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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自認識應慎行以後,蕭默才特麼的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大舅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蕭默從董乾坤手裡搶過電話,快速踱步到小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一定好好做人。」
應慎行的鷹眼閃過一道精明的光,他眯起眼問蕭默,「這你就得問言言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而且你告訴我,你訂婚現場喊得名字是什麼玩意?前女友?」
應慎行主動套蕭默的話,開玩笑,真以為訂婚現場喊別人名字的事情能說算就算?
「我兄弟養的寵物…一隻金毛,等改天我親自帶著上門,我喊它它要是不答應,我蕭默把頭扭下來,給跟言言當球踢。我長這麼大,就不知道前女友是什麼生物。」蕭默信誓旦旦的跟應慎行保證說。
蕭默的回答讓應慎行十分滿意。
所以應慎行決定幫蕭默一次。
「你把美物那邊該做的事情處理完,然後通知我,我把航班號發給你,順便把她手機卡取消停機,連同日本的手機號跟大學地址也一併給你。」應慎行一頓,好心提醒蕭默了一句,「如果她就是不接你電話,你學校門口蹲著等她或許可以,我就幫你到這裡了,剩下可就的看你造化了。」
蕭默的嘴角抽搐,這應家兩兄妹怎麼都一個腹黑勁,口裡還是答道,「
好好,謝謝大舅哥。」
「別瞎喊,不一定是呢。」應慎行說完這句,沒在給蕭默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在蕭默的親自督促,美物還有應氏的瘋狂砸錢之下,當天晚上全網就基本上沒有多少昨天關於辭甜餅事的討論了。
第二天上午,蕭默坐上了飛日本的飛機。
別問為什麼不是當天飛,因為當天忙完已經沒航班了,蕭默還沒有神經病到預料到有千里追應謹言的一天,以前沒有動過直升機的念頭。
第56章 黃金芝士薯
應謹言下了飛機以後的第一件事是打車到神社, 拖著行李箱把寫了一行字的御守投入古札收集處, 畢恭敬的鞠了幾個躬,許願蕭默以後萬事順遂, 餘生喜樂無憂。
一般的遊客在東京旅遊,神社參觀都是放在中前段的景點,鮮少有拉行李箱的遊人。
所以應謹言引了不少遊客的側目。
應謹言完全視若無睹。
關機再重新開機, 應謹言的手機還是沒有信號。
她微微皺眉,剛剛下了飛機想給應慎行報個平安就發現了手機沒信號, 以為是漫遊沒有馬上生效之類的這些事情趙猛應該發現了就會幫自己處理好。
現在距離到東京已經過去三個小時, 手機依舊沒信號,應謹言還帶著以前用的日本手機卡,但蘋果的插需要用針捅開,應謹言手邊找不到合適的換卡工具。
只能選擇先回家。
回她跟顧辭曾經居住過三年的公寓。
應謹言拖著行李,在公寓樓下徘徊了很久, 才上樓開門。
原本擺在門口的花已經枯萎, 地面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牆上還貼著英文字母跟兒歌歌詞,鞋柜上放三雙不同尺碼的拖鞋。
應謹言閉上眼睛, 對著空蕩蕩沒生氣的屋子說了一聲,「顧辭姐姐, 溫溫, 我回來了。」
除了回音,再沒有聲音回應她。
往昔仍如昨, 轉瞬就已經是下一個篇章。
應謹言憑著記憶在抽屜里找到了縫衣服的針,換了sim卡,給應慎行發了一條,「平安到達。」
看著微信里蕭默發來的若干條消息。
蕭默:你起來了嗎。
蕭默:記得吃飯。
蕭默:貓幫我餵一下。
蕭默:言言?
……
蕭默:你不要不理我,理我一下。
消息一直從早上九點發到十二點,然後再也沒有發過來。
應該是放棄了吧?應謹言鬆了一口氣,把手機扔在一旁,從衛生間找了塊抹布開始收拾屋子。
一年沒有回來過,家裡堆了一層灰塵。
顧辭最喜歡乾淨了,有一點灰塵都要被她念叨個不停。
等應謹言把整個屋子從裡到外收拾完,窗外已經被夜色所籠罩。
應謹言癱倒在床上,抱著才抖乾淨的顧溫最喜歡的毛絨玩具,望著天花板,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應謹言完全不想下床,她懶得吃東西,可目光掃到牆上顧辭的照片的時候,應謹言一愣,馬上翻身下床。
本來應謹言是一個人住的,吃不吃都很隨性,經常一天都不吃東西,第二天暴飲暴食,空腹喝酒,急性胃炎進醫院都是尋常事。
十九歲以後顧辭來日本跟她一起生活後,被監督後應謹言才開始有了正常人的生活習慣。
三餐都吃,少吃一頓就會被顧辭批評。
都已經這樣了,就不必讓顧辭在為自己操心了,應謹言如是想。
她在屋裡轉了兩圈,最後在儲物櫃裡找到了一年前,顧辭逝世後那段時間,自己賴以為生的泡麵。
就是日本泡麵的保質期堪憂,沒國內一兩年的保質期,八個月就過期了。
躊躇半天,應謹言還是拿了錢包出門覓食。
一個人坐在便利店窗邊,面前放了一杯關東煮跟飯糰,看路邊剛剛加班結束的社會人步履匆匆,時不時幾個補課完成的初高中生跟朋友嬉笑打鬧著路過。
在這個以人情冷漠而著稱的日本,應謹言感覺到了一絲活著的煙火氣息。
關東煮吃到一半,手機震了一下。
拿起來是蕭默的微信消息。
蕭默:言言,你吃晚飯了嗎?
……
應謹言沒回,放下手機,重新舉起關東煮杯子,喝了一大口帶著熱度的辣湯,差點嗆到自己。
回去以後應謹言把書本跟筆記本電腦都攤開,連著幹了三杯黑咖啡,開始重新整理論文。她總是算著算腦海里就浮現出蕭默的臉,效率非常低下。
加上近三十幾個小時沒合過眼,一路奔波,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第二天下午約了教授討論論文,所以即使再困,應謹言還是堅持重新演算完了最後一章的內容,躺會床的時候直接和衣而眠。
不知道是因為屋子裡熟悉的布局,還是顧溫跟顧辭的氣息仍在,應謹言睡得很熟,一夜無夢。
睡眠好到了什麼程度呢?
好到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應謹言醒來,看到手機上蕭默發來的定位跟信息的時候,還翹起嘴角發自心的笑了一下,夢裡就是什麼都有。
兩個小時蕭默:我來找你了。
蕭默:[定位]日本東京成田機場。
一個小時前。
蕭默:我錢包被偷了,手機也快沒電了,現在在這個位置,十字路口這裡等你。
……
應謹言盤腿坐在床邊,用手指狠狠了掐自己的大腿,清楚的痛感傳來。
「你特麼。」應謹言直接爆了一句粗口出來,然後回撥蕭默手機號,關機。
微信語音,沒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