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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32 作者: 曲終歡
    戰爭啊,淮南王這個傻缺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打這個仗,我們原本都是生活地好好的人吶!

    陳湘也唏噓不已,他說讓這四個人現場做了點繡活,感覺都還不錯,就都留下了,這樣只有紅秀和春彩需要住宿,我們就留了一間宿舍,趙老四那有現成的木板床,我買了兩張回來,很簡單的木頭搭起來的那種,她們倆就在這湊合睡,兩人都沒有被褥,陳湘給她們買了枕頭和被褥,但是說這是公家的,給她們用,若是她們走了,被褥要留下,陳湘是怕她們人品不靠譜,卷著東西跑了,畢竟才認識,身世慘說明不了人品問題,這小傢伙學精了。

    這就算是安頓下來了,陳湘把布料拿出來,讓她們照著平安符的樣式繡,讓香枝和芬嫂子做小香囊,將來平安符就包在這些香囊里。

    大家就在收拾出來的一間屋子裡圍著一張大桌子,坐在板凳上幹活,這都是臨時的裝備,等我們有錢了,會給他們規整一下。

    我和陳湘則在設計室里設計衣服,我還是打算走時尚高端的路線,陳湘擔心現在大家剛經過戰火摧殘,沒有錢,會賣不出去,我告訴他不用擔心,我們本來也不是要賣給普通百姓,像七夕服裝展那些衣服,最後也都是賣給了有錢人。

    現在是國喪期,所有的衣服都要用簡單的樸實的材質,也不能有太花哨的造型,我們選擇用最柔軟的棉布來做,我參照了旗袍的樣式,當然,這裡的人是不可能露著大腿穿旗袍的,我們下面還是裙子,上面腰身和袖子做了改動,能稍微顯示出女性纖細的腰身,袖口那裡做了花邊,簡單大方還有一點女人味。

    陳湘覺得很好看,我也覺得很好,這時候都不能穿五顏六色的裙子,這種素色衣服既保守又有新意,肯定會有人買的,畢竟皇帝距離百姓太遠,也沒有很多人願意為他守喪,女孩子們還是喜歡穿得美美的不是麼!

    搭配衣服我們還設計了幾款包,也是簡單大方的款式,我還設計了小小的腕包,就像詩會的腕帶花一樣,可以戴在手上的,裡面能裝一小盒胭脂,一小盒口脂之類的,覺得大包張揚的姑娘可以選這款精緻的手腕包。

    這次沒有人給我們畫設計圖了,陳湘自己畫,畫的還可以,倒是蓉娘看見了之後給改了幾筆,這小丫頭挺有設計師天賦的,她在袖口扭了一個小盤花扣,領口那裡加了一朵素色小花,這衣服就生動了起來。

    我決定聘用她當設計師!

    蓉娘也挺高興的,她特別喜歡那些半截子的模特,哈哈。

    我和陳湘定了下工錢的問題,女工們拿的不會很多,因為我們現在很需要錢,而我們掙得也不會很多,半盞流光是我們的私人作坊,和原世界的公司不一樣,掙的錢都是我們的。

    我們給女工們定了每個月二十文錢,蓉娘是五十文,都很少,但是在目前誰家都沒有進項、甚至連米糧都沒錢買的情況下算是好的了,而且我們現在要靠半盞流光的利潤來把新家裝起來,還要把客棧裝起來,壓力確實很大。

    等一切都運轉正常了,她們的工資還會漲的,跟女工們說了這個工錢,大家都很開心,表示很滿足了,畢竟家裡人幾乎都賺不到錢。

    但我覺得香枝好像不太開心,只是跟著大家在附和而已。

    蓉娘挺開心的,中午回去對鳳來炫耀說她先找到活了,以後可以養著鳳來了,鳳來揉揉她的頭,讓她好好干。

    我覺得有必要和鳳來談談了,關於他的出路。

    我想把客棧交給鳳來打理,他有管理經驗,而我正需要一個掌柜,當然我自己來當也是可以的,但我要在莊子、半盞流光、客棧之間跑,怕是會有些忙不過來,再說也沒見著當官的做掌柜的,那誰敢來!

    鳳來答應了,還說了謝謝,搞得我心驚膽戰的,不就找個掌柜嗎,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在求神仙給我打工?

    下午陳湘他們繼續工作,我去了莊子,老祝的兒子兒媳都在,兩個小孩不知道什麼叫苦,在莊子裡挖泥巴玩,小孩子真是好啊!

    我的幾棵果樹在戰爭中倖存了下來,桃樹被砍了一刀,留了個疤,但也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老祝說無花果結了五個果子,被那群叛軍搶了,行吧,我今年沒吃上無花果,也沒能送給鄒老闆嘗,明年春天還會有的,這東西一年結兩次果子,真是太可愛了!

    兩頭牛借出去一頭,說是村子裡借去的,這個季節種不了什麼了,他們用牛幫著清理被破壞的地方。

    我摸著牛嘆氣,牛搖著尾巴看著我,似乎不解,其實我是糾結它為什麼不能產奶喝,但我不會說給它聽的,因為他是公的哈哈哈。

    孫老頭的羊被叛軍拉去吃了,我之前問過他,他說過段時間看看再弄只小羊養著。反正很長一段時間內我是沒有鮮奶喝了。

    回來的路上經過天籟坊……遺蹟?

    有些人在那裡清理,我過去轉了一圈,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能用的,回去帶給鳳來。

    結果還真被我找著了,一處斷木下壓著一把琴,我讓人幫我扒拉了出來,琴弦斷了好幾根,但琴身是完好的,我認得這把琴,這是鳳來常用的那把,琴尾雕著一朵海棠花,是立體的,很特別,這海棠花還挺□□,這時候一朵花瓣都沒少。

    我把琴帶走了,回家交給鳳來,鳳來很激動,抱著琴摸了又摸,說這是他親手做的一把琴,也是唯一一把,感情很深,琴身的木頭是他從南邊很遠的地方尋來的做了很久很久之類的,說了好多話,他還說琴尾那裡磕掉了一個小角,向我借了一把小刀,說要刻一個圖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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