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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各路媒體一早就收到消息,蹲等在警局門外。

    幾個小時後,由陳逆打頭車開路,一行人出現在B市警局門口,瞬間被媒體圍住。

    「來,這位是被拐婦女對吧,我們是XX娛樂的記者,能請您說兩句嗎?」不斷地有記者爭先恐後的伸手話筒往前伸遞。

    陳逆跟一眾警察能作為的也就只有護著受害者跟嫌疑人,防止媒體寫他們妨礙公眾自由。

    「請大家播出的時候打個馬賽克,來來來讓一讓,讓我們過去。」陳逆大聲強調著。

    周雲深湊到話筒邊,開口說了一句,「不用給我的臉打馬賽克了,我叫周雲深,是六年前被拐賣的婦女,

    我什麼都沒做錯,我不需要隱瞞自己是誰。」

    蕭默帶著口罩下車,不擔心露臉的問題,他直接接了一個話筒,對著媒體說,「我是默,也是美物CEO,天這件事美物會跟進後續,提供一切法律跟資金援助。」

    一眾人被媒體圍著緩慢往前爬,終於進入了警局。

    陳逆壓著村長、另一個一起的警員壓著村支書,在看到自己師父余行的時候,陳逆略微有點吃驚。

    陳逆微微對余行點頭表示敬意,「余廳。」

    余行也點了點頭,囑咐道,「這事兒好好處理。」

    余行拿目光緩緩掃過整個公安局,嚴肅的說了一句,「遲來的正義也算是正義。」

    局裡警員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紛紛肅然起立,敬了個禮。

    余行的目光最後停在周雲深身上,他開始往外走,走到周雲深邊上的時候,停了腳步,輕聲說了句,「有些正義是不會主動聲張自己的,無論如何也要堅持控訴。」

    周雲深凝重的點了點頭。

    縱使余行身居高位,可對於國家法制來講依然無能為力,大多數警員也都是正義之士,卻無法深究整村賣的問題,因為只有極少數被拐婦女能得以重見天日。

    而這些被拐婦女大多不願意提及被拐的經歷,害怕旁人說閒話,忍氣吞聲的過火。

    更有被拐婦女甚至在曝光後,選擇了回山村教書,以德報怨,感動中國。

    外界指責司法界不作為,司法界也的確沒法作為,沒有立案,沒有上訴,如何能有作為?再不甘心又有用,最多能把村長、村支書扣押一陣子,被拐婦女輕飄飄來一句我是自願的,就要放人。

    久而久之,甚至一些縣份上的正義警察,都被歲月跟現實磨平了稜角。

    所有有良知的人,都在渴望改變現狀。

    周雲深肩上不光壓著自己的正義,還壓著司法界在整村涉嫌拐賣立法上的希望。

    前路艱險漫長,流言蜚語如利刃,不知道周雲深能否走下去。

    但此刻的余行、陳逆、蕭默、警局裡所有的警察……觀看了美物直播的千千萬萬人,都這樣期盼著。

    走下去吧,我們支持你。

    願有生之年,得見我國司法制度得以完善。

    ***「周雲深是被拐來的,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找我沒用,得找大柱他們家,周雲深是被誰買的,找誰去,抓我作甚?」村支書急切的解釋著。

    做筆錄的是個女警,對周雲深的遭遇非常同情。

    女警瞟了村支書一眼,合上筆錄本,關了錄音筆,冷冷地說,「你不用著急,規定協助調查72小時,你起碼要在這裡待滿72小時。這段時間夠我們帶大柱回來錄口供了,你先想清楚,或者我給你介紹一下包庇罪麼判。」

    另一間審訊室內,陳逆親自面對永安村村長。

    陳逆跟村長僵持不下,陳逆雙手環抱在肘關節處,目光如炬,凝視著村長。

    「你猜村支書會不會承認?」陳逆開口誘導。

    村長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說,「村支書承認關我什麼事事情?我監管手下不當,我承認錯誤還不嗎?」

    村長心機的讓村支書留下看守蕭默跟應謹言,就是害怕真的出了事情,兩個城裡人的供詞也只能夠指證支書,可以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厚顏無恥的人陳逆見多了,村長的段位還不夠。

    「一會兒發晚飯了,吃點啥?」陳逆問。

    他這一問把村長問的整個人都懵圈了,村長抬頭看了陳逆一眼,眼裡全是疑惑跟不解。

    「標配兩葷兩素,我私人給你加個雞腿。」陳逆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微笑著說,「不用感謝我,沒幾個時能做合法市民了,吃點好的。」

    「你什麼意思?」村長突然警覺起來。

    「這麼緊張做什麼?這話該我問村長您吧?沒事兒,我同事去永安村帶相關涉案人員回來了,您先吃飯,

    吃飽了我們再談。」陳逆轉身離開審訊室。

    等在門外的警員馬上遞上了一份文件跟一隻錄音筆給陳逆。

    錄音筆里的內容是蕭默跟應謹言在永安村里時候,村支書跟村落群警員跟二人的對話內容,已經有足夠據證明村落群警員犯有徇私枉法罪。

    陳逆翻開文件第一頁,嘴角挑起弧度。

    第38章 紅玫瑰可麗餅。

    文件上赫然印著, 「應氏地產慶縣土地收購案」。

    陳逆隨手翻動了一下文件, 果然慶縣永安村的土地位列收購土地之中,批覆日期是今天下午。

    「誰送來的?」陳逆詢問同事。

    站在一側的警察撓了撓頭說, 「一個律師送過來的,他人現在還在外面坐著,說是應氏代理律師, 過來助調查。」

    陳逆皺眉,「應氏為什麼協助調查?」

    「好像是為了剛剛永安村出事那個女孩子, 辭甜餅來的。」同事回。

    陳逆在同事的指點下, 走到翹著二郎腿坐在長椅上看文件的男人面前, 開口,「請問?」

    男人把手裡的文件合上,裝進公文包,站起來恭敬地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我叫邵恩, 應氏代理律師受剛剛在永安村跟蕭默蕭總一起被困的那位顧辭小姐所託,來處理相關事宜。」

    面前的男人約三十歲出頭, 幹練的西裝領帶,普通的律師裝扮。

    可聽見邵恩名字的時候, 向來穩重的陳逆著實吃了一驚。

    邵恩這個名字在五年前憑空出世, 傳聞邵恩其人,第一場接的官司就是當時基本已經定案的殺人案, 上被不斷駁回,換了邵恩做律師以後,奇蹟一般的反轉了案情。

    民情激憤,邵恩以一案聞名,後來一直遊走於黑白之間,大到貪污受賄案,小至明星離婚協議,邵恩都涉足。

    陳逆就算有千般不喜歡邵恩的處事方式,也還是伸手回握,寒暄道,「久仰大名。」

    「哪裡哪裡,陳隊年輕有為,如雷貫耳。」邵恩抿唇回敬,「方便透漏一下案情進展到那一步了嗎?」

    陳逆不語。

    邵恩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密封袋,密封袋裡裝著一個U盤,「我猜測蕭總已經交過對話錄音了,我這裡有內對話全程錄像,完全沒處理過,但為了保護我當事人隱私,希望在庭上公開錄像時候,可以對我當事人進面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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