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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應謹言衝著調酒師打了個響指,「麻煩再來一杯一樣的,多加冰。」

    蕭默的眼神瞬間柔和了起來,望著應謹言跟余盈樽挽手的背影,抿著薄唇微笑。

    「你不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嗎?」江月同是男人,注意到了蕭默剛剛情緒的變化。

    在酒吧喝酒有點講究,酒杯離開視線的時候,再回來這杯酒就不能再碰了,防止被別有用心的人下藥或做其他事情。

    所以大多數人都會直接把酒倒掉或飲盡才離座。

    這也代表了對一同來的同伴的不信任。

    「警惕性強,挺好的。」陳逆稱讚道。

    應謹言剛剛把杯中酒飲盡,是習慣使然,又重新叫了一杯,是內心極度信任跟不希望蕭默多想。

    「她很在乎你。」顏言做了個總結。

    到了整點,台上突然上了一組樂隊演奏,樂曲平平,蕭默的注意力都在應謹言身上,根本沒關注過台上過什麼人。

    正在台上演奏貝斯的秦卿傾,倏然看見吧檯旁邊站著的蕭默,跟蕭默懷裡摟著的長髮女孩子。

    一曲彈錯數音。

    所幸貝斯沒什麼存在感。

    曲子終了,秦卿傾穿過人群,走到蕭默面前站定,目光在蕭默跟他懷裡女孩子身上來回打轉。

    而後揚起巴掌,打在了蕭默臉上。

    蕭默蹙眉,第一時間把應謹言拉到身側,惱怒道,「你在發什麼瘋?」

    「這話該我問你吧?」秦卿傾指著應謹言,大聲吼,「她又算是什麼人?」

    酒吧是個少見撕逼現場的地方,圍觀群眾都舉著酒杯看戲。

    蕭默還沒開口,應謹言就乾脆利落的拿了酒杯潑在秦卿傾身上。

    應謹言一整杯酒都沒動,紅褐色液體夾著冰塊從頭澆下來,給秦卿傾來了一波透心涼,心飛揚的操/作。

    「蕭默不打女人,不代表我脾氣很好。」應謹言冷冷的瞥了秦卿傾一眼。

    秦卿傾氣急敗壞,又揚起了巴掌,應謹言快速握住她的手肘,反手打了回去。

    「啪。」應謹言下手極重,響聲很大,秦卿傾的臉上馬上泛起一片紅。

    秦卿傾嘴角挑起微笑,跟應謹言說,「你知道嗎,蕭默為了我,在訂婚現場喊我的名字,不惜跟家裡斷關係,也要說愛我。」

    聽完應謹言也笑了,蕭默剛準備開口,就被應謹言的食指抵住嘴唇。

    應謹言對視蕭默,搖了搖頭,讓他別開口。

    應謹言回過頭,看狼狽不堪的女孩子,笑的燦爛,眼神輕蔑,語氣輕挑,「我知道啊,因為我是他正牌婚對象。就算真的喊了你名字又如何,他還是註定了要跟我在一起,對了,您叫什麼?」

    陳逆站在一側,玩著手機,完全脫離這場鬧劇之外。

    江月、余盈樽跟顏言都一副看戲的表情,余盈樽還順手搖了鈴。

    酒吧搖鈴代表這一輪酒,搖鈴者請了。

    大有請在座各位看戲的意思。

    「我叫秦卿傾。」秦卿傾抬眼,盯著應謹言,咬牙切齒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她跟蕭默懷裡的女孩子完全是兩種風格的長相。

    應謹言茶色長捲髮,日系妝容,卻擁有一雙時刻帶笑的桃花眼,無形之中帶了一絲嫵媚。

    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而秦卿傾就完全是那種性感的御姐風,貼身低胸小背心,熱褲,酒紅色大波浪。

    而秦卿傾就完全是那種性感的御姐風,貼身低胸小背心,熱褲,酒紅色大波浪。

    拋開秦卿傾狼狽不堪,發梢滴著水的現實,怎麼看不是個善茬。

    「哦,秦小姐,你們交往過?」應謹言打了個響指,服務生馬上會意的遞上了一杯同款酒,她抿了一小問道。

    秦卿傾甩了一下頭髮,縷到一邊,「我知道蕭默喜歡我,他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讓我直播時候不要露太腿。如果不是喜歡我,怎麼可能不看臉就能認出直播的人是我。」

    秦卿傾這話一出,蕭默一行人都明顯憋了笑。

    應謹言眼神詫異,看了看蕭默,又看了看秦卿傾,故作驚嘆的問蕭默,「沒想到你除了能閉著眼睛就找我以外,還有聽曲子能辨別人的基本能力呢啊。」

    蕭默寵溺的印了一個吻在應謹言額頭,解釋道,「秦卿傾,你自己回家看看,你貝斯上是不是刻了

    名,你當我瞎了?」

    ……

    秦卿傾完全不理會蕭默的話,她直勾勾的看著應謹言,一字一頓,「我曾經為了蕭默,去學貝斯,為了他並肩同台演奏,付出過那麼多努力。他整個青春期都有我的影子存在,幾乎大多數舞台照都有我站在身側,

    你憑什麼比的過我?」

    看著面前歇斯底里的女孩子,應謹言突然生出了一種同情。

    唯有不被愛的人,才在感情里自我感動,把為對方付出了多少,一件一件的記錄下來。

    到最後哭著說,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你不能回頭看看我?

    求求你看看我。

    我在這裡啊。

    「我被蕭默改寫一生,共踏山河萬里,未來六十年也會一起攜手度過,你是為什麼會覺得我比不過你的?

    嗯?秦小姐?」應謹言逼問回去,她不是個善良的人,尤其是關於蕭默的事情。

    她應謹言寸土必爭,一步也不會退。

    秦卿傾咬唇,死盯著蕭默,像是在祈禱蕭默能為自己說一句話。

    「還有,你說他每張舞台照都有你的存在?」應謹言問。

    秦卿傾默然。

    應謹言拉著蕭默的手,穿過圍觀人群,一起上台,墊腳伏在蕭默耳邊耳語了幾句。

    蕭默背起電吉他,應謹言轉了一下鼓棒,敲了兩聲架子鼓試音,皮筋束起長發。

    片刻後。

    電吉他跟架子鼓交錯碰發出的搖滾樂充斥了整個酒吧,全場突然HIHG了起來。

    不少看戲的群眾拿出手機錄像。

    光影交錯,樂曲節奏動人,陳逆跟顏言兩個單身的人發著消息聊天。

    陳逆: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倆注孤生了嗎?

    顏言:相愛是命中注定的般配,老子特麼的信了。

    演奏完成後,應謹言站在台上,握著話筒對著秦卿傾的方向,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陳述句,「未來六年,蕭默身邊都會站著我,也只會站著我。我不需要努力就可以站在他身邊,因為命定如此,請你清楚。」

    第67章 墨西哥雞肉

    應謹言語氣平平, 但是每一個字都霸氣側漏。

    台下掌聲雷動, 經久不息,淹沒了秦卿傾嚎啕大哭的聲音。

    余盈樽好心的遞了一張直接給秦卿傾, 又補了一句刀給她,「麻煩你一會兒走以前,把應謹言, 就是台那個妹子的酒錢付了,上一輪的酒我不包。」

    秦卿傾接了紙巾, 在臉上隨意的抹了一把, 沖小哥喊了一聲, 「記帳。」

    就匆匆衝出了酒吧大門。

    「唉,樽樽還是補刀這麼牛逼啊。」陳逆倒扣了手機,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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