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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56:27 作者: 鹽水煮蛋
聽著這委屈難過的鼻音,謝燃抬眸瞧她,一雙狐狸眼上挑的眼角,此刻正是嫣紅嫣紅的,眼眸里也是淚汪汪的,鼻尖也染紅了幾分,委屈極了,似乎再多說一句話,那眼淚就能夠立馬落下來。
謝燃緊緊地擁抱住沈清,用力抱緊,不願撒開。
「咚、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將兩人之間的氣氛破壞殆盡。
沈清也趁機別開臉,謝燃又緊緊地將她擁在胸口,用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背。
「何事?」做完這些的謝燃,才慢條斯理地回答。
「沈姑娘的藥好了,現在端進來嗎?」阿恆站在門外都冷著聲音打顫。
「進來。」謝燃用手收緊此時正在她懷裡掙扎的沈清。
阿恆垂著眉眼進來後,眼睛老老實實地盯著下面,將藥端到了床沿邊。
謝燃將那碗黑漆漆的藥端了起來,用湯勺舀起一勺藥,輕輕地吹了兩口,然後餵到她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了下沈清。
沈清垂著臉,喝了一口藥,本來下午沒有用飯,胃裡空蕩蕩的,喝下這黑得發苦的藥汁後,立馬乾嘔了一聲。
第42章
謝燃聞聲立刻用手輕輕地安撫了下她的後背,阿恆也機靈地倒了一杯茶水過來。
喝下茶水後的沈清,終於感覺稍稍地鬆緩了些。接著她推開了謝燃繼續餵過來的藥汁,苦著臉搖搖頭。
謝燃蹙著眉頭,本想要強行灌下的,又忽然聽見她的肚子咕嚕地想了一聲,接著眉頭一挑,神情不羈地打量著她。
沈清那紅撲撲的小臉低垂著,從謝燃的身上麻利地滾了下去,拉起被子捂住了她的臉。
「擺膳。」外面一個清冷的聲音。
過了一會,外面香味飄蕩在了房間裡面,沈清還悶在被子,不願出來。
見她還是縮在被窩裡,謝燃頗有耐心地夾好了些飯菜,端到了床邊。
一隻手強行地扯開了被子,示意沈清起身吃飯。
看著這場景的沈清,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罐被砸碎的山核桃,本來身子就不舒服的,加上生理期的情緒波動異常,她鼻子一算,眼裡模糊糊的。
瞧見了她的情緒波動,謝燃輕輕地嘆氣,然後將飯菜擱下,做到了床邊,身子俯身而下,將沈清輕柔地壓在下面。
沈清的身子一僵,又隨即覺得現在她來了葵水,謝燃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能怎樣,於是她又硬氣了幾分,別開臉頰。
臉頰卻剛好輕輕地擦過謝燃那削薄的嘴唇。
「不准生氣了,不然我就親回來。」謝燃眉峰半挑,霸氣強硬地說著前半句,又吊兒郎當地補了後半句。
沈清羞地又氣又急,只能夠去推搡他,想要離開。
謝燃直接抓住那兩隻肆意亂動的小手,將他們牢牢地壓在她的肩膀上側。
沒有了張牙舞爪的爪子,沈清老實了會,謝燃卻是快速地垂下頭,在她潔白如玉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然後飛快起身,微微輕喘了幾分氣,拿著碗筷威脅道:「不想干別的,就快起來吃飯。」
沈清微微點點頭,然後起身吃了飯,但胃口不好,沒能用完。
謝燃隨意地用了點,然後命人將飯菜撤了,餵她喝完藥後,兩人洗漱後上了榻。
「還熄燈不?」謝燃問了問身邊的人。
「啊?」沈清的神色有些懵,好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候謝燃卻是已經動作麻利地熄了許多盞燈,只餘下一盞燈,然後上了床榻,躺到她的身邊。
兩人安安靜靜地睡了一覺。
後來的幾天,謝燃都頗為耐心地和沈清待在一起。
也時不時小心翼翼地哄會沈清,兩人也默契地漸漸地忘記了那罐山核桃。
後來她去廚房取飯時,又遇見了雙木,他正笑吟吟地對著她笑。
「雙木,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啊?」沈清打招呼問道。
「沈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雙木也笑著問道。
沈清腦袋一歪,琢磨著是什麼。
「姐姐,那活繡得怎麼樣啊?」
「啊.....」沈清想起了那些被燒毀的手帕。
「姐姐,是不是線要用完了?」雙木以為她線用完了,連忙回答,「用完了可以取的。」
瞧見雙木這神情,沈清猜測他恐怕還不知道這事被謝燃知道了,又轉念一想,是不是謝燃已經不再計較這件事情,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沒與她再提過這件事情。
想到這些,沈清回應道:「我回去看看,只是前些日子忙比較,後面我加急些。」
「好勒。」
回了屋子的沈清,翻出來那副沒有被燒毀的布料開始繡制。
有時候謝燃會帶著她去胡陶的小酒館,漸漸地她與胡陶就慢慢地熟悉了起來。
「沈姑娘又來了?」胡陶笑著問道。
「姐姐近來生意可好?」
「還不錯,老樣子。」胡陶笑眯眯地回應著,懶洋洋地趴在櫃檯上。
去的次數多了,聊天才慢慢得知,原來胡陶是蜀地人,一次在路上,被一位鏢局的護送師救了,一來二去兩人也漸漸生出情愫,後來她乾脆嫁給了他。
她家相公經常出門,像是遠門也是極為頻繁的,閒來無事的胡陶就琢磨著開了家酒館。
「姐姐怎麼?」沈清以為胡陶身子不適,湊了過來,小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