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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44:40 作者: 卻呀
一桌打牌除了陳越陽,另外兩男人也都是帶了女伴相陪的,見狀都以為秦饒會惱,畢竟圈子裡誰不知道這位太子爺身份皮相身材樣樣都是頂好,就是脾氣頂差。
聽說之前那個三線明星宋苓不就試圖搭上他,冒冒然跑人車上去,碰一鼻子灰不說,現在圈裡都快查無此人了。
而剛才黎央那舉動無疑是駁了秦饒的面子,多少有點不識抬舉了。
結果她們就看著男人不僅沒一點慍怒之意,唇上的笑半分不減,被推了下的手收回,把那個沒餵出去的草莓自己吃了。
兩女伴目瞪口呆。
這就是傳聞中的脾氣不好嗎?脾氣明明是太好了吧!
可能真就應了他們的烏鴉嘴,黎央上桌之後就沒贏過,一把接著一把輸,等她再拉開抽屜盒時卻摸了個空。
裡面的籌碼被她輸得一乾二淨了。
秦饒朝侯在一旁的侍者招了招手,對方很快又拿來滿滿一盒新的籌碼。
黎央輸得徹底沒了信心,付了籌碼之後喪著張小臉,說什麼都不願意再玩了。
秦饒坐上她的位置,黎央坐在一旁吃著水果觀戰。
陳越陽還是頭一次像今晚這樣贏得盆滿缽滿,樂得嘴都合不上,見這會兒換了秦饒上來也根本不帶怕的。
他印象里秦饒就只打過幾次麻將,每次還都是輸家。
陳越陽摩拳擦掌,準備繼續大展身手,結果連著三把都是秦饒嬴了,他還不是很服氣,緊接著秦饒又給他來了個槓上開花,自摸清一色。
陳越陽:「……」
之前那一個小時費勁巴拉贏了的籌碼轉眼就輸了大半。
陳越陽一臉費解:「饒哥,你是偷偷報了麻將班嗎?怎麼打牌水平突飛猛進啊?!」
秦饒:「之前懶得算牌,隨便打的。」
陳越陽欲哭無淚:「那饒哥你今天怎麼不隨便玩玩了?」
「小姑娘輸了不開心,我得認真把錢都贏回來。」他一本正經道,轉頭看著眉開眼笑的黎央,也跟著笑了:「放心,都能贏回來。」
陳越陽:「……」
第二天兩人坐下午的飛機回去,到家已經是晚上了,黎央找了個花瓶把那捧花插進去,還認真在網上搜了搜怎麼能讓鮮花保持得長久。
吃完了晚飯,她見秦饒拿起搭在衣架的外套穿上,不由好奇:「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公司呀?」
「不是去公司。」秦饒沒瞞她:「我去一趟醫院,邵正康醒了。」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黎央怔了好半天,回過神後立刻放下手裡的酸奶,從沙發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秦饒低笑了聲,摸了摸她臉:「你不是回來路上都困得要睡著了麼,早點洗了上床休息,我就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車開到城郊的私立康復醫院,單人VIP病房裡,秦饒直接推開門。
護士正在給邵正康測血壓做檢查,久未露面的邵立群站在病床前,一臉關切緊張的表情,等測完又給他把袖子放下來,還關心地向醫生問這問那的。
看著還挺孝順。
秦饒嗤笑了聲走進去,眾人紛紛看向他,查房的醫生道:「秦總,您父親醒來之後身體沒什麼……」
「不用和我說這些,」秦饒冷漠地打斷:「我不關心。」
醫生尷尬地和護士對望一眼,也搞不懂這些豪門的私事:「那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繫我們。」
等外人都走了,邵正康還看著秦饒,這個素來和自己不睦的兒子如今大變了樣,一身叛逆不馴的少年氣褪去,沉穩了許多,一身迫人的氣場。
而他自己遭了那場意外後整個人都蒼老衰敗不少,心靜也不復當年,混濁的眼珠難得對他流露出溫情:「小饒,這些年公司真是辛苦你了。」
秦饒懶得虛以委蛇搞什麼父子情深這套,唇角勾起個冷笑:「我這麼辛苦還不是因為你給我留下了一堆爛攤子和一群蛀蟲一樣的親戚。」
邵正康還沒說完的話一下噎在喉嚨里。
秦饒直截了當地問:「你非要叫我是想幹什麼?」
邵正康緩了口氣:「立群怎麼說和你也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你看看能不能在融晟給他安排個職位。」
邵立群是邵正康的另一個兒子,比秦饒大十歲,當初為了攀上秦家的高枝,邵正康無情地拋下未婚妻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害怕在秦家人面前暴露了這事,一直對這對母子不聞不問。
後來在公司掌了大權之後,邵正康心裡又生出愧疚,再加上和秦饒一直勢同水火,親父子處成了仇人一樣,他便更想彌補和大兒子的關係。
邵立群也是個沒骨頭的,有錢就是爹,也不恨當年被拋棄的事了,認祖歸宗得相當沒心理負擔,這些年從邵正康那兒搞到了不少錢,日子過得堪比闊少。
只可惜他對自己的廢物屬性沒點逼數,投資什麼賠什麼,後來邵正康出車禍成了植物人沒人給他持之不斷的打錢,他瞬間落魄起來。
「讓他進公司幫你,你也多了個得力助手,外姓人到底不如自己兄弟一條心。」邵正康見秦饒不說話,繼續勸道,還那副為著他好的口吻。
秦饒覺得好笑,便也直接笑出聲,瞳孔卻是漆黑冰冷的:「我倒不知道秦家除了我,還有另一個兒子。依他這開一家公司垮一家的能力,我把他招進來,是嫌融晟怕破產得不夠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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