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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18:11 作者: 淺草茉莉
    「你醒了!」李衡陽驚醒了,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只要她醒過來就表示脫離險境了。

    他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木乃伊的被困在床上,她詫異的問。

    「你不記得了?」他微愕。

    「記得什麼?」她呆呆的問。

    「你……你發生車禍了。」他提醒她。

    「車禍?」她一臉的困惑。

    「你開車撞上路燈了。」他謹慎的看著她。

    也許車禍發生得太突然,讓她—時忘了當時驚險的情形。

    「開車?我不會開車啊,怎麼可能發生車禍還撞上路燈?」她大為吃驚。

    他擰起眉。「你……」

    「是你說的啊,我出門有你載,不然也有司機代勞,不用學開車的……我怎麼會發生車禍?衡陽哥,這怎麼回事啊?」她還很虛弱,喘息的說完,傻呼呼的嘟起了嘴。

    李衡陽有些傻了,這女人不再顯得拘謹,不再刻意的疏離,還對他撒嬌……就跟七年前的每一天一樣。

    「衡陽哥……怎麼辦?」古寧恩看著自己雙手雙腳全綁上繃帶,手腕插著點滴,就連頭都痛得要死,她不禁哭了出來。

    盯著她眼角可愛的淚花,「愛哭包……」當年的愛哭包……

    「怎……麼辦啦?」她哭得更加可憐兮兮地。

    他一陣心慌意亂。「別、別哭了,什、什麼東西怎麼辦?」他也跟著緊張的問。

    「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卻受了傷的躺在病床上……怎麼辦?我怎麼當新娘子?!」

    「什麼?」新娘子!李衡陽整個人跳了起來,震驚得無以復加。

    「爹地、媽咪一定很生氣,我明明不會開車還頑皮的跑去開車……誤了明天的婚禮,又做不成漂亮的新娘子,哎呀,奶奶呢……奶奶有沒有也很失望?」她焦急自責的又問。

    「你……」他完全說不出話了。

    「衡陽哥,你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古寧恩終於發現他的異狀。

    「我……我只是……只是有點……有點……」有點驚愕住了。

    「難道——」她突然大驚失色。「孩子,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激動了起來。

    「孩、孩子?」他愕然得了——要怎麼同答她。

    「孩子是不是沒了?」由他的表情中,她逕自猜測出答案,扯下點滴,情緒也在剎那間極速翻湧。

    李衡陽驚駭的趕忙阻止她傷害自己。「恩恩……你別急,聽我說,事情——」他微顫的嗓音止住了,因為人已休克的癱在他懷裡。

    他心驚的凝視著懷中的女人,額上沁出薄汗,按下床前的緊急呼救鈴,心巾已做了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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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你先靜靜的聽我說,不准慌,也不准激動,好嗎?」李衡陽凝神直視著床上驚恐的女人,輕聲的撫慰著?

    古寧恩心慌的看著房內的幾個人,自己的母親,奶奶、李伯伯、李媽媽以及李家其它她再熟悉不過的親友,不過這些人都變了,變老了,奶奶頭髮何時開始不再染黑,幾乎已經全白,媽咪也看起來蒼老了不少,李伯伯他們都一樣,臉上多了好多皺紋,怎麼不過是一場車禍醒來,大家都變了樣,像是老了好幾歲?

    她臉全皺在一起,表情除了不解還是不解。

    「好,我安靜聽你說,但你要說什麼呢?」她屏著氣息問。

    直覺在她身上發生了重大的事情,但會是什麼呢?她忐忑的再瞄了眾人一眼,他們臉上對她的憂心清晰可見……

    李衡陽牽起她冰冷不安的小手。「恩恩,你今年不是二十四歲,你已經是三十一歲的女人了。」

    「什麼?我三十一歲了?!」她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對,你三十一歲了,因為車禍傷了你的頭部讓你忘了七年間所發生的事。」他平鋪直述著。

    「你是說我遺失了七年的記憶?」她錯愕不已。

    「嗯。」他緊握著她的手,就怕她不能接受再次失控。

    古寧恩渾噩的將目光投向滿臉疑重的眾人,「那這七年發生了什麼事嗎?」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越來越讓她喘不過氣來。

    「是發生了一些事。」李衡陽乾澀的開口。

    「嗯?」她停住呼吸,等待他即將要說的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並沒有結婚,小孩也在意外中失去了。」

    「你說什麼?!」這些話讓她壓抑不住,情緒終於爆炸開來。

    他趕緊抱住她。「你答應過我不激動的。」他提醒她。

    「可是——」

    「我們沒結婚的理由是因為我必須花時間接掌醫院,而古叔叔近年來身體、事業也都出現問題,你必須花時間照顧他,因此我們協議過幾年再結婚,至於孩子則是因為你身體不適自然流產了,但我們還年輕,將來多得是機會再有孩子,還有,婚禮我都已經籌備好了,等你一出院,我們立刻就結婚。」他一口氣說完,好似不一次說完,他就再也說不出口。

    古寧恩瞪著他兀自驚愕了半晌。「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她也不住看向眾人,眾人只是回視著她,臉上掛滿了心疼,全都不語。

    「雖然我說得很簡短,但一句不假。」李衡陽警告的掃了眾人一眼後,面容僵硬的說。

    「所以……這場車禍是老天對我開的一個玩笑嗎?」

    「不,這不是一個玩笑,這是老天給的一份禮物!」 古寧恩試著婚紗,對著等待的男人綻開了愉快燦爛的笑靨。

    李衡陽著迷的望著她,「很美。」

    幸福的女人聽了心花朵朵開,清亮的笑聲極為悅耳動聽。「真的很美嗎?有比先前你為我向義大利設計師訂製的婚紗美嗎?」她不放心的追問。

    「比那件還美,因為現在的你散發出來的成熟美,不管穿上任何白紗都足以令所有人驚艷。」他走向她,滿足的輕擁著她。

    他感受到懷中的她輕顫了—下,他微皺了眉,不動聲色的再貼近她的耳垂親昵的吻住,她全身明顯的僵直,他也一怔。

    「衡陽哥,這七年我們快樂嗎?」她輕輕的推開他問。

    他注視著她良久,最後說:「不快樂。」

    她愕然的眨眨眼,「怎麼說?」

    「因為我一直沒辦法順利把你娶回家,所以不快樂,不過這次就算天塌下來,發生狂風加海嘯,我也要把你順利娶回家!」他信誓旦旦的說。

    她甜蜜—笑。「好,就算天崩地裂,蝗蟲過境,風災加雨災我都嫁定你了。」她俏皮的展開雙掌用力的拍上。

    「這是你說的喔,到時可別反悔。」他看似說笑,但眼神卻無比認真。

    「嗯,我本來就是你的新娘,這輩子是變不了了。」她理所當然的說。

    「是啊,變不了了。」說著,他竟有點哽咽。

    「對了,衡陽哥,你為什麼沒有回家住啊?還有……我們怎麼會同居的?」她紅著腮頰靦覥的問。

    「家裡蒼蠅太多了,一天到晚繞著我們兩個人轉,所以搬出來了,至於同居嘛……是你非要搬來跟我一起住,說是要看緊我,怕我亂來,背著你找女人回來嘿咻。」他故意惡惡的促狹的說。

    「你胡說啦,我才不會這樣!」古寧恩敲打著他的胸膛,氣惱得不得了,這傢伙就愛欺負她!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一臉正經。「我們回家嘿咻吧!」

    「嗄?!」血管瞬間爆脹,由臉爆紅到脖子,再竄向四肢,她整個人成了只燙過熱水的紅蝦子。

    李衡陽瞧了失笑。「幹什麼,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這件事都不知做過幾百次,你這是什麼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從來沒做過,質疑我的『能力』!」他戲謔的說。

    「你!」這下不只是下過水的紅蝦子而已,根本是只沾了辣椒醬的嗆辣蝦子了。

    他笑嘻嘻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慡得很,欺負她真是人世間最大的樂事。

    「臭小子,你再這樣我就不嫁你了!」她嬌嗔的威脅。

    「剛才是誰說就算天崩地裂,蝗蟲過境,風災加雨災都嫁定我了?」他打趣的斜睨著她問。

    「我反悔了。」

    「是嗎?」他笑得壞壞的。

    「你想做什麼?啊——」在古寧恩的尖叫聲中,已經被某人扛起,丟在自己的大腿上,臉上露出可怕的凶光,然後揚起大掌,就在婚紗店裡,玻璃櫥窗面前,眾目睽睽之下,啪,一下,啪啪,兩下,啪啪啪,三下、四下——

    有人的小屁股遭殃了。

    「我早就警告你,不要反悔,這就是你反悔的下場,該死的女人,敢說不嫁我,不修理不行,回去我要把你的頭髮剪了,眉毛也剃掉——」

    啪啪啪啪啪啪,第五下——

    有人的屁股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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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剪我的頭髮剃我的眉毛啦,那很醜的,我不要,嗚嗚嗚……」回到家後,某人趴在床上哭得唏哩嘩啦。

    「丑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當新娘了,無所謂的。」男人涼涼的拿著剃刀坐在她的床邊說。

    「我是說笑的啦,我不嫁你要嫁給誰?再說我已經是超過二十歲的老小姐了,不嫁你,沒人要了。」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哪像一個超過二十歲的女人,根本還沒長大好不好。

    李衡陽驟然失笑,再看看拿著剃刀的自己,也一樣幼稚得可笑,自己這德行像是一個心臟科權威的醫生嗎?像是一家醫院的主事者嗎?

    只要跟古寧恩在一起,什麼穩重,什麼老成,全是屁,他的幼惟程度百分百。

    但他就是喜歡這樣欺負著她,因為開心的慡度也是百分之百。

    「你有自知之明嘛,以後你再敢在我面前拿喬試試看!

    「我不敢了啦!」愛哭包又要變「噴水艇」了。

    「不敢就好。」他收起剃刀,張狂的瞄了她小屁屁一眼。「那裡沒事吧?」看它一直趴著沒動,該不會是自己下手大重了,心有點疼呢。

    明明有點痛,但古寧恩咧著嘴笑說:「沒事。」

    不放心,他上前想瞧瞧,她立即拉過被單蓋住自己的臀部,不給看。

    他哪管,大手一揚,被單就不知飛哪去了。

    「你……」她有點受到驚嚇。

    溫暖的大手輕輕揉上她已十足成熟的性感小屁屁,這份溫柔卻今她渾身一僵,他的手掌明顯感受到她身體不自然的反應,但他沒有移開手,反而挑逗的一路游移到她的美背,隨著他刻意誘惑的動作,她幾乎成了石頭般,身軀整個定住了。

    李衡陽原本還帶笑的臉龐,微微的沉了下來。「恩恩……我要你,你該明白我有多渴望你……」他沙啞的傾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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