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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應謹言扭動了一下身子,手抵在沙發上,黑眸帶著水汽,低聲問蕭默,「你幹嘛?」

    蕭默的手指蘸了一點兒蛋糕,塗在她身體上,張口舔掉,惹得應謹言渾身戰/栗。

    「在吃蛋糕,不是你讓我嘗嘗的嗎?」蕭默抬眸,對視應謹言的眼睛,含笑說。

    「我想睡覺…」

    「你可以睡,不用管我。」

    「嗯…嚶嚀…」

    「言言,這個蛋糕的確很不錯。」低啞染了情感的男聲從耳側傳來,「就是你看起來更好吃。」

    窗外下了一夜的雪,北風瑟縮呼嘯,枯枝被厚重的雪花壓垮,室內暖意洋洋,喘/息聲起伏。

    隆冬已至,又快到下一個萬物復甦的時節了。

    ***余盈樽的預產期在五月份,是龍鳳胎。

    江月早就提前安排好了私人醫院、產後坐月子中心之類的,可仍不能安心。

    預產期前一個月,應謹言就已經開始什麼都不做,每天往余盈樽家跑,天天研究孕婦食譜,跟念日語育教材,還特地搬了一家鋼琴經常彈早教曲子。

    美其名曰一定要讓乾兒子、乾女兒贏在人生起跑線上,雙語一個都不能落下,還打包票數學她來教。

    看起來比余盈樽都緊張了幾分。

    蕭默跟江月對應謹言這種行為,頗為無奈。

    蕭默跟江月站在別墅門口聊天,蕭默從兜里摸了一盒煙,推了一根給江月。

    江月擺了擺手拒絕,「樽樽懷了孩子以後,就戒了。」

    蕭默回頭望了一眼,把煙揣回兜里,自己也沒抽。

    「言言這麼喜歡小孩子,你們沒想過要一個嗎?」江月問蕭默,應謹言就差把床搬到自己家,陪著余盈了。

    「言言還小,一直沒做過避孕措施,不過她身體不太好,最近準備拖著她去調理一下了。有沒有孩子不要,就是她身體問題挺嚴重的。你有沒有認識的西醫給我介紹一個,我這邊中醫的調理見效周期言言嫌棄的得了。」蕭默答。

    江月聞言,翻了翻通訊錄,給蕭默推了一個名片過去。

    「言言以前有個侄女,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所以她才對樽樽這麼上心,你別介意。」蕭默知道江月不多想,但還是為了應謹言解釋了一句。

    江月點頭,「挺好的,多陪陪樽樽說話,我也放心,我倒是怕你被冷落呢。」

    蕭默笑著搖了搖頭。

    ***四月十三號,蕭默打電話來說晚上有應酬,會晚點兒回家,讓應謹言不用等自己了,先睡就好。

    應謹言從Serene忙完已經快九點多,因為蕭默下班晚,她也不著急。

    晃晃悠悠的趁著彩票站還沒關門,為自己買了兩張彩票,一串熟悉的「900503」跟另一串「920211」。

    後一串是蕭默的生日。

    自從跟蕭默在一起後,應謹言就習慣了多買一張蕭默生日的自選。

    有生之年能遇到顧辭跟蕭默。

    已是萬幸。

    戴著耳機做公交車回家,應謹言倚在靠窗的位置,閉眼睡了一小會兒。耳機里是蕭默自彈自唱的「花--0714」。

    自己在音樂節上,當著千萬人跟蕭默求婚時候唱的那首歌。

    後來蕭默堅持說,表白這種事情不能讓女孩子做,又當著余盈樽、江月他們的面重新跪地求了一次。

    雖然那時候證都領完了。

    思緒飄到這裡,小憩中的應謹言翹起嘴角。

    ***輸入密碼回別墅,別墅里一片漆黑,樓梯間的感應燈聞聲開啟。

    應謹言徑直上了二樓,她已經改掉了從前對著空氣說,「我回來了」的習慣。

    剛剛推開門,就被家裡的發散著微光的蠟燭跟螢光色氣球震驚了。

    應謹言捂著嘴,看眼前的一切。

    余盈樽坐在高腳凳上,舉著一個禮物盒子;顏言把生日帽扣在自己頭上;江月正在往巨大的生日蛋糕上蠟燭;應慎行倚在飯桌前,旁邊放著兩盆番茄苗;董乾坤扶了一下眼鏡;趙猛身旁站著的居然是…周雲深……

    兩人皆是微笑,沖自己招了招手。

    蕭默一手牽著氣球,一手伸向自己,應謹言把手交到蕭默手心,不可思議的提醒他,「我後天生日。」

    「我們知道!」顏言答,「你生日當天我們不打擾你跟蕭學弟二人世界了!我們提前過!」

    蕭默拉著應謹言讓她坐在桌子正座。

    應謹言正對的方向,有顧辭跟顧溫的照片放著。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客廳里每一個含笑的朋友或者至親,有剛剛匆匆趕來,披著警服的陳逆。

    眼裡被霧氣填滿。

    應謹言挑起一個微笑,卻還是有眼淚抑制不住的流出來。

    她直接抄起了桌上的一瓶紅酒,利落的開瓶,吹了大半瓶才放下,大聲喊,「全世界應謹言最喜歡你了,最愛蕭默了!」***產房外,應謹言捏著蕭默的手,一頭冷汗。

    江月一直靠牆站著。

    顏言不停的往嘴裡送應謹言帶來的巧克力壓驚。

    余盈樽跟江月的家人都坐在凳子上焦急的等待。

    時不時地有護士路過,看著這麼一大群人,上前規勸,「才進去半個點,你們不用這麼嚴肅,放輕鬆。把單子簽了吧。」

    護士把單子遞過來。

    應謹言站起來瞅了一眼,是一張協議單,如果有問題保大人還是小孩。

    江月沒有絲毫猶豫,也沒跟家裡人商量半句,直接就簽了保大人。

    當然也沒有人阻攔江月的舉動。

    ……

    一個小時後,一聲啼哭劃破了眾人的安靜祈禱。

    醫生護士一齊湧出來,等候的所有人都圍了上去,醫生做了一個OK的手勢,「大人小孩都平安,龍胎。」

    江月明顯鬆了一口氣。

    應謹言不再咬唇緊張。

    余盈樽是剖腹產,全麻,沒有任何痛感,還在安靜的熟睡中,江月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道了句,「辛苦了。」

    「帶身份證、戶口本、結婚證一起去給孩子上戶口就行。」護士貼心的交代道。

    「男孩子叫江為寧,女孩子叫余予安。」江月把孩子名字報給了護士,方便護士掛名牌。

    ***蕭默跟應謹言下樓給眾人買水。

    走到一半的時候蕭默的衣角被扯住,蕭默回眸,望著站在更高兩個台階跟自己平視的應謹言,問,「怎了?」

    「我想喝冰可樂。」應謹言說。

    「好,給你買。」蕭默回答。

    應謹言咬唇,「我們找個時間補一個結婚證吧。」

    「好。」蕭默應允。

    「你以前說找的中醫跟西醫,抽空帶我去看看吧。」應謹言說。

    「好。」蕭默伸手指蹭掉應謹言額頭的冷汗說,「我們的孩子就叫,蕭慕言怎麼樣?」

    這一次換了應謹言答。

    應謹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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