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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她的聲音本來就清透,日語加成有軟了幾分語氣,每一個音節都在蕭默彈得曲調上。
即使應謹言從來都沒跟蕭默排練過。
蕭默一直都以為這只是一首單純的樂曲,從未知道還有歌詞這麼一講。
應謹言信步走到蕭默身邊站定,握著話筒閉眼,輕輕唱。
***蕭默不知道應謹言會在這一天突然開腔同台演唱。
就好像蕭默不知道,在懶散的午後,蕭團團在書桌上打了個滾,爪子翻起了他厚重的日記本殼。
夜裡書房沒關窗,有風掛落了幾頁夾在本子第一頁的單據。
被應謹言撿起來。
單據是美國到日本的往返機票,跟匯款單,還有一張簽了字蓋了姓名章的協議書。
匯款單的收款人的名字跟協議書的名字都是,秋木田。
高山離異的妻子。
機票上的日期,是前兩周蕭默說有事情要出差去美國的日期。
協議是,秋木田要跟高山進行溝通,保證永遠不會翻供。蕭默會負擔高山所有直系親屬的後續贍養問題,
包括解決高山出獄後的經濟需求。
應謹言看完了所有的單據,默不作聲的把它們歸置好,夾回蕭默日記本里。
然後在蕭默日記本的第一頁,看到了一行行楷小字。
「全世界蕭默最喜歡應謹言了。」
活像是一個小孩子才能說出的話。
***四處遊走的聚光燈最後只停在應謹言跟蕭默的身上。
除了他們二人,整個舞台一片漆黑。
台下沒有聲音,沒有揮舞的螢光棒,直播上少有彈幕。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看這這場演出。
應謹言望著蕭默切了中文唱,「我決定與你在一起,因為毋庸置疑,我只愛著你。到一百年以後,也想直看著你。因為你是我想要奉獻自己的全部的人,時而歡笑,時而哭泣,到最後都雙手緊牽。」
攝影的鏡頭特寫停在蕭默撥撥片的手上。
手背上是應謹言上台前留下的口紅印跡。
「你已經把一生的愛都給我了,接下來讓我把我的愛獻給你吧。我不太會說了不起的話,所以作為代替,
將花獻給你。我賭上接下來的人生,一定會給你幸福。」
應謹言起初是笑著唱的。
而後帶了微弱的鼻音。
最後眼裡水霧氤氳,周遭一片模糊,只有蕭默一個是清晰的。
就算這一刻應謹言失明,也永遠都能清楚的想起蕭默的樣子。
有的人,已經烙印在心底。
應謹言手裡的捧花,跟余盈樽婚禮現場接到的那一束一模一樣。她扔了話筒,靠在蕭默身側,借用蕭默前的話筒發聲唱,單手從捧花里取出一條穿了戒指的項鍊。
蕭默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彈些什麼了,只是機械性的在演奏電吉他。他看著應謹言的臉,心中百味雜陳,後都匯集成了甜。
「即便我無法為你做什麼,你也願意與我在一起,萬分感謝。這代表誓言的戒指,你會收下嗎?」應謹低低的唱。
蕭默用力,重重的點頭。
應謹言繞到蕭默身後,把這枚戒指穿成的項鍊,戴在他脖頸上。
一曲終了。
台下的顏言忽然失聲痛哭,扯著匆匆趕來還穿著警服的陳逆,把警服當紙巾蹭鼻涕,堅持沒接余盈樽遞的紙巾。
於芊芊在辦公室里,鼓起了掌。
小孩子舔著棒棒糖,看著穿著病號服的好看大姐姐,先是哭了,又大笑了起來,一臉困惑。
應爺爺喚著趙猛,要求把電視聲音大一點兒。
現場全是異口同聲的喊著,「Encore,Encore!」
彈幕第一次如此統一的刷,「謝謝你們帶給我的感動,一定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啊!」
***蕭默快速摘了背在肩上的電吉他,扔在台上,大力抱住站在一側的應謹言。
清冽低啞的男聲說,「應謹言,你大爺的,求婚這事還有嗆行的?」
應謹言破涕為笑,手指跟蕭默的十指交錯,她柔聲說,「誰搶了先機誰有理嘛,你嫁不嫁,不嫁我也不別人。」
「一百年後,我也想一直看著你。就算是一百年以後,應謹言也說愛蕭默。」
麥克風就在兩人身側。
悄悄話響徹全場,聽了一宿音樂飢腸轆轆的聽眾,吃狗糧吃了個飽。
蕭默彎腰,公主抱起應謹言,盯著應謹言對著話筒說,「千萬人都證明了你跟我表白這件事,你要是跑我就報警。」
攝影大哥很體貼的給了陳逆一個鏡頭,董乾坤遞了陳逆一個麥克風。
陳逆站起來敬了個禮,拿著麥克風說,「中國人民警/察,為您保駕護航!」
***蕭默抱著應謹言下的台。
應謹言在蕭默懷裡掙扎了一下,攬住蕭默的頭往下壓,印上他的唇,舌吻半響才放開,「跑個球,蓋章明你是我的。」
應慎行雙手環肘跟邵恩站在舞台樓梯下攀談,活生生等到應謹言親完。
兩人才開口。
應慎行直截了當的把戶口本塞到了蕭默褲兜里,轉身就走。
邵恩倒是多說了兩句,「婚前協議擬好了,其他各種可能有需要的協議也寫好了,簽不簽你們隨便。」
考慮到蕭默褲兜揣不下文件夾,邵恩貼心的把文件夾放到了蕭默懷裡應謹言的手上,也揮了揮手告辭。
……
「你給我家裡人下了什麼藥?」應謹言含笑問蕭默,伸手捏了捏蕭默的臉。
蕭默的兩隻手都抱著應謹言用了,只能低頭蹭了蹭懷中人的臉頰,「好像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好像全界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你今天是來求婚的?」
「我就求了,你咬我?」應謹言還沒還完嘴。
唇就被蕭默堵住了,舌/尖糾纏。
親完蕭默舔了舔唇角,回答懷中人,「嗯,我咬你。然後付你九塊錢買糖吃。」
***第二天一早,民政局門口。
「九塊錢我都出了。」蕭默掏出一張十塊給收費人員。
應謹言手疾眼快的搶過紙幣,在收費人員詫異的眼神里撕成了兩半,又從自己兜里摸了一張十塊遞過去,
說著說,「勞駕。」
然後應謹言側頭抵在蕭默肩頭,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這樣你就欠我九塊錢了,下輩子也還不清了。」
「沒事,我心甘情願還十輩子給你。」蕭默朗聲答。
米色紙張黑字,再攜手邁出民政局的時候,已經是合法夫妻。
「出去慶祝一下?還是回家「玩」點什麼?」蕭默問應謹言。
應謹言咬唇,小手伸進蕭默褲/兜里摸索,左邊沒有,又摸右邊,找出了蕭默兜里的打火機。
點火把剛剛領的結婚證燒了。
蹲在地上看著紅本化成灰燼,應謹言被蕭默拉起來。
蕭默順勢在應謹言的無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應謹言低頭看過去,發現蕭默的手上戴著自己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