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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6:00:19 作者: 秦嘉
    鍾離文作為《未生》唯一確定的男主角,演的角色正是沈卿父親----沈星冶。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俱是沉默,只有廚房裡林子烹飪食物的聲音在空氣里逸動著。

    「我可不是在吃醋。」作為資深吃貨的林溪午更是在林子端上食物的瞬間就沸騰了起來,花式秀演技。

    結果一直到散場的時候,林溪午也沒有機會說起她和鍾離文的淵源,她擺了擺手就上了鍾離文的車。

    「他們是不是挺般配的?」阮姝失神地看著林溪午離開的方向。鍾離文雖然話不多,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是紳士得很,可以看出他極好的修養。

    「比我們還般配嗎?」宋清泚偏過頭來注視著阮姝,明明是輕佻的口吻,從他口中說出來還多了幾分令人迷醉的味道。

    阮姝揚起臉來看向他,透亮的眼睛裡仿佛藏著星辰大海,「你說呢?」自從看完《雙生子》之後,他們之間似乎就只差沒有把窗戶紙捅破,但偏偏兩個當事人都喜歡撩完就跑。

    也或許,是還沒有一個好的時機。因為足夠喜歡,所以鄭重其事。有些話不用明說,他們心裡也都會明白。對她來說,這或許就是最好的年華了。

    宋清泚果然停止了調侃,他心情頗佳地彎起了嘴角,「明天拍完你就殺青了吧,我去片場看你。」

    「好。」阮姝沒多想地點了點頭。其實比起明天的殺青戲,她更擔心後天的試鏡。不過一碼歸一碼,她不能亂了陣腳。

    一路上沒有說太多,但對象是宋清泚,就不會讓她覺得尷尬。她回了酒店後打算拿起劇本的時候,意外收到了林溪午的消息:

    「鍾離文肯定是我本命!!!」

    第32章 首作殺青

    那嬌艷的花

    盛開後等你來

    能撐多久

    鍾離文就是鐘不遇?

    林溪午說今晚的飯局她只邀請了宋清泚, 鍾離文是他提出要帶上的。畢竟之前宋清泚說要引見鐘不遇給她,而她問過鍾離文,後者並沒有否認。

    阮姝看著林溪午激動地發了無數的表情包, 腦海中出現的卻是宋清泚的臉。但她很快搖了搖頭,事實擺在眼前, 他怎麼會是鐘不遇呢。

    第二天阮姝到片場的時候沒能夠見到李嫣然,聽工作人員說她正忙著做危機公關, 或許還會開個新聞發布會澄清此事。

    阮姝聽了也只是笑了笑,倒是陳姐愉快地和他們聊了開來,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樣子和麻雀沒有兩樣。

    今天要拍攝的是她在電影《九歌》里的最後一場戲,她要演繹出顧伶瀕死前的痛苦、憂傷與絕望。台詞不多,重在人物表情。她反覆看了幾遍自己寫的角色分析,對著鏡子整理微表情。

    在她擠眉弄眼的時候, 鏡子裡忽然多了一個人。他生得俊朗, 眉目間藏著世間所有的美好。

    因為對著鏡子,她很快發現在看到宋清泚的時候, 她舒展著眉眼, 臉上的格外生動嬌俏。而每次和宋清泚對視的瞬間,她都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碰撞了一般。

    人們往往管這種感覺,叫做愛情。

    「你來了。」阮姝認清現狀後愉悅地勾起了唇來。

    宋清泚沒有開口, 只是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內心似乎都在變得柔軟。

    「咳。」緊跟其後的陳姐不大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宋先生你先坐,我該給阿阮化妝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礙事阮姝今天的妝比較複雜, 她要早點上手。

    美人妝,面既施粉,復以燕支暈掌中,施之兩頰,濃者為酒暈妝,淺者為桃花妝。畫完之後,陳姐瞬間被阮姝驚艷到了。

    一直知道阮姝長得好,但她先前的妝容都比較素淡,不拍戲的時候素顏更是常態。但她此刻畫上了精細的妝容,本就細緻的眉眼顯露出了幾分媚態。她氣色明亮,皮膚散發透亮的光澤,眼波流轉間,自帶萬千風華。

    不止陳姐,當阮姝穿著一身特質的純白色舞衣,步步生蓮地出現在片場的時候,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視線。但她四下搜尋了片刻,很快將目光鎖定在宋清泚的身上。

    這一瞬間,阮姝臉上的表情愈發地鮮活了起來,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光彩,是忽如一夜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好。

    等到阮姝走到宋清泚身邊的時候,他淡笑了一聲道:「我現在忽然有些慶幸,還好男主角是王靖。」

    王靖的性取向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阮姝偏過頭不去看他,臉上的桃花妝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她的羞澀。

    好在沒有多久就開拍了,她對宋清泚笑了笑,收拾好心情,進入顧伶的角色。

    這是她的戰場。

    觥籌交錯的宴會上,顧伶為楚國的王上李昇獻舞。她梳著一頭隨雲髻,斜插一把金鑲玉步搖,輕盈靈動的舞姿與高雅歡快的樂聲相得益彰。

    倏地,顧伶身形一變,手中原本用於跳舞的綢帶瞬間化身最適宜的武器,直指向李昇的方向。

    在場的賓客看似大驚失色,實則早已知曉此事,竟是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而由於宴會的私密性,守衛們只能在外頭守候。

    千鈞一髮之際,李勖飛身攔下了顧伶,兩個人在廳里打鬥了起來,一個柔軟一個剛硬。顧伶凌厲的眼神在觸及到李勖的時候便弱了半分,她揮舞著手中的綢帶和他周旋,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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