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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余盈樽抱拳,「陳逆哥哥您繆贊了,我怕我剛剛沒補這一句, 您補完了, 這姑娘出門就尋死膩活了, 給局增加負擔。」

    這姑娘的名字叫秦卿傾。

    巧在陳逆家的金毛叫陳青青。

    陳逆剛剛翻手機多半是在找自家金毛被喊道的視頻。

    這幾個人都知道蕭默長這麼大,就愛過應謹言這麼一個妹子, 這個叫秦卿傾的妹子連提都沒被提過。

    唯一的印象就是蕭默抱怨過很多次,隊裡的貝斯手是個妹子, 彈得極差, 罵又不好意思罵,好在低音貝沒什麼存在感, 也不常來,就隨她去了。

    蕭默當年在跟應謹言的訂婚現場,確確實實喊了,「XXX,我愛你。」

    不過這個XXX,是蕭默臨時隨口喊得,喊的是陳青青。

    也不知道是那個陳跟秦口音分不清的主,傳達了錯誤信息。

    這還真不能全怪人家妹子,任由是誰,聽見自己喜歡了多年的人,在訂婚現場喊自己名字,都得會錯意。

    要怪就怪月老吧。

    紅線只牽動了單方面線頭,撩/動了一池的春意,卻沒有把另一頭引上。

    沒有人去追秦卿傾。

    酒吧里的都是成年男女,世事也都略有通透。

    大家或各懷鬼胎,或陪著朋友戀人來。

    鬧了這麼一出,沒有人會不知趣的去討好秦卿傾,心有所屬的人不適合一夜/情跟長久戀愛。

    常年愛一個人,愛不到,不會死的。

    哭一宿哭幹了眼淚,明天也還得上班,否則人財兩空才真的是活見鬼。

    ***應謹言跟蕭默十指緊扣走下的台子,陳逆迎上去,舉著手機播放了視頻。

    視頻里是陳逆扔球出去,一隻毛髮豐沛的金毛躍入鏡頭,叼著球跑回來。

    陳逆抹了快小餅乾餵給金毛,摸著狗頭喊「陳青青,真乖。」

    ……

    應謹言其實完全不介意蕭默以前喜歡過什麼人,每個人都有過去,現在蕭默是她的就足夠了。

    可這個神轉折實在是,令人震驚。

    「其實我婚禮現場喊的是,陳逆家狗的名字,母的,叫青青,青色的青。」蕭默一攤手,表情十分奈,「剛剛那個妹子是我以前樂隊隊友,前一陣在美物直播因為尺度有點大,被家長投訴了,公關部沒找到本人,我看見貝斯上她的英文名,所以給她打了電話。我真不知道是誰造的謠,說我婚禮上喊得是她名字。」

    應謹言長嘆了一口氣。

    蕭默摟住應謹言的腰,語氣微軟,撒嬌說,「媳婦兒,我要是有半個字是假的,出門就讓車撞死。」

    「你把話給我呸掉,回家在收拾你。」大家都被鬧得玩不下去,早早散了場。

    臨走前,蕭默把手伸到余盈樽肚子上方,隔幾厘米處。

    二比兮兮地說,「以後就是我乾兒子或者乾女兒了,我先把位置定下來,誰跟我搶我錘誰。」

    結果被江月夫妻雙雙白了一眼。

    應謹言跟蕭默都喝了酒,直接打電話找了個代駕回家。

    別墅離室內酒吧很遠,應謹言斜靠在蕭默肩頭髮呆。

    窗外景色游移,夜風微涼。

    蕭默單手把應謹言往自己肩頭多靠了靠,哄她,「剛剛嚇到你了?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應謹言睨了蕭默一眼,「我還以為你要教育我呢。」

    「教育你什麼?」蕭默抿唇問,「不應該浪費美酒嗎?」

    「嘖,蕭總果然是無情的人,人家說什麼都是你以前的隊友,大庭廣眾讓我潑了一杯酒打了一巴掌,都關心一下的哦。」應謹言嘴上逞能,伸著手指輕輕碰蕭默剛剛被秦卿傾打過的左臉,仔細觀察,問蕭默,「不疼啊?」

    「你過來哄了我一下,我就不疼了。」蕭默樂了。

    應謹言如蕭默的願,輕輕地啄了一下左臉。

    秦卿傾打蕭默的時候處於憤怒狀態,可到底也是暗戀多年的人,下手並不重。

    而應謹言反手打回去的那巴掌就不一樣了,在打架跟怎麼擊中要害方面,應謹言算得上箇中翹楚。

    秦卿傾憋了一肚子的氣捂著冰袋,被打的右臉腫的很高,火辣辣的疼,她癱在沙發上默默流眼淚。

    「秦卿傾跟我真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就算有,那也只可能是秦卿傾她欠我飲料錢,別的糾纏都沒有過。

    她也沒跟我表白過,我連秦卿傾喜歡我這件事都是今天才知道。讓你難堪很對不起。」蕭默愧疚的道著歉。

    應謹言昂頭,撩了一下長發,彎起嘴角說,「你跟我道歉做什麼?手撕情敵,不是我作為女朋友該做的情嗎?」

    只想吃小甜餅,私信我神秘數字5201314。

    ***剛踏入家門,燈還沒來得及開,蕭默就被應謹言壁咚在了牆邊。

    應謹言的桃花眼鎖著蕭默的視線,嘟著粉唇。

    「言言。」蕭默的聲音沙啞。

    應謹言喵了一聲,微微抬頭。

    濕漉漉的黑眸像是水波平靜的湖面,倒映著蕭默的五官。

    應謹言單手勾起蕭默的下巴,「大爺,給小妞上一個唄?」

    話音剛落,兩人就瞬間換了個姿勢。

    後來應謹言寫了個日記,開篇就寫到了,「只想吃小甜餅,5201314。」

    「嗯…你別……」應謹言心如鼓擂,拒絕蕭默的動作。

    「嗯?我別怎樣?」

    滴落在被單上的汗水跟靜夜裡交錯的音節融匯在一起,鐘擺安靜的跳動。

    不通順實非吾之所願,和諧人生從我做起,大家抬眼瞅一下文案發5201314,只想吃小甜餅。

    應謹言叫的酥酥麻麻,還迷迷糊糊的喊了蕭默一聲,「老公。」

    仿佛是沉睡多年的火山,在一瞬間迸發出岩漿,無可壓抑。

    是晦暗夜空忽然氣象流轉,陰雲消失無蹤,星空密布。溪水潺潺歡快的向前涌動,夾雜著泥沙進入大海,

    海浪洶湧的拍打著沙灘,發出陣陣迴響。

    豐沛的潮水攜卷著靜夜裡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連成一片,擲地有聲。倏而有流星劃破夜空,天光在那一刻始乍現。

    地平線上有朝陽初生,彩虹橫跨海面,海鳥停在風浪過後的海面上,認真的低頭等待時機捕捉食物。

    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夾雜著無數複雜的感情,得到了短暫的和解,然後立刻進入了下一個開始。

    「就在裡面吧。」應謹言埋在蕭默肩頭,吐出這麼一句。

    蕭默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只想吃小甜餅,520131深夜了,天台上的睡蓮靜悄悄的兀自開了花。

    蟬伏在樹幹上,等待著太陽升起。阿拉斯加的鱈魚躍出水面,蕭團團在樓下玩著線球。

    「為什麼?」蕭默抱著應謹言沖了個澡,聞聲問她。

    應謹言知道蕭默問的是什麼,她莞爾一笑,「雖然我並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母親,但我希望你成

    一個親。」

    傍晚吃飯的時候,蕭默聽見余盈樽懷疑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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