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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蕭默:很差?

    余盈樽:很好,好的不像是人。

    蕭默:具體一點說呢?

    余盈樽:[圖片發來的測試結果,各項結果都非常優異,完美無缺的存在。

    若不是蕭默發現了應謹言跟顧辭互換過身份這回事,辭甜餅這個人在蕭默心裡也本來就是奉若神明的在。

    余盈樽:她的測試結果太好了,好到非人。我這麼跟你解釋吧,是人都或多或少會有缺陷,我們的世界黑夜跟白晝,人站在陽光下肯定會有影子。沒有影子的人很少見,但不是沒有,比如高智商罪犯,外露人格美無瑕,那是因為他們一直都在黑暗裡……

    余盈樽:當然我並不是說顧辭她是高智商罪犯的意思,但起碼她智商不會低。

    蕭默蹙眉,指尖輕觸手機屏幕,敲上回復。

    蕭默:你的意思是她無時無刻不在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應謹言在隱瞞些什麼,蕭默已經察覺到了,所以讓余盈樽這種專業人士來,可結果不盡如人意。

    余盈樽:未必,測試的時候我們在吃飯或者閒聊,問題很隱晦,她應該不會懷疑到才對。

    蕭默:那你是什麼意思?

    余盈樽蹭到江月辦公桌上,手支著桌面坐定,看江月認真工作,思量了一下才回蕭默。

    余盈樽:我忘了問你樣本大前提了,心理學、統計學這類相關專業是不能進行測試的,這兩個專業都會接影響實驗結果,顧辭是學什麼的?

    蕭默:……學數學的。

    余盈樽:886,不聯繫了,晚安,你洗洗睡吧。

    第46章 水晶紫薯湯圓。

    江月敲完了最後一行電腦, 把筆記本屏幕壓下虛掩, 沖不安分坐在桌子上晃著腿的余盈樽招手,喚她「樽樽,過來。」

    「你寫完了啊。」余盈樽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跳下桌子, 順從的坐到江月腿上。

    江月單手攬住余盈樽的腰,把她固定住, 防止小姑娘亂動從自己腿上滑下去, 另一手撫在她頭頂。

    「蕭默白天找你什麼事?」雖然剛剛江月在專心敲代碼, 但餘光里還是捕獲了自家小姑娘有個微微皺眉表情。

    余盈樽直接把聊天記錄那一頁調出來,將手機遞給江月,吐槽道,「你看看你好兄弟,他仿佛是個子。」

    江月手指快速滑動屏幕, 隨意瞟了一下聊天內容。

    江月的信息概述能力極強, 馬上從大片聊天記錄里挑出了重點, 開口問,「蕭默找你測試顧辭什麼?」

    余盈樽攬住江月的脖子, 在他胸口蹭了蹭,「測顧辭的心理健康指數, 沒測出來。」「嘖, 嘖。也有蕭默玩不過的人?」江月低頭親了親余盈樽的額頭,損蕭默道。

    「蕭默這是愛上對方了, 肯定玩不過啊……就好像我當年拿著劇本,也還是會重新愛上你一樣。」余盈嘆了口氣,解釋道,「但我總覺得辭甜餅不像是顧辭,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像,調色方式倒是如出一轍的,你當是女人的直覺吧。」

    「我也覺得不像。」江月把手機扔回書桌上,兩手都環住余盈樽,低聲說。

    余盈樽仰頭看江月,眼裡帶著困惑問,「你是為什麼覺得不像的?」

    「學數學的人會有功夫全世界跑拍照嗎?」江月回答。

    ……

    顧辭最後一張INS的圖片是穿著婚紗照舉著捧花在星空下的圖片,時間是三年前,而在此之前顧辭的行蹤定位遍布世界各地。

    時間線貫穿全年,不是一個學生黨能做到的。

    或者說不是一個數學系學生能有的寬鬆假期。

    余盈樽跟江月同時蹙眉,江月伸手指到余盈樽額上,撫平她緊皺的眉頭,「管它呢,蕭默有分寸,再了,他一個男的,談個戀愛不會吃虧的。」

    余盈樽倒也不擔心「顧辭」是壞人,穿越回來的這輩子加上上輩子活過的時間,都快到了四十歲知天命年紀。

    做了多年心理諮詢師,識人的能力還是在的,至於「顧辭」為什麼有隱瞞,就交給蕭默自己去解決好了。余盈樽打了個哈欠,有點犯困。

    「抱你去洗澡?」江月垂頭咬著余盈樽的耳畔,輕聲吟。

    ***應謹言前一天睡得很多,如今睡意全無,她整個身體都蜷成一團,臥在三樓陽台的吊床上,抬頭看著空。

    今天是個晴朗的天氣,無雲,星空閃耀。

    「顧辭姐姐,你生日這天,星辰也在陪著你呢。」應謹言沒哭,不知道為什麼,她臉上全是淚。

    視線漸漸開始模糊,回到第一次跟顧辭通宵喝酒傾談的那天。

    兩人坐在露天酒吧,顧辭喝的有點多,應謹言還沒有成年,剛因為械鬥敗壞了應家名聲,而被爺爺大罵頓打了一巴掌,趕出家門。

    應慎行攔不住應爺爺,也不放心男性朋友帶走應謹言過夜,只能聯繫了女性朋友顧辭接走應謹言。

    開始應謹言以為又是一個來說教的老師形人物,不以為然。

    結果顧辭見到自己的第一面,顧辭是開口問,「你會喝酒嗎?我們去喝酒吧。」

    應謹言當時的處境十分狼狽,馬尾被抓散了一半,臉上還留著應爺爺打的巴掌紅印,唯一能撐起點面子就只有眼神依舊桀驁不馴了。

    正常人都不會對著這個樣子的少女說一句,「喝酒嗎?」

    顧辭偏偏劍走偏鋒。

    應謹言馬上點頭,答,「喝特麼的。」

    應謹言喝的很急,人喝多了酒就容易敞開心扉,應謹言一直拉著顧辭碎碎念,說這十幾年裡,自己就像一個工具一樣。

    要學習好、要氣質佳、要得獎,因為姓應。

    「你知道嗎,顧辭姐姐,我沒得選,從我記事那天開始,我爺爺就跟我說,要爭氣……其實我這麼多年不太清楚我自己想要什麼的,我哥哥他特別優秀,所以到我這裡就只能更優秀,不然會被壓死。」應謹言說前言不搭後語,顧辭聽得倒是很認真,時不時的點頭。

    「嗝……這次械鬥真不是我故意想給家裡添麻煩的,是我實在看不慣他們一群男生,欺負一個女孩子了,

    我忍不了了。」應謹言喝到打飽嗝,應爺爺下手極重,右臉已經腫的很高,加上酒精作用,都陣陣火辣辣的感襲來,「很多次我都寧可我沒有生在應家。」

    「我爸爸媽媽都在國外,不怎麼管我,同學們還很羨慕我,實際上我爺爺重男輕女,我有時候很嫉妒我哥。」應謹言斷斷續續的說著清醒時候不會提起的心事。

    ……

    顧辭就安靜的飲著酒,聽應謹言傾訴,最後應謹言說不動了。

    顧辭仰頭幹了杯里最後一點酒,安慰應謹言說,「我是個孤兒,從小被父母丟在孤兒院門口。」

    應謹言當場就讓顧辭這句話嗆得啞口。

    世上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世人的共情能力再強也無法設身處地在對方的角度體會心情,所以大多數安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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