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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21:20 作者: 絮兒飛
柳絮則點了點頭,「合適啊。醫院要把中醫科做成,就得讓大家了解中醫科都治療什麼。不了解,誰來?快去快去!」
許勝利只得去了。往掛號窗口貼的時候,被裡面負責掛號收費的工作人員給攔住了,「許醫生,你這是幹啥?」
「這是我們中醫科的介紹。貼在這裡,可以讓大家多了解一下。」許勝利雖然覺得不妥當,但又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那院領導能同意嗎?」
「沒事,領導問起來,你就說我非要貼的。讓領導找我就是了。」許勝利把那張紙貼在了窗口一旁的牆壁上。
完成任務後,他就回了診室。柳絮不在,他忍不住問:「柳醫生呢?」
「出去了。一會兒就來。貼上了嗎?」莫小君站起來給許勝利倒了一杯水,「許醫生,我聽說柳醫生是一名赤腳醫生,不知道她醫術怎樣?我們這樣跟著她學習,會有收穫嗎?」
「謝謝。」許勝利接了水杯過來,笑了笑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既然院長請柳醫生來,我想,柳醫生一定有過人之處的。」
「嗯。希望吧。」莫小君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沒抱太大希望。這個時候,柳絮回來了,還領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了一眼莫小君和許勝利,似乎有些拘謹和不自在。柳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讓那女人坐在桌旁的凳子上。
柳絮拿來大姐的病曆本,姓名啊年齡什麼的都沒填。那大姐急忙說:「醫生,你幫俺寫一下名字吧,俺不識字啊。」
「好。」柳絮拿起了鋼筆一邊詢問大姐的個人信息一邊做記錄。大姐叫陳九妹,今年四十歲……末了開始幫她把脈,過了一會兒又讓陳九妹伸出舌頭來。
診斷了一番後,她收起了脈診,「你的肺脾腎氣都很虛。是不是有遺尿的症狀?夜間最為常見?白天偶有?」
陳九妹點頭,「是是,醫生,你說的沒錯。我這毛病十來年了,以前不太嚴重,也不好意思看醫生。現在越來越嚴重了,白天也經常會這樣……雖然不是啥大毛病,但挺折磨人的。」
許勝利和莫小君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們剛才還議論和懷疑柳絮醫術怎樣。現在一看,覺得還是很厲害的。
柳絮詳細問了病史,寫在病歷上,而後寫了藥方,「先開藥喝著吧。去大廳繳費拿藥。回來我告訴你藥的用量。」
「好。」陳九妹拿著藥方子去抓藥了,不一會兒回來,柳絮告訴她要用方法和禁忌,「大姐,一個禮拜後來複診。還有啊,要治療就要治的徹底一點,千萬不要覺得喝了藥好轉了就不來二診了。那樣會復發,再治療的話就麻煩了。」
「我知道了,那我一個禮拜後來二診。」陳九妹拿著藥走了。許勝利則坐在了剛才那大姐坐的凳子上,伸出胳膊來,自己把脈診跌在胳膊下,一臉好奇的說:「柳醫生,幫我也把把脈。」
柳絮不由睜大了眼睛,「怎麼,你哪兒不舒服啊?」
「我就是覺得挺神奇的。想多了解一些。」許勝利眼中都是對柳絮的崇拜。雖然,柳絮只有二十歲,但是她所化做事,一點點都不幼稚,反而幹練穩重。
柳絮輕笑了一下,搭住了他的脈搏,片刻後,她收回手,「許醫生的胃不太好,平時想必喜歡喝酒,吃辛辣的東西吧?」
第一百零八章過往情史
許勝利看柳絮的眼神更崇拜了,「是,我其實以前胃挺好的。平日裡沒事也喜歡喝幾杯,每頓飯都離不開辣椒。後來,稍微吃點刺激性的東西就難受,喝過一段時間藥,好了一些。可這胃還是不太舒服。」
「抓點藥喝吧。」柳絮幫許勝利開藥方,站在一旁莫小君看許勝利和柳絮那麼投機,臉色有些鬱結和落寞。
許勝利把藥方揣在口袋裡,而後對莫小君說:「你也讓劉老師診斷一下。實踐一下,親身感受一下,才能有更深的體會嘛。」
莫小君就坐下了。柳絮幫她把了脈,「小君身體還是不錯的。不過,你每次來月經的時候,是不是有頭疼、噁心、腹痛的症狀。」
「額……是,是的。」雖然大家都是學醫的,對於說一些疾病方面的知識和話題都不會尷尬,但莫小君還是有點不自在,因為,許勝利在。
許勝利是聰明人,「你們慢慢診,我先去抓藥。」
屋子裡只剩下柳絮和莫小君了。她才說:「柳老師,我每次來月經真痛苦死了。頭疼,肚子疼,噁心,吃止疼藥都不管用。每個月月經來的時候,我真痛苦的想一頭撞牆上。」
「你這樣,早就該喝藥調理了。你自己也是醫生,怎能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柳絮給莫小君開了一個方子,「抓點藥喝著,下次來就不那麼痛苦了。」
「謝謝。」
「客氣了。」
沒多久許勝利回來了。還領著一男一女,那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大概兩三歲。孩子精神不大好,一直哭鬧。一隻小手用白紗布抱著,那女人急的一頭大汗坐在凳子上。
不等柳絮說話,孩子的爹急急的說:「醫生,我家孩子的手凍傷了,你幫忙看看,能治不。」
柳絮起身走過去,想打開孩子手上的紗布,可是,紗布跟肉粘在一起,稍稍一動,孩子就哭得撕心裂肺,掙扎踢打。
這誰處理的傷口咋,太坑人了。她急忙說:「小君,快去拿生理鹽水!」
「好的!」小君急忙去拿生理鹽水了。許勝利忍不住問:「孩子的傷怎麼弄的?怎麼現在才來醫院啊?」
「天冷的時候,家裡沒生爐子。孩子凍了手,我們以為沒啥事就沒管,後來厲害了,就擦了點藥,包住了,誰知道更嚴重了。找村裡的醫生處理了一下,誰知道紗布粘住了……」孩子的娘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是散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柳絮摸了一下孩子的頭,還發著燒呢。這么小的孩子遭這麼大罪,這做家長的也太粗心了。
小君很快找來了生理鹽水,柳絮急忙去洗手消毒,幫孩子用生理鹽水敷了差不多十分鐘,起到軟化作用後,柳絮讓家裡人摁住孩子,抓好孩子的胳膊,而後用棉簽蘸了鹽水從邊緣一點一點把紗布弄下來。
不管她多小心,孩子還是疼了。哭得撕心裂肺,讓人聽著都難受。終於,紗布清除完畢,孩子哭聲也小了一些。
柳絮檢查了一下孩子的傷,忍不住說:「你們當父母的心也太大了,孩子手組織局部已經壞死了,嚴重的話是要截掉的。」
「什麼?!」孩子的娘一聽差點暈過去。孩子爹還算堅強,「醫生,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孩子的手啊,他才兩歲啊。」
柳絮當初治陳立強的傷的時候,雖然知道能治,但是也不能肯定恢復的程度。最後,他是沒截肢,也行動自如,但畢竟是受了傷害,無法再做強度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