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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22:01 作者: 假山南
    噫,她的花怎麼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今天決定不說話。

    因為本廢物沒寫到三千字!

    可惡!

    ---

    改個名字

    怎會如此!

    第20章 桃花

    秦晚妝往前看,瞧見個姿容清秀的姑娘,她穿著白衣,霞裾月佩,乾淨無塵恍若山巔皚皚白雪。

    她如眾星捧月般,身後有許多人簇擁著,她卻渾不在意,輕輕揚起下巴,目光落下來,居高臨下的,「秦家小姐,久仰。」

    秦晚妝眨眨眼睛。

    這人是誰呀。

    她收回桃花,有些不高興,綿軟的嗓音帶了點不悅,「你擋住我的光啦。」

    祁新月微微哂笑,「流光易尋,君山銀針卻少有,西小園擺了茶座,不知秦妹妹可否賞臉一顧。」

    當然不可以啦,她們又不認識。

    秦晚妝搖搖小腦袋,覺得自己遇見了一個十分不正常的姐姐,「我還要等人。」

    祁新月掩下眉間的厭煩,面上還是清雅如仙的樣子。

    她自打生下來就是天之嬌女,哪個人見了她不巴巴地跑過來阿諛討好,何時體會過被忤逆的滋味。

    「放肆。」青衣丫鬟上前,厲喝,「你可知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沒眼見兒的東西。」

    「阿希。」祁新月輕輕拂袖,示意她退下,「罷了,秦妹妹年紀尚輕,無須不依不饒。」

    阿希嗔怒道:「小姐,您心善,不知道窮山惡水裡的彎彎道道,這些商女各個都不是什麼簡單貨色,若今兒來的是哪家的王孫公子,您且瞧吧,她定然要巴巴貼上去。」

    「她欺負小姐心善,小姐又何必給她留臉面。」

    「阿希,莫以惡欲揣測他人。」祁新月莞爾,掩唇輕笑,「秦妹妹不是這樣的卑劣小人,許是秦家繁奢,秦妹妹看不上我的君山銀針。」

    「姑娘慎言。」西橋冷言道,按著腰間的短刃站在秦晚妝面前,眼神像一隻狩獵的雪狼,清孤又陰狠。

    秦晚妝有些難過,她覺得她理解不了這幾個姐姐,她分明就不是這樣想的呀,她只是不認識她們而已。

    小姑娘倔強地抬著小腦袋,眼裡隱隱有淚花閃現,她委委屈屈的,帶著哭腔,「我、我沒有看不起你的茶,也不想去巴結什麼王孫公子,我的、我的漂亮哥哥就很好,我為何還要去巴結旁人。」

    「我也沒有欺負你。」秦晚妝看著祁新月,抽抽嗒嗒的,「你、你卻在欺負我,天底下怎麼有你這樣的壞人。」

    稻玉哄著小姑娘,拿著錦帕為她拭淚。

    祁新月身後的人心思各異。

    他們深知這位金貴小姐對商女的厭惡,越慶侯最為疼愛的妾室便是商女出身,靠著死皮賴臉進了侯府的門,把越慶侯迷得神魂顛倒,險些寵妾滅妻。

    故而,祁新月對這些商賈出身的女子向來看不上眼,更遑論這個小姑娘生得美貌,若是讓她長大,估計連皇宮裡最美艷的貴妃娘娘都比不上她半分顏色。

    這時有人出聲笑語。

    「秦小姐怎麼還和一個丫鬟計較,那阿希不過是把窗戶紙捅破了,雖說話不大體面,也是忠心護主的,秦小姐發發善心,且當是饒了那小姑娘氣急下的戲言,收了眼淚吧。」

    「是啊,若是讓秦家主知道了,這小丫鬟可擔不起罪責。」

    如何、如何便成了她的罪過。

    秦晚妝抬頭,看見祁新月一行人站得端莊,半點灰都不沾的清貴樣子,又想想自己小花貓一樣的狼狽模樣,氣得又掉眼淚。

    阿兄和林哥哥沒教過她怎麼罵人,因而她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小姑娘抽抽噎噎的,語序很亂。

    「我何時為難她了,分明是她難為我,我沒有欺負人,是你們先擋了我的光......」

    她哭著哭著,又想上去咬人,耳邊卻落下極淺極淡的話語,飄渺得好似來自山巔,嗓音疏朗如雲間月,「往往,別哭。」

    鶴聲罩著件殷紅繁錦長袍,手裡拿著桃枝,他的長髮高高束起,穠醴的紅繩順著風飄,一雙桃花眼清澄透徹,好像裝了荒山的暖雪,清清冷冷,卻溫柔如斯。

    阿希見著來人,只當他是個位卑的下等布衣,「你便是她要等的人?她冒犯了我家小姐......」

    「住口。」鶴聲懶懶掀起眼皮子,輕輕笑了,他似乎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輕輕彎了眉眼,嗓音卻很冷,絲毫不掩飾厭惡。

    「你家小姐?」在眾人略帶輕蔑的目光里,鶴聲感覺嗜殺的欲望在血液中翻湧,舌尖觸上乾澀的唇角,「那算個什麼東西。」

    四下寂靜。

    他們好像見了從滿是血腥氣的古戰場裡爬出的惡鬼,黃沙肅穆,天色猩紅一片。

    這還是人嗎?

    然而他們卻看見,渾似瘋魔的惡鬼這時低下頭,眼裡的惡欲與嗜殺如潮水般悉數褪去,眉眼溫柔而乾淨。

    他只是把秦晚妝抱在懷裡,清瘦的手有些顫抖,他閉上眼,輕輕呼出一口氣,才冷靜下來,細細哄著,「往往,別哭。」

    秦晚妝受了委屈,這會兒趴在漂亮哥哥懷裡,像是要把一切都宣洩出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鶴聲罕見地有些不知所措,指尖輕輕拂去小姑娘眼角的淚,「我來了,往往。」

    嗓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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