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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08:03 作者: 兩顆心的百草堂
    這是徐寶進城後第一件正經事,她決定要好好的完成,給老公看看,她也是一個有用的人!

    下定決心的徐寶決定首先找一塊趁手的驚堂木。太重的她拿不動,太輕的又不夠震撼,愁的她一整天了。

    等吳安國發現小丫頭也有心煩的事情的時候,大為驚奇,以為遇到什麼疑難雜症了,一聽,原來她要找一塊驚堂木……剛剛極度焦急的心又沉了下去,遞了一把沒有裝子彈的手槍給她。

    徐寶一看,對啊,這個大小合適,而且也有威懾力。「太好了,大哥有了驚堂木我就可以開始審案了,審好了,算你一份功勞。」

    看著拿著手槍屁顛顛的跑了的小丫頭,吳安國一陣無語,審案的關鍵是驚堂木?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他越來越糊塗了。

    不管了,他已經交代給了吳忠,應該也扯不出大亂。

    徐寶很激動,第一天幹活就有案子,當然主審是吳忠,徐寶坐右邊,開始徐寶很不願意,要做正中,後來大哥跟她說,坐右邊的是拿主意的人,位置比正中的大,徐寶才勉強接受。

    吳忠很汗,看著坐自己右邊的少奶奶,手裡把玩著一把槍,說那是她的「驚堂木」,他很怕那驚堂木走火了。想勸,可是團長下命令,團部要遵守兩個凡是,凡是少奶奶說的都是對的,凡是少奶奶的指示要堅決執行……

    看熱鬧的人很多,清廷破敗了,地方政府管理混亂,而且老大常常換,沒有了以前那樣階級鮮明的嚴肅感,大家都習慣了,有熱鬧看就好,管它公堂上坐著的是哪個。

    很快原告被告就帶上台來,台下的原告是一名女子,長得花容月貌端的好模樣,身材圓潤,該凸凸該翹翹,明顯是美女,只是樣子有些狼狽,一上台看到正中坐著的是個年輕軍人,眼角微微的動了動就開始哭訴:民女張氏,夫君病逝,長嫂如母,孤寡經營夫君的糧店,賺錢送小叔上學讀書,想不到這白眼狼居然作出那等事情來,讓我一個女人怎麼有臉活?求大人一定要為民女做主啊!一邊哭訴一邊斜四十五度角仰望吳忠,端的是是楚楚可憐柔媚之極。

    人人都愛聽八卦,尤其是有桃色的八卦,看這女子哭訴的模樣,一群人聽的熱血沸騰,再看旁邊那年輕人,立刻就想入非非,比如這年輕人是如何做那等事?是摸摸胸還是直接捅了進去,干嫂子啊,一定別有味道……

    那年輕男人面色蒼白,只是不停的喊冤枉。

    吳忠被那漂亮女子哭訴的六神無主,當場就相信了,這個時代的女人重名節,豈會拿自己名節亂說的。現場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現場一片吵鬧。

    徐寶重重的一拍手上的槍,大廳又立刻恢復安靜。

    大夥這才注意到,審案的軍爺身邊還坐著個女人,立刻有知情的人悄悄說開了,這就是團長夫人……

    吳忠客客氣氣的問徐寶,接下來該如何斷。

    徐寶咳嗽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她才是老大,她不喜歡那女的眼神,和那個莊小姐看自己老公一樣,從她這個角度看一點也不漂亮,噁心死了。

    「你們倆靠近點,抬起頭來!」徐寶拿著手槍喊道。

    那台下的兩人看到黑洞洞的槍非常配合,均抬起頭來。

    徐寶認真的看了看那女的,容貌五官無可挑剔,長的十分標誌,看樣子也楚楚可憐。那男的也是一臉忠厚,看上去十分老實本分。

    這個案子是怎麼判呢?沒有人教她啊!不過她轉頭看吳忠一臉恭敬的樣子,不能露怯,一定要判!

    「你,那個大嬸的,你再靠近點,抬起頭來!」徐寶一喊,那女原告聽到大嬸兩字鬱悶的要死,但是看到那黑黝黝的槍又規規矩矩的靠近徐寶。

    徐寶看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揮揮手正要她退下的時候,看到她右眼後方到髮際間有一顆黑痣。

    難得記憶好起來的徐寶立刻想到了,老爹的面相書上畫的,這是右jian門有暇,這種人多情好欲,哪怕成婚了也會有偷人的可能。

    於是她一副不耐煩的無賴模樣,大聲一招呼:「來人,把這大嬸的拖下去,給我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周圍人紛紛覺得這個女人不講理,哪裡有這樣審案的,不問是非黑白,上來就打。

    徐寶才不管,一手拿槍,一手抱著那小狗逗著玩,想著把狗毛養的再漂亮些,做一頂毛帽,底下的女的哭天喊地,徐寶手裡的那隻狗也瑟瑟發抖,對這個一心想把它做成帽子的主人,這小畜生實在是好感不起來。

    那被告也一頭霧水,沒見過這麼審案的,哪裡上來沒有證據就打原告呢,自己才是被告啊!

    徐寶面上在逗狗,其實也有看台下,見打那女的時候,周圍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長的很壯的年輕男人表情很怪異,似心疼又似慌張。跟著人群在那裡起鬨,叫的聲音最大聲。

    吳忠跟著少奶奶胡鬧,頭皮發麻,雖然團長寵少奶奶是沒邊的,可是自己是屬下,看著少奶奶胡鬧,是不是會挨罵?

    他硬著頭皮小心的湊到少徐寶跟前問道:「少奶奶要打到什麼時候?」

    徐寶看吳忠一臉不信任自己的模樣,很是鬱悶,好歹是自己第一次干正經事啊,她氣鼓鼓的吩咐道:「去,把那個叫的最響的人抓起來。」

    吳忠看少奶奶一副十足霸道的模樣,沒有辦法只能跟著胡鬧,團長要是罵起來,就說自己遵守「兩個凡是」就好了。

    看熱鬧的人絲毫不知道中間有人被抓走了,大夥眼睛都盯著那被打的衣服破爛,露出鮮嫩白肉的女人,別樣刺激。

    看到差不多了,徐寶揮了揮手,打手停了。

    「張氏,你招還是不招!」徐寶抱著小狗打了個呵欠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快中午了,她想早點審完去吃飯了,這女人怎麼就不配合。

    「大人,我冤枉啊!民女被輕薄在先,大人卻什麼都不問,想屈打成招……」

    「招你個頭,來人把那男的帶上了!」徐寶有些不耐煩了,快到飯點了!

    第十七章:jian商表哥

    果然,男的一上來,女的不敢吭聲了,面色灰白。

    徐寶看了看兩人,慢悠悠的道:「你們誰先招,誰無罪釋放,後招的人死罪。」為使自己說話更有氣勢,她用力的拍了拍手裡的槍。

    吃飯最大,任何妨礙徐寶吃飯的事情都是她痛恨的,說出的話讓人聽的陰森森的,再看那手上的槍,更是驚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崩了。

    那男的趁著那女的還在猶豫的時候,普通一聲跪下喊:「大人,我錯了,是她先勾引我的,她想害小叔奪張家財產,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夥計!」

    這男的話一說,現場一陣譁然,真相啊!

    那張氏被這沒出息的男的氣死,當場和他扭作一團,要和他拼命:「你上老娘的時候那麼積極,招供也這麼積極,你去死怎麼不積極啊!」

    ……

    於是在吳忠崇拜的眼神下,徐寶急忙忙的去吃飯了,剩下的交給他去做了。

    急趕慢趕終於趕到了飯點,徐寶吃的十分香甜,難得做了一件正經事,徐寶一副大哥你快問我,事情怎麼樣了,快問啊!

    奈何吳安國非常沉得住氣,一頓飯吃完都沒有開口,讓徐寶十分失落。

    事實是吳安國一大早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做好,老是惦記著小丫頭,於是偷跑去看她審案,然後老大偷跑了,下面的人也跟著了,宋一韓自然也去了,李子龍和張世清也來湊熱鬧。

    然後回去以後,他們都深深的覺得世界觀顛覆了,原來案子是可以這麼審的,吃飯期間,他們都在反省,是不是自己腦子不好使,老是把簡單問題複雜化了。

    吃飽飯,徐寶有力氣了,覺得早上還挺好玩的,決定下午繼續辦公。

    有了早上的審案,下午來看熱鬧的人更多了,連吳安國他們拖拖拉拉的最後又去偷看,不辦公了。

    徐寶辦案很利索,看不慡的人就拉下去打,總能打出個子丑乙卯來……

    等到一天過去了,曲陽縣就出現了一個女青天。

    晚上吃飯的時候,吳安國終於沉不住氣了,開始發問:「小寶啊,你怎麼知道那張氏誣告?」

    徐寶這會不急了,慢吞吞的吃飯喝湯,文雅的擦了擦嘴才道:「我看她不像好女人。」

    「那下午那搶兒子的太太和姨太太呢?你怎麼知道那孩子是太太的。」李子龍也好奇的問道。

    「那個姨太太不像好人。」徐寶回答的很乾脆。

    「那那個偷牛的販子呢?難道你也是看出來的。」張世清也忍不住了,連他這個神算子還沒有算出來呢。

    「是啊,那販子眉毛雜亂,眼神不定,一看就不是好人。」徐寶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世清聽徐寶這話,心中一驚,莫非小嫂子不是胡鬧,其實是面相高人,當下聽的非常虛心。

    「那那個賣假老鼠藥的流浪漢呢?」宋一韓也好奇了,問道。那現場抓的老鼠都吃了兩包老鼠藥了,還活潑亂跳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寶兒居然判那流浪漢無罪。

    「哦。那個啊!他長的和我表哥很像。」徐寶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然後就聽到一群好奇的男人撲通撲通摔倒的聲音。

    ……

    「表妹,是我啊,我是表哥徐三多啊!」某日徐寶出去偷吃,在某高級酒店門口被一個乞丐攔著。

    徐寶嚇一跳:「你誰啊!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扁你啊!我表哥徐三多很好看的,長的雪白雪白的,怎麼可能你這副德行。」

    「真是表哥啊,你不記得了嗎?」那如乞丐的男子掀開長長的頭髮,露出左眼眉毛。「表妹,你看啊,這有個疤,還是小時候你砸的啊!」

    徐寶一看,想了一下,貌似真有這麼一回事,小時候表哥去自己家裡玩,老爹叫自己去喊他吃飯,他不回來,非要和別的小男孩玩,徐寶撿起一個石頭,對著他腦門砸了過去,然後表哥就哭著回家吃飯了,那以後好幾年了舅舅舅母還生自己的氣,沒有來往了,就到了現在。

    「表哥,你怎麼這麼慘啊,那天賣假的老鼠藥的人真是你啊!我還以為長的像而已啊,不過才幾天,你怎麼就變成這副鬼樣了?」徐寶疑惑道,上次審案的時候,見他還衣冠楚楚。

    徐三多尷尬的笑了聲道:「你表哥我剛剛聽說丐幫很有前途,所以加入了,如今是丐幫第八十九代新進弟子,別看表哥我這麼慘,我可是這一代最雪白英俊的弟子了,真的!」怕徐寶不信,他還撩開袖子給徐寶看,他那白嫩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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