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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31:07 作者: 巧克力流心團
蕭默服輸,拍了手照給辭甜餅發過去,然後點了微信語音。
應謹言是想點開大圖的,但是恰好蕭默的語音掛過來,她手一抖就點了接聽,再掛斷十分不禮貌,她只硬著頭皮接起來。
「……」
沉默了十幾秒後,蕭默先開了口,「辭甜餅?」
應謹言輕聲應答,「嗯,我在,怎麼了?」
蕭默是一時衝動掛的語音,沒過腦子,此刻他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早上起來口乾舌燥,他只能強聊去。
「沒事,我怕你害怕打雷,所以打給你安慰一下。」蕭默的聲音低沉,帶了點沙啞,他輕輕咳了下清子。
「你,要不要去喝口水?」應謹言從蕭默嗓音里聽出了難受,提示他道。
「嗯,我去倒杯水。」蕭默下床,推開臥室門,布偶貓就馬上蹭過來,顯然也是被打雷聲嚇到了。
蕭默單手把貓拎起來,圈到懷裡,兩隻手指摸著貓耳朵安撫。
布偶貓委屈的「喵喵」叫了幾聲,聲音通過耳機話筒傳到應謹言耳畔。
突然又有一聲悶雷響起,布偶貓叫的更厲害,應謹言則完全沒聽見雷聲,她滿腦子循環剛剛那幾聲奶氣貓叫。
「你有貓?」應謹言聲音掩蓋不住的激動。
蕭默仰頭把杯里的水喝光,抱著貓坐到沙發上,揉著貓爪肉墊,「嗯,我有貓,怎麼,你現在不光想看的手,還惦記上我的貓了?」
蕭默一語中的。
應謹言剛開口想騙手,說道,「我是惦記上……」
她還沒說完,蕭默就先行打斷了她的話,「沒有。」
「我還沒說完呢。」應謹言掙扎道。
「沒有手給你看了,剛剛給你拍過了。」
「我想看貓。」
蕭默抿唇,聲音帶著笑意,尾音拉的很長,「嗯?你想看貓?」
「嗯。」應謹言回答,在手機另一頭還用力的點了下頭。
「求我啊。」蕭默摸了摸貓頭,像是在摸辭甜餅的頭一樣。
應謹言語塞,回懟蕭默,「士可殺不可辱,堅決不為五斗米折腰,求你了。」
「噗…」蕭默直接笑出聲,「你在國外待的太久了吧,你前兩句話跟最後一句是一個意思嗎?」
「怎麼了?我為貓折的腰,大丈夫能屈能伸。」應謹言一本正經的詭辯。
「我說不過你。」蕭默認輸。
「那給我看貓?」應謹言把蕭默往自己的目的上引導。
拍照會導致語音掛斷,蕭默私心想多聽一會辭甜餅的聲音,於是調侃道,「就不給你看貓。」
「你說話不算話。」應謹言的語氣委屈十足。
「嗯,我說話不算話,過幾天你把貓給你玩。」
「唉?」應謹言不解蕭默這句話的含義。
「辭甜餅,我說不過你,但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應謹言顯然沒預料到,她握著電話沉默。
蕭默輕笑了一聲,在布偶貓肚子上輕輕撓了幾下,貓咪舒服的喵了幾聲,讓氣氛沒這麼尷尬。
「辭甜餅,你幾點搬磚啊?」蕭默輕飄飄轉了話題。
應謹言鬆了一口氣,順著蕭默的問題往下說,「Serene十一點開始營業,再過會就出門搬磚。」
蕭默抬眸望了一眼客廳牆上的掛鍾,「嗯,早安,辭甜餅,我也收拾一下去搬磚了。」
「早安,蕭默。」
掛了電話以後,蕭默拍了一張翻著肚子在沙發上賣萌的布偶貓給辭甜餅發過去,又給董乾坤發了條息,「早上我有事,晚點去公司,早會照舊,急事call我,如果策劃組跟運營組打起來了,你幫忙攔著點。」
***應謹言在陽台又坐了一會,思量了半天,要不然自己也養只貓。然後又趕緊否定了這個念頭,她是個有毒的人。
小時候養的金絲熊、鸚鵡、狗……還有幾百條金魚。
無論多悉心照料最後都難逃一死,每次有寵物死去她都得喪一陣。
後來改養植物以後才得以打破詛咒。
化妝化到一半的應謹言手機又震了一下,蕭默發來的信息。
蕭默:我在你家樓下了,一會送你去搬磚。你慢慢收拾,我不著急。
應謹言舉著眼影刷踱步到窗前,果然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幻影停在茫茫雨幕之中。
第19章 可可戚風蛋糕。
應謹言蹙眉,自顧辭離開以後,她完全不想跟再同任何人過分親近,但是蕭默每一步都在逼近,她根本路可退。
嘆了一口氣,她回了蕭默一句,「馬上。」
回到化妝鏡前的應謹言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最後她挑了一隻草莓粉口紅,在嘴唇內側輕輕按壓,口裡念有詞,「八百兵坡應北坡。」
以咬唇妝將整個妝容收尾,應謹言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微笑,確認無誤,深呼吸了幾次。
***蕭默已經下了車,在別墅門口的屋檐下避雨,牆邊靠著一把巨大的雨傘,指尖夾著根香菸。
他起的較平日早不少,襯衫扣子松鬆散散的扣著,劉海被風吹得凌亂,西裝外套披在身上,一副慵懶的子,帶著些許的痞氣。
蕭默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明明少年時期最看不起那些同學每天去女孩子家門口接送,輪到自己的時候可還不如別人。
風水輪流轉,這才沒幾年,蕭默就已經知道什麼叫做報應了。
他一邊抽菸一邊措辭。
「因為下雨了,所以我來送你上班。」
「天氣不太好,你這邊比較偏僻不好打車,所以我送送你。」
「我來感謝投食。」
蕭默還沒想完,別墅的大門就被推開。
別墅離大門中間隔了一個露天的小花園,應謹言撐著傘出現,襯衫加上牛仔褲,一身幹練的黑色,跟蕭撞了同色系情侶裝。
傘很大,蓋住了應謹言的臉,蕭默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出來的太快,蕭默還沒想好台詞。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蕭默把菸頭扔到地上,雨水瞬間澆滅微弱的火花。
應謹言把傘斜拿,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蕭默,對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多半是為了接自己早起了多。
「蕭先生好像說的是我的台詞,我才想問你為什麼會在我家樓下?」應謹言學著蕭默把傘倚在牆邊,雙挽起長捲髮,手指勾住手腕上的電話繩,隨意捆了兩圈。
「怕你總是騙手照,看的不夠爽,所以我親自上門送個手給你看。」蕭默揚起手,打了個響指。
……
應謹言被蕭默的邏輯所折服,她雙手抱拳作了個揖,「那你還不如直接拍個視頻給我看,不用白白跑趟。」
蕭默抿唇,撥弄了一下垂在眸前的劉海,露出眼睛,他定眼凝視面前化了淡妝扎著鬆散單馬尾的辭甜餅,
白皙的耳垂旁散落著幾縷沒紮上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