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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08:32 作者: 容默
傅城錚不死心:「有多不合適?」
「哪裡都不合適。」
「那你一條條說,我一條條分析,看看該怎麼辦。」
顧靈槐這回卻欲言又止,不說話了。
以前她傻,別人問什麼說什麼。現在卻是漸漸明白,有些話是說不得的。
哪怕是那些現在看起來對你十分友善的人,也是一樣。
傅城錚催了半天,可顧靈槐到最後也沒有說。
因為她知道,那些事說出來了,不過是暴露自己的傷疤而已,他這種大少爺是不會懂的。
她連普通人家的男人都不想嫁,更不要說他這種人。
表白再次失敗,傅城錚氣壞了,繃著個臉一下午都沒跟顧靈槐說話。
顧靈槐也不惱,悶不做聲地在客廳練基本功。晚上給他買完飯,換完藥,看他傷口不深,恢復得也很好,就收拾一下走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傅城錚氣得將抱枕往地上一摔,有種一拳砸在棉花里的感覺。
他怎麼就對這個油鹽不進的丫頭上了心!
但顧靈槐這回要走,他也沒再攔著。
沒辦法,她還要上課。他總不能天天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做他的禁臠。
第二天上午傅城錚又請了半天假,不過不是在家休息,而是去學校的後勤管理處,調查那天晚上的事情。
顧靈槐不想報警,把事情鬧大,傅城錚就順著她的意思自己查。
有些事情,自己出手反而更方便。
拿到住宿登記表,根據宿舍樓型對照了一遍,傅城錚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了幾個眼熟的名字。
有了目標對象就好處理。
從家裡借來幾個人,幫著鎮場子。然後挨個問一問,就有答案了。
這一宿舍的四個女生,都是傅城錚班裡的同學。問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時,其中三個一臉迷茫,表示什麼都不記得。有一個卻顫顫巍巍,閃爍其詞,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傅城錚難得耐著性子,甚至還帶著絲笑意問她:「你再好好想想?那個打碎的花盆,真的不是你的?」
他早就問過了,她們宿舍里就屬這個叫宋小凝的女生最喜歡擺弄花花草草。
宋小凝嘆口氣,垂著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傅城錚對視。
他長得太過出眾,直視他的臉都讓人覺得膽怯。儘管和傅城錚身處同一個班級,但宋小凝平日裡就和其他女生一樣,只敢偷偷地看他。
「是、是我的……」
見她終於承認,傅城錚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很好。」
宋小凝見他轉身要走,連忙拉住他說:「等一等!」
「嗯?」
宋小凝露出心疼的表情來:「雖說花盆是我的,不過那天晚上,是孔曼打碎了我的花盆。」
「孔曼?」傅城錚輕輕挑眉,似乎並不特別驚訝,「她不是你們宿舍的吧。」
宋小凝點點頭:「是啊,可是那天晚上,她來我們宿舍串門,說要看看我養的花……結果一不小心就把我的花盆給打碎了。她也真是的,都不告訴我,我第二天早上出了門才發現。可都是同學,就一盆花,我也不好意思說她。」
「我知道了。」傅城錚淡淡地說:「沒你的事了。」
宋小凝如釋重負,長長地鬆了口氣。
轉過身後,臉上謹小慎微的表情卻在瞬間消失。嘴角微彎,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事情既然已經調查清楚,孔曼那邊,傅城錚都懶得再親自出面找她。
有了上次在咖啡店的事情,孔曼要報復顧靈槐,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孔曼要是是個男的,傅城錚保證把她打得腦袋開花。
不過他對打女人沒有興趣,只能採取常規的方式,找輔導員解決。並且通過家裡的關係,給學校施壓,讓孔曼背上一個處分。
孔曼當然不服氣,但她不敢找傅城錚鬧。聽說不知道怎麼的,竟跑去和宋小凝打了一架。
兩人都撓花了對方的臉,肩並肩住進了醫院,倒是給傅城錚省了力氣。
他現在可忙著呢。
忙著找顧靈槐。
那天他表白失敗之後惱羞成怒,忍著兩天都沒去找她。
抓心撓肝了兩天之後,傅城錚還是不放心,怕她被人欺負,就去食堂看了看,結果竟然沒見到人。
晚上去咖啡店,也沒見到。
她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傅城錚擔心之下,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問題了,硬著頭皮問咖啡店的老闆。
誰知娟姐卻告訴她,顧靈槐有事,請假了。
請假?
雖說得知顧靈槐並沒有生病,傅城錚很高興,可是請事假的話……反而更讓他擔心。
該不會是哪個王八蛋學著他的套路裝受傷,讓人家姑娘去照顧他吧?
那可不成啊!
☆、尋找顧靈槐
第九章尋找顧靈槐
傅城錚知道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有用,只能厚著臉皮去舞蹈系堵人。
他一個人去的,沒敢帶上他那幾個朋友,怕被他們笑話。
----雖然他早已經被那幾個混蛋笑話了個夠。
傅城錚生來一張明星臉,而舞蹈系又幾乎都是女生。
一進舞蹈系的大樓,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人幾乎都往他這邊看。
傅城錚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形,也沒當回事。
隨便抓了一個女生打聽,問她是不是舞蹈表演系大一的,竟然還真是。
傅城錚剛覺得自己運氣好,就聽說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顧靈槐沒來上課,應當是請假了。
心不在焉地說了聲「謝謝」後,傅城錚轉身就走。
被他問了兩句話那小女生卻一臉興奮地站在原地,扭扭身子對圍過來的同學說:「傅城錚對我說話了耶!」
大家都十分羨慕地看著她。
「他問你什麼了?」
江萱笑不出來了。
與此同時,舞蹈系大樓外面的傅城錚也耷拉著個臉。
心不在焉地上了節理論課後,傅城錚被吳星宇他們拉去打籃球。
結果打了兩場下來,把吳星宇嚇得瑟瑟發抖:「錚哥,你怎麼了?」
他們打籃球都只是玩玩兒而已,誰都沒當回事兒。誰像傅城錚那樣,跟拼命似的,好像籃筐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傅城錚沉著臉不說話。
高天皓卻一臉瞭然地笑:「還能因為什麼,肯定是那個土妞……」
「不許你這麼叫她。」
傅城錚沒有吼,只是盯著高天皓很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來,卻叫高天皓心尖一顫。
他們幾個都是獨生子,都是家裡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平日裡雖然稱兄道弟地玩在一塊兒,但幾人心中多少有數,誰的分量比較重。
紈絝,也是要分等級的。
平日裡傅城錚脾氣好,懶得和他們計較。但高天皓知道,要是真的把他惹惱了,家裡頭肯定頭一個繞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