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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00:53 作者: 青崖
    「你想說什麼?」沈豫城皺眉。

    「捂不熱的,永遠都捂不熱。」

    何顧丟下這句話,便轉身回去找陸南山了。

    既然沈豫城說讓她好好伺候好人家,那她至少也要聽命行事不是麼?

    沈豫城看著何顧轉身離去的背影,卻總覺得隱隱有些不一樣。

    好像有些什麼東西偏離了原來的軌道,讓他非常不喜歡。

    可沈豫城是個不樂意讓自己不開心的人,如果有,就毀掉。

    ……

    何顧拋下沈豫城,也同樣拋下陸南山。

    自己去了二樓的陽台吹風,已是深秋,吹來的風都帶著深深地寒意。

    可何顧卻像是滿足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那些年那些年的眷戀,真的一點一點的就瓦解了。

    最後,分崩離析。

    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無愧於心,終有一天會自證清白,可兩年過去了。

    她除了一身傷痛,其他的居然半分都沒剩下。

    十幾年的愛戀掩埋於心,一腔愛意消磨殆盡。她覺得自己已經像是枯盡的油燈,所剩無幾。

    可她明明才26歲,為什麼像已經走過許多年,垂垂欲老。

    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腦袋卻越來越清明,樓下仍舊熱鬧萬分還在跳舞,只有她一個人在二樓,孤獨相伴。

    「何小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好生淒涼。」

    正文 第12章 你可真賤

    身後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何顧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那個善於偽裝的惡毒女人。

    她並不想搭理,便並未出聲,只是端著酒杯準備離開。

    「何小姐,離開他吧。我和豫城,下周一婚禮,你也莫要讓自己太難堪。」趙一柔聽起來還是那麼善解人意替人著想。

    「祝福你們。」何顧扯了扯嘴角,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一直在笑,笑的臉都僵掉了還在笑,笑出眼淚,笑的癲狂。

    他要結婚了,不是蘇淳,不是她,居然是趙一柔。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當年那個微微害羞對她說眼睛真好看的男孩子,終於要結婚了。

    十幾年的陪伴,十幾年的愛戀,終是不得善終,不結好果麼?

    何顧不想哭,真的不想哭,也告誡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淚舊相識打開了閘門一樣,一滴一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一個人離開了熱鬧喧囂的酒會,拎著高跟鞋,拖著長長拖地的晚禮服走在大街上。

    夜色冰冷,從腳底一陣一陣傳來令人顫抖的寒意,可她卻覺得,心口的地方才像是結了冰一樣,冷的厲害,冷的讓她想找個懷抱蜷縮。

    可她沒有家,沒有親人,如今卻連個棲息之地都沒有。

    想她可能是前24年過得太過肆意和滋潤,所以如今境地這般不堪。

    膝蓋上痛的厲害,仿佛剛剛所有的雲淡風輕都用盡了全身力氣,如今卻再也無力支撐。

    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毫無生氣。

    陸南山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幅場景,遠遠便能感受到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兒散發出來的悲傷和絕望。

    他走到何顧面前,單膝跪下,輕輕將外套批在她身上。

    這才看她慢慢抬起眼睛,可那雙眼睛裡除了淚水,再無其他。

    陸南山只覺得心尖一痛,竟不自製的擁她在懷。感受到她淚濕自己的襯衫,卻也只是嘆息。

    這該是受了多大委屈,又哭過多少次,讓她只能默默流淚居然一聲不吭。

    若非依靠在他身上感受到身體抖動,真不知道這個女子居然在哭,哭的那麼絕望。

    「走吧,我送你回去。」

    「陸總不必這般對我,對你名聲不好。」

    何顧掙脫開懷抱,費力想要掙扎從地上爬起來,就當沒人看到她哭過,她也不曾狼狽過。

    看她轉頭要走,陸南山心中一季,脫口而出:「是因為他要結婚了麼?」

    何顧費勁爬起來的身影一頓,又差點摔倒,看起來狼狽又難堪。

    她穩了穩身形,用力掐了掐手心才緩緩開口,「是。」

    「他終於要結婚了。」她背對著陸南山說道,臉上還帶著勉強的笑,她是該笑的,多歡喜啊。

    「那你呢?」陸南山不再上前,語氣也平緩下來。

    「可能會死。」

    何顧的語氣太過平靜,平靜的可怕,讓陸南山只覺得一陣寒意傳入四肢百骸。

    「不會,若你要死,我便救你。」

    何顧沒再回答,只是踉蹌的往前走,不願讓陸南山跟著。

    可當她走過街角的轉角處,一抬眼便撞進了一對暴怒的眸子。

    沈豫城怎麼在這!

    何顧心裡一驚,臉上卻未驚動半分,只是改變了方向準備繞過沈豫城。

    可她有心躲避沈豫城卻不見得願意放過她。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何顧捂著臉一臉茫然。

    「何顧,你可真賤。」他咬牙切齒的說。

    正文 第13章 你猜他會不會要你

    何顧知道他是目睹了剛剛的場景,卻也不解釋,只是淡然的回:「是。」

    沈豫城只覺得自己一拳下去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毫無回力,看她不反駁不辯護不解釋只覺得怒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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