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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56:27 作者: 鹽水煮蛋
    「可是沒聽見這聖旨啊?」藩王回封地,大多都會昭告天下。

    「誰知道呢。」眾人搖頭。

    「為何有這麼多貨物?」沈清正坐在院子處喝著茶,謝燃正遠遠走來。

    「你初去那兒,會有很多的不習慣,多備些東西總是好的。」謝燃正拿著手中的單子,蹙著眉頭反覆看著,想著還有什麼遺忘的。

    「能有何不習慣的,日子久了就都習慣了。」沈清搖搖頭,她可不願大搖大擺地出行。

    「話雖如此,可衣食住行氣候等等,一時間還是難以習慣的。」謝燃抬眸瞧了下沈清的神情,明了了幾分,「再說堂堂辰王的隊伍,哪能太寒酸。藩王都是如此,與你無關的。」

    「若是路上遇見了綁匪,哪能與我無關呢?」沈清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瞧著遠處的風景。

    「綁匪!?」謝燃的語氣拔高了幾分,他的封地並不偏僻,而且多年來一直太平,隊伍里他肯定會派遣不少精兵護送,只有綁匪怕他們,默默祈求能夠逃過一劫的,那裡有綁匪去劫他們的。

    沈清輕勾嘴唇,一點笑意的弧度。

    謝燃這才反應過來,沈清逗他的,「你如今膽子越發大了。」接著他又低低說了一句,「挺好。」

    「你又偷偷說了什麼?」最後一句嘀咕,沈清沒有聽清,「那明日出發?」

    「嗯嗯,晚上你好生休息。」

    晚上沈清剛剛沐浴完,正用著帕子擦拭頭髮,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

    「是我。」

    「進來吧。」沈清擦拭頭髮的手微微停頓,還是讓他進來了。

    謝燃拎著一個小巧的盒子進來,將它層層打開,是一家很有名的糕點。

    「晚飯你用的不多,嘗嘗這個吧。」

    「你先放著吧,我等會嘗嘗。」沈清忙著絞乾頭髮。

    「早些吃了睡吧,明日很早就要走。」原本定下的時間沒有這麼早的,但沈清擔心人多的時候,引人注目,於是特意和謝燃商量提前了時間。

    沈清此時的肚子咕嚕響了一聲,她臉色立馬就染紅了一片,謝燃帶著笑意盯著她。

    沈清早好放下帕子,去了桌子旁,這家的糕點果然名不虛傳,唇齒留香。

    謝燃默默拿起帕子,走至沈清身後,輕輕地為她擦乾頭髮。

    沈清有些緊張,身體如弓箭般繃直。

    「等你吃完糕點,再擦乾頭髮都夜深了。」謝燃放柔聲音,也將動作放緩。

    剛開始沈清還很不自然,但慢慢地她的身子就放鬆了下來。

    等她把那疊各式各樣的糕點吃完時,謝燃剛好將她的頭髮擦乾,他又起身去了梳妝檯,拿了一把木梳過來。

    見沈清眼神迷惑地望著他,他輕笑開口道:「這樣對頭髮好。」

    木梳輕柔地從頭皮緩緩梳向發尾,一次又一次,時不時謝燃溫暖寬厚的大手覆上沈清的頭,令她有些昏昏欲睡。

    睡意很快就來了,沈清腦袋一歪便栽如謝燃溫暖的懷裡,此時謝燃卻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夜裡微冷,糾結一小會後,謝燃還是放下木梳,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然後慢慢地放入床榻。

    許是忽然地落空感還是怎的,沈清猛然驚醒。

    四目相對,謝燃此時正單手撐著床榻,身體覆於沈清之上,怎麼瞧都有些不合時宜的。

    「你幹什麼!」沈清著急地出聲,一把推開謝燃。

    謝燃立刻跌下床榻,手掌處蹭在地面,絲絲鮮血冒出,「沒得到你的允許之前,我不會碰你的。」

    沈清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像剛才睡意朦朧,看著眼前的景象,也知道是她自己小題大做誤會了謝燃,再瞧見他嘴角苦澀之極的笑,心裡的不安蔓延展開。

    「我今晚想留在這兒,行嗎?」謝燃眼眸裡帶著點乞求地看著沈清,明日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時了。

    「好。」答應這個要求,使得沈清內心的不安稍稍減少了些。

    兩人無言,謝燃依舊坐在床榻處,只是睡意來了才會趴在床邊。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醒了,謝燃出去檢查隊伍是否準備妥當,沈清也洗漱完畢。

    上了馬車,她與果果一處,謝燃騎馬跟在外面。很快便出了城門,但謝燃仍然騎馬相送,直至送到城外十里涼亭處。

    涼亭處他彈了一曲琴,乃是相思曲。

    幸好隊伍里大多是五大三粗的士兵,知道的人甚少,但沈清還是紅了臉。

    「姐姐,殿下彈的什麼啊?」果果張望著腦袋。

    「我也不知道。」沈清打算敷衍過去。

    「姐姐胡說,明明姐姐臉蛋都紅了。」果果自從在小酒館呆了許久後,都被胡怡帶壞了。

    第78章

    「我只是有點悶。」沈清喝了一口水,來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半月的路程便到了潮州,那邊的官府早早得了消息,準備迎接。

    謝燃知道沈清不喜歡這些事情,特意派了心腹前往。

    這處的王府修葺比盛京處的宏大,小橋流水,岩壁畫廊處處皆是用了心思。

    潮州的官員聽說了辰王的人到來,個個用心準備,生怕惹得他不開心。

    沈清一下馬車,立馬就用貴婦們來迎接她,為她接風洗塵,準備了酒宴。

    「沈姑娘,可來過潮州?」為首的婦人問道,她一身端正從容,頭上朱釵累累,說話舉止更是有著大家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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