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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應謹言墊腳,用力按住蕭默的頭,把他壓到跟自己同樣的高度,在他側臉輕輕咬了一口,語調輕快,「實我從早上就在幻想,如果我有個閨女會怎麼樣。想了半天,我會把我從小到大所有得不到的愛跟關心,都倍給她,會把她寵的無法無天。要讓她得天獨厚,任何時刻都能挺直胸膛做喜歡的事情。」

    「所以我們生一個吧,生一個小公主。」應謹言放開蕭默笑著說,「不過你會過得很慘,已經有我一個兒的情況下,還要再多一個,感覺會非常非常累,你願意嗎?」

    下一秒。

    蕭默就直接單膝跪下。

    牽起應謹言的手。

    輕吻在指尖。

    「我願意。」蕭默認真答。

    超市偶爾有路過這排貨架的人,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匆匆推車離開。

    ***蕭默說願意的直接負面作用就是。

    他買了一大堆避/孕套,可能得放到過期都用不上了。

    董乾坤從蕭默無故翹班那天起,再也沒看到過以前那個基本上八點半到公司,等九點鐘開盤的蕭默。

    早會都直接被推後了半小時,定在九點半進行。

    余盈樽跟江月的婚期訂的很快,發現懷孕的時候已經四周,雙胞胎。

    為了能穿上魚尾婚紗,所以婚期訂在了一個月後。

    江月早在余盈樽二十歲那年,就在滬沽湖的萬丈星空之下,求過了婚。

    十六歲相遇。

    十八歲相愛。

    同校同專業師兄妹,十九歲就得到了雙方父母認可。

    最終攜手踏入婚禮殿堂,現世浮躁,少有能從十幾歲相愛到結婚的人。

    從一而終,在業內也算得上一段佳話。

    婚禮現場是余盈樽親自操刀設計的。

    她包了酒店宴會廳,用深藍色漸變布幕將頂棚包圍起來,掛著白熾燈,加上投影布幕,生生在宴會廳營出了星空的效果。

    余盈樽為應謹言選了活潑可愛的抹月匈白色蓬紗伴娘裙,在新娘家拍攝的時候,活動內容居然有新郎娘、伴郎伴娘互餵餃子這種趣味環節。

    蕭默不懷好意的一筷子夾了三個餃子餵給應謹言,應謹言為了爭口氣,張大嘴一口吞了三個餃子。

    兩腮都鼓地滿滿的,活脫脫像是一隻小倉鼠。

    終於把餃子囫圇吞下的應謹言,把兩個筷子支好拿在手裡,另一隻手在側固定,一筷子夾了四個餃子。

    強行給蕭默塞了回去。

    蕭默也不服輸,結果吃到一半,差點嗆到自己,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明明是江月的婚禮,結果攝影師都被蕭默跟應謹言生生逗笑了,邊擺弄著攝像機邊擺手,詢問,「你倆麼時候結婚啊,千萬記得照顧我生意。」

    婚禮進行的萬分順遂。

    顏言作為余盈樽最好的閨蜜,擔任司儀,她在開場前致辭的時候激情澎湃的念了一段美國天文學家,卡薩根的名言。

    ……

    總結的時候顏言說,「請大家轉頭看看身邊的人,萬分榮辛能同各位共同存在於這個渺滄海一粟的星上,能在彼此身邊,成為被愛之人更是一個奇蹟。下面有請新郎江月、新娘余盈樽進場。」

    全場是雷動的掌聲。

    余盈樽挽著父親的手,應謹言為余盈樽拖著婚紗魚尾,江月站在台上等待余父把女兒交給到自己手上。

    蕭默站在江月身後。

    完成交接後,應謹言跟蕭默並肩站在舞台一側的布幕後,等待送戒指的時刻來臨。

    似是多年光影流轉,歲月輪迴。

    蕭默跟應謹言又一次在婚禮現場同台,這一次沒有人會逃開,他們衷心為好友獻上祝福。全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月跟余盈樽這對新人身上,顏言還在念著誓詞。

    應謹言一抬眸,正好對上蕭默的眼神,驚鴻一瞥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兩人皆是微笑,隨著台下的掌聲一起鼓掌。

    可眸里都只有彼此的身影,全世界都在注意新人,應謹言跟蕭默卻只在意對方。

    「西方傳說新娘婚禮上用的捧花,帶有神奇的祝福力量,在這一天,接到新娘拋出捧花的那位女孩子,是下一個走入婚姻殿堂的人,那麼讓我們拭目以待…還沒有對象的就不要參與了啊,不要給自己太大力。」顏言說著說著就拐到了奇怪的地方,惹得全程來賓都捧腹大笑。

    結果是全場的未婚女孩子都參與了接捧花的環節,競爭難度巨大,余盈樽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給應謹遞了一個眼神。

    應謹言馬上會意。

    余盈樽舉著捧花虛晃了一下,朝著應謹言的方向扔了過去。

    捧花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弧線,穩穩地落入應謹言高舉的手裡。

    顏言把話筒遞到余盈樽嘴邊,兩人一起和聲沖應謹言喊,「接到捧花的那個妹子!一定一定要幸福啊!」

    蕭默站在一旁看,視線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莫名的模糊,他伸手蹭了一下眼睛,揉出了一點兒淚。

    ***應謹言在極普通的一天,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開場就是陌生的女聲,搶在應謹言掛斷以前,自報家門,「我是秦卿傾。」

    「所以呢?」應謹言正準備出門,聽見這句話又放下了包,單手拎起蕭團團,徑直上了陽台窩進躺椅里。

    「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嗎?」秦卿傾的語氣強硬。

    應謹言漫不經心的擼著貓,回了她一句,「給我個去見你的理由。」

    「我喜歡蕭默,很多年。」秦卿傾的語氣軟了下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哭腔。

    「我愛蕭默,還有未來六十年的時間愛他。」應謹言答。

    秦卿傾啜泣了一下,低聲說,「求求你了,請你出來見我一面。」

    「OK,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應謹言回。

    突然決定了去見秦卿傾,不是因為應謹言動了惻隱之心,亦或是站在贏家的立場同情秦卿傾。

    只是因為蕭默被別人覬覦著。

    而且老惦記著,應謹言不爽罷了。

    秦卿傾發來的地址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應謹言看完地址,眼神一凜,她放開貓。

    蕭團團從躺椅上跳下去,馬上糟蹋起了陽台上的花草。

    應謹言選了一件白襯衫,翻出了以前在日本讀高中時候的校服百褶裙套上。

    躊躇了幾分鐘,還是從抽屜里摸出了白色匕/首。應謹言曾經在永安村被解圍救出來的時候,把這把刻著己姓氏的白色匕/首贈與了蕭默。

    又被蕭默還了回來。

    「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放在你那裡吧。」蕭默如是說。

    應謹言的指腹撫摸著匕/首的紋路,發了一小會兒呆。

    她又在抽屜里找了兩個東西,轉身進廚房從冰箱裡拎了一盒給余盈樽做的巧克力,用包裝盒包好。

    還細緻的打了個蝴蝶結。

    把從抽屜里找出來的其中一樣東西,卡在包裝盒的絲帶上,出門前應謹言撥了個電話。

    秦卿傾約的地方有些偏僻,應謹言開著車載導航轉了兩圈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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