身如玉?」

    「為何不行?」蘇詩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義正言辭,「只要我還沒有後代,我的身子就是乾淨的,這就是守身如玉!」

    君慕淺笑了,她邊笑得肩膀都震了起來:「我今個兒可算是知道了,這個詞的新解釋。」

    「蘇詩阮,你是真的不要臉。」

    蘇詩阮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賤人,你說什麼?」

    明明就是自己不要臉,天天想要巴結別人的男人,還好意思說她?

    「我說你,不要臉。」君慕淺唇邊笑意斂去,眸色冰寒,「我猜,你是一邊心甘情願和御痕在一起……」

    蘇詩阮的臉色大變。

    「然後,另一邊又開始想容輕,開始哀嘆自己等了他這麼多年,他卻不給你一個眼神……」君慕淺冷冷,「蘇詩阮,作為御痕隨時可以丟棄的人,你也配說自己冰清玉潔?」

    「你不愧是這世上最不要臉的人。」

    話音一落,蘇詩阮已是怒不可遏:「你這個賤人,你胡說什麼!」

    她的心思,竟然全部被說中了!

    是的!

    她是心甘情願和御痕在一起!

    她也是真的愛著容郞,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這兩者有衝突嗎?

    她又不愛御痕,她的心從頭到尾只是容郞一人。

    但忽然,蘇詩阮的臉色一白。

    不……她好像真的懷孕了。

    但並不是她自己懷上的,而是那隻赤腹鷹強行把還未成形的胎兒放入了她的體內,就在前幾天!

    腦海中有著零碎的片段一閃而過,蘇詩阮的唇哆嗦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

    只是後來暈過去再醒來後,身體也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便忘記了,因為她一直在等著御痕來接她。

    她完了……她不乾淨了,她沒辦法和容郞待在一起了。

    蘇詩阮慘白著臉,癱在那裡,什麼氣焰都消了。

    君慕淺挑了挑眉,看來,蘇詩阮好像想到了什麼。

    不過這與她無關,今夜她也沒想著要收拾蘇詩阮,她要先去找混元鈴發現的寶貝是什麼。

    抬腿一邁,君慕淺便欲朝前走去。

    但就在這時,腳底忽然一緊。

    蘇詩阮匍匐在那裡,死死地抱住了紫衣女子的腳。

    她眼神怨毒至極,目光兇狠,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貴女模樣。

    「我這一生的所有念想,都被你毀了……」蘇詩阮慘然一笑,咬牙吐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滾!」君慕淺看都沒看,也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一腳甩開,「我嫌你髒。」

    「滾哼……哈哈哈哈哈!」蘇詩阮依舊死死地抱著,怎麼樣不鬆手,即便她的心口處已陣陣作痛。

    她忽然詭異一笑:「那就一起滾好了!」

    說著,蘇詩阮猛地抬起手,不知道朝著哪裡揮出了一道靈力。

    下一秒!

    「嘩——」

    一面巨大的水幕突然升起,緊接著,那水幕竟然朝著她們二人席捲而來。

    君慕淺眼神微凜。

    蘇詩阮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抱住她,以其靈尊的實力,她是無法甩動的。

    而這水,似乎就是從後山而來,帶著絲絲的寒氣,悄然入骨。

    御痕修煉的寒潭麼……

    君慕淺的眉目舒展了開來,也便沒有躲避,任由那水將她包裹起來。

    「唰!」

    水幕卷著兩人迅速掠去,又飛快地回歸了原位,嘩啦嘩啦全部落到了水潭之中。

    而後,重歸寂靜。

    深藍色的寒潭之中,連一點波紋都沒有泛起,仿若一潭死水。

    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瑩輝。

    兩人就這樣從原地消失了,這邊的動靜,竟然沒有引起任何神獸的注意。

    **

    蘇詩阮很清楚這裡的機關,所以她知道怎麼抵達寒潭的底部。

    那個賤人必然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她完全可以讓其觸發機關,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等到重新落在地上之後,蘇詩阮咳嗽了一聲,這才鬆開了手。

    她從靈戒之中拿出了一顆四級的回元丹咽了下去,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著。

    「小賤人,不要得意。」蘇詩阮終於又能重新抬起下巴,她冷笑一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蘇詩阮從來不說謊。」

    君慕淺並沒有理睬蘇詩阮,目光在周圍環顧了一圈,最終確定,這是寒潭的底部。

    有意思,她眸光微動,那麼混元鈴探測的寶物,是否有可能在這裡?

    「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蘇詩阮神情高傲,「你只知道我愛容郞,不惜為他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卻不知道容郞也是愛極了我。」

    君慕淺這才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嗎?當年他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盞燈。」蘇詩阮更加得意,「還告訴我,那盞燈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讓我等他回來。」

    頓了頓,她眼中的笑都溢出來了:「我們情比金堅,你就不要妄想插入我們之中了。」

    「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淡若冰雪,涼薄如月,「是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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