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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22:01 作者: 假山南
    秦晚妝仰頭看著兄長清冷的眉眼,久久地停滯了一會兒,過了半晌才呆愣著點頭:「我知道了。」

    阿兄說得對,她犯了錯就該擔責。

    她冒犯了漂亮哥哥,合該對漂亮哥哥負責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就是這樣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性格,為什麼十二歲還單純得像白紙一樣後面會有解釋。

    有小可愛覺得女主這些想法很不合理嗎,我回想曾經我十二歲左右的時候,我看到蟑螂不捨得踩死,我能想像它以後變成人來找我報恩;不小心碰倒地球儀,我就能想到世界毀滅,原來只有我這樣嗎嗚嗚嗚嗚(淚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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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推一推友友的文

    《共宦多少事》

    扮豬吃虎張揚小狐狸x口嫌體直傲嬌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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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姜有位三殿下,貌若天人、金枝玉葉。

    萬千榮華加身,姜池卻夜夜難眠。一座城池就鎖了她十一載幽怨。

    十六歲時姜池秉旨歸京,她步步為營只盼有朝一日可使故人沉冤得雪。

    長安城內風雨滿天,孤身一人難成大事。

    幾番明爭暗鬥,她把那位名聲爛到泥里的奸宦季野拉上了賊船。

    姜池自認二人各取所需,除利用外無一份真情。

    可當她殺紅眼、迷失方向的時候,拉她回來的卻是那位生性薄涼、被她百般算計的季野。

    曾經三句話譏諷她兩句的男人,竟笑著撥開她眼前的陰霾。

    季野輕聲哄道:「殿下不能只是一塊揣著仇恨的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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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所有人都只認得這位開太平盛世的女帝。

    而那年深秋時節攪得滿城風雨的三殿下,只有季野記著。

    大雪寒冬,危機四伏。他瘸了一條腿,已難尋生路。

    那位少女一身紅衣,仗劍策馬,孤身前來相救。然後就和他一起掉進了懸崖縫裡。

    雪勢愈演愈烈,二人只能抱團取暖,狼狽至極。

    姜池本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季野受死,可她沒有。

    季野問:「殿下為何來跟臣送死。」

    這般大難臨頭的處境,她卻笑吟吟的,仿佛要被凍死的不是自己。

    「我總覺得大人的脊樑不該彎曲。」

    桃花眼眸,嬌俏容顏,她竟與這天地平分秋色。

    季野知道那可能是謊言,但仍願隻身入局赴這場刀山火海。

    這一聲殿下,他執著的喚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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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煙雨

    細雨連綿,穿過茂密青葉打入木窗。

    「嘩啦——」

    木匣里的金銀玉飾被倒到案几上,幾顆鏤空鈴鐺滾到宣紙上,壓住未乾的墨跡,秦晚妝連忙把鈴鐺攏過來,順著窗子悄悄探頭。

    幾個小廝站在廊下,寸步不離。

    她懨懨地縮回來,側頭微微咳了兩聲。

    這幾日,她頗有些心神不寧,一閉眼就想起漂亮哥哥錯愕的目光,愧疚潮水一樣漫延,她要恨死自己了。

    偏偏她上次回來便染了風寒,阿兄一直把她拘在屋子裡,哪裡都不許她去,稻玉也被罰去商行,新來的丫鬟只會催她喝藥。

    「再不習字,我要罰你了。」

    林岱岫窩在軟榻上,絳紅色長袍垂到地上,他看起來漫不經心的,這時懶懶掀起眼皮,單手作梳理了理鬆散的長髮,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不咸不淡地提醒。

    秦晚妝生著悶氣,破罐破摔,撂下狼毫,哼唧哼唧坐回來,悶悶道:「你別跟我說話,我在生氣呢。」

    林岱岫睨了她一眼,詫異地點點頭,修長的手指捻起精巧鈴鐺,莫名笑起來,道:「好,不同你說話。」

    林岱岫彎腰拾起滾到地上的狼毫,取了張宣紙在秦晚妝對面坐下來,單手撐著下巴,目光落在宣紙上,散漫勾了幾筆,指尖輕旋,宣紙順勢旋到秦晚妝面前。

    宣紙帶草莎的質感,筆畫只有寥寥數筆,黑色墨跡流暢鮮活,宣紙上,一隻抓不到毛線球的小貓氣呼呼地舔爪子,徒留下圓滾滾的後背,看著又驕傲又可憐。

    秦晚妝氣呼呼地把宣紙往前一推。

    林岱岫提著狼毫點了點宣紙上舔爪子的貓,輕斥道:「教你寫幾個字就生氣了,這是誰家的懶貓兒?」

    指桑罵槐的幼稚鬼。

    秦晚妝又探出窗,雨絲順風飄到發上,她的目光有些焦灼,半晌才愉悅起來,乖乖坐回椅子上。

    「我才不是為著這個生氣呢,我可是最最勤快的。」她低下頭,鴉睫輕顫,瞳仁里跳著細碎的光影,她認真把桌上的首飾撿到盒子裡,細細規整了一遍。

    林哥哥總是看輕她。

    她可是要做些驚天動地的偉大事業的。

    她等了等,有些不放心,又點了點匣子裡的首飾,絞著眉,有些發愁。

    漂亮哥哥生得這樣好看,養起來一定要花許多錢。

    此時,廊下響起敲門聲,隨後,西橋推門進來,手裡拎著一食盒糕點,秦晚妝眼睛一亮,連忙蹦下椅子,踢踏踢踏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接過食盒仔細瞅了瞅,滿意地點點頭。

    她轉身看了眼林岱岫,護著食盒又跑回來,端端正正地站在林岱岫面前,雙手提著食盒,乖乖巧巧的,抬眼對上林岱岫的目光,揚著臉,有些驕傲道:「我已經兩天沒喝藥了。」

    林岱岫輕輕嗯了聲,又笑起來,笑容卻未達眼底,他溫和地放緩嗓音:「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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