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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蕭默搖頭,嘆了口氣,「我是被我母親騙回去訂婚的,單純不接受跟不愛的人共度一生罷了,當年對令做了很失禮的事情,至今也非常抱歉。但如果不這麼做,只會後悔終生。」

    應慎行剛剛還在悲傷的氣氛里,現在聽蕭默這麼說,突然非常想把蕭默的頭按在地上,大聲問問他是不神經病?

    逃婚的時候乾脆利落,過了幾年開始搞得跟非應謹言不娶的架勢一樣。

    這人是什麼傻逼習慣。

    「如果有機會,我願意登門跟令妹當面致歉。」蕭默繼續補救。

    應慎行被這反轉逗得破涕而笑,「蕭總好像很喜歡喝酒的樣子?」

    「嗯。」蕭默答。

    「我妹妹應謹言也很喜歡喝酒,有機會你們可以拼個酒,還是挺般配的。」應慎行突然說道。

    「哈?」蕭默不解應慎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還是勸自己走以前的路,跟他妹妹應謹言訂婚?

    應慎行已經站起來整理好衣服,單手拎起公文包,一副要走的架勢。

    蕭默不好攔他,只能目送。

    應慎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背對著蕭默,用蕭默能聽到的聲音說,「顧辭是個滴酒不沾的人。」

    ……

    蕭默回憶了一下顧辭跟自己吃燒烤時候喝的大半箱啤酒跟半瓶紅酒,覺得應慎行被顧辭甩是有原因的。

    這麼不了解自己老婆的人,被離婚難道不應該嗎?

    「顧辭酒精過敏。」應慎行又補了一句,然後直接下了樓梯。

    留蕭默一個人在二樓呆滯住。

    ***蕭默腦海里閃現過若干畫面,第一次送顧辭回家的時候,保安問他要住戶卡,他喊了幾句「顧辭。」

    辭甜餅都沒應,他以為是在發呆。

    辭甜餅長久以來買的那串彩票號碼,「900503」跟顧辭身份證上的日期一樣,但自己提起生日的時候,甜餅又有點吃驚,因為那不是她自己的。

    作為一個有女兒的母親,他從來沒見過顧辭提起孩子的事情。

    ……顧辭送自己的匕首,刀柄上刻著一個「ying」,跟應慎行一個姓。

    永安村的時候趙猛說,「小姐,應總請您回家。」

    「我妹妹應謹言也很喜歡喝酒,有機會你們可以拼個酒,還是挺般配的。」

    「顧辭是個滴酒不沾的人。」

    「顧辭酒精過敏。」應慎行最後一句提示。

    能令應慎行深更半夜找自己長談且拒絕巨大利益輸送的人,一定是至親,無出其右。

    不是應慎行前妻顧辭。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辭甜餅是應謹言。

    應慎行親生妹妹、自己應該訂婚的對象。

    「我他媽的才是活見鬼了。」在原地怔了很久的蕭默突然開口罵了自己一句,「我可真是個傻/逼。」

    ***應慎行驅車回家的途中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會把妹妹的身份告知蕭默這個問題。

    明明他從來都對應謹言溺愛有加,由著她的性子來,再顧辭離世後則更甚。

    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凌晨的路上沒什麼車,應慎行開得很慢,單手握方向盤,搖下車窗點了根煙。

    大概是因為,在蕭默眼裡,他看見了篤定,蕭默提起顧辭的時候語氣跟眼神里都帶著篤定。

    那種篤定就像是從出生就陪在身側的家人一樣,直到死亡化成灰塵,才會消失殆盡。

    而妹妹直接承認了她喜歡蕭默。

    既然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那這個壓力,讓蕭默來背,妹妹會輕鬆一點兒。

    反正知道了辭甜餅是應謹言以後,蕭默也一定回去查證,至於查到什麼,接不接受,要不要快速離開妹,自由心證。

    只要為難的不是應謹言,應慎行才不想管蕭默那裡是不是洪水滔天,淹死了又何妨?

    應慎行把抽到一半的菸頭扔到車外,關掉車窗。

    太陽正從地平線上緩緩移起,快天亮了,但願今天是個好天氣。

    就算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也算是寧靜。

    ***蕭默在Lemon又坐了一會兒,看時間快到上班時間,才下樓開車回家。

    把車子穩穩地停進車庫,蕭默在手機通訊錄里找出一個人名,把應謹言的名字發過去。

    思量了一下,又把顧辭的名字一起發過去。

    蕭默:你幫我查一下這兩個人,很急。

    然後蕭默刪了這條消息記錄,輸入密碼回家。

    洗了把臉在床上閉目眯了一會兒,腦海里全是辭甜餅的身影,同走馬燈一般來回循環。

    突然蕭默聽見臥室門外有響聲,然後是貓叫聲響起。

    他立刻起身,推開臥室門,就看見辭甜餅跟蕭團團都在臥室。

    「我家冰箱裡沒有化好的魚肉了,只能抱它下來吃了,吵醒你了?」應謹言不好意思的跟蕭默解釋。

    蕭默走上前,撩起辭甜餅額前的劉海,低頭輕輕一吻,「嗯,吵醒我了,賠我一個吻先。」

    第41章 牛油果焗蝦仁。

    應謹言也才睡醒, 整個人都還在藥物作用下迷迷糊糊的, 乖巧的任由蕭默抱在懷裡,下巴抵在蕭默肩頭拿臉頰蹭了蹭蕭默的側臉。

    「唔?怎麼了?」應謹言奶聲奶氣的問。

    蕭默也不回應她,只是安靜的抱著,在她問話以後, 收緊了腰間的手臂,抱得更為用力, 像是想把她整人融進身體裡一樣。

    應謹言眯著眼, 望著遠處埋頭吃東西的蕭團團, 抵在蕭默肩頭繼續打瞌睡。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一直站到應謹言感覺雙腿發麻,蕭默才把她人放開。

    長久的站立使得應謹言血液不通暢,兩腿麻木到沒有直覺,慣性的向前傾倒過去,蕭默手疾眼快的扶住她柔聲說了一句, 「抱歉。」

    應謹言完全不了解蕭默再對自己抱歉什麼, 她也沒有空隙細想這句抱歉的由來。

    因為下一秒,她的身體就已經懸空。

    蕭默彎腰把她公主抱了起來, 朝臥室走去。

    應謹言被放在公主房的大床上,柔軟的床墊使她整個人下陷, 舒服的拿腳踹了一下鵝絨被。

    「再睡會吧。」蕭默伸手, 把小姑娘的頭重新固定回枕頭上,從床底抱起被她踢掉的鵝絨被, 輕輕地蓋她身上。

    末了蕭默隨手抓了兩隻玩偶,壓在被角,防止應謹言睡姿不好,再一次把被子踹掉著涼。

    ***蕭默從冰箱裡拎了一瓶威士忌,癱坐在沙發上沉思,到手機響起,蕭默快步走到自己臥室,才接起電話。電話是一個情報販子打進來的,做生意久了,各家都養了不少情報販子,用不涉及法律的方式獲取對方報。

    沒想到有一天,蕭默會用來查自己心愛的人。

    所以蕭默對應謹言說了一句,「抱歉。」

    「於總,你要的資料我查到了,已經發送到你郵箱了。」情報販子匯報著消息,然後突然欲言又止,「是……」

    「你如實說就可以。」蕭默聽出了對方的猶豫,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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