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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56:27 作者: 鹽水煮蛋
    「回王爺,沈姑娘是來了葵水,因為葵水不順,這幾天情緒波動太大,加上休息不好,身子虛弱才會如此,開些藥喝下,便可以緩解些。」大夫鬆了一口氣,收拾著藥箱,想著這病幸好不是什麼棘手的,不然他的苦日子就要無窮無盡了。

    謝燃本想接著再問些話,又瞧見沈清似乎因為屋子有人的說話聲,眉頭深蹙,咬著那慘白的嘴唇,臉上有著幾分不耐煩。

    「去偏殿開藥方。」他盯著沈清,嘴上隨意扔下一句話,然後抬腳跟隨著太醫離開。

    到了偏殿,裡面燃著炭火,大夫臉上琢磨著藥方。

    謝燃站在旁邊,眼睛一直盯著那張藥方。

    過了一會功夫後,大夫終於將藥方寫好了,小心翼翼地仔細吹乾後,雙手遞上藥方,謝燃接過後,卻沒有立馬遞給阿恆叫他去抓藥。

    「這藥方能否根治?」謝燃拿著那藥方,隨意地掃過上面的藥材。

    「這根治恐怕頗難,姑娘的身子已經壞了。」大夫一臉為難地開口。

    「壞了?怎麼壞了?」謝燃立刻震驚地問道,手掌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

    「姑娘想來長期服用了避/子湯,那可是虎/狼之藥,而且沈姑娘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用了那藥後,以後恐難有孕。」見王爺如此激動,大夫斟酌地開口。

    「那以後每次來,都這般疼痛?」謝燃的嗓子有著幾分旁人難以察覺的壓抑痛苦。

    「若是停了那藥,以後小心調養,現在沈姑娘還年輕,還是有機會的。」大夫恭敬地說著,不敢將話說得太死。

    「那可有既能避子,又能滋補人的方子?」

    「這方子是有的,只是不常見,要回去翻閱下古籍,但這藥方里的藥材都是些十分珍貴的罕見之物。」大夫回想著以前的古書。

    「只要藥效到了,再珍貴都無妨。」謝燃接著將手中的那張藥方,遞給阿恆,示意他速去抓藥。

    接著他又快步回了沈清的屋子裡。

    進了屋子,坐在她的床沿邊,見她臉上的血色終於因為氣溫的回升而恢復了點,嘴唇也粉粉淡淡的,他微蹙著的眉間也鬆懈了些。

    已經疼了許久,但溫暖的被窩下有了湯婆子,熱氣漸漸地驅散了些痛感,沈清又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見到謝燃正氣勢冰冷地坐在她床邊,以為他是來找她算帳的,不禁又想到了那批被燒毀的手帕,立馬生氣地扭頭別開視線。

    謝燃本想去撫摸她柔軟臉蛋的手,在空氣中僵住,良久後,還是輕輕地落在那白皙柔滑的臉頰上,嗓音輕柔道:「還疼嗎?」

    這一問立馬提醒了沈清,她現在還來著葵水,可是她因為先前疼得幾乎昏倒,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沒有去更換月事帶了。

    感受到下身的熱流也一陣陣的襲來,她立刻慌張地起了身子,只是因為身體暫時還很虛弱,沒能起來成功,兩眼發暈地向邊上倒去。

    在一旁的謝燃眼疾手快地將她的身子圈在懷中,著急問道:「那兒還不舒服?」

    沈清立即想要掙扎地起身,卻被他牢牢禁錮著,無法起身,感受到下面熱流的陣陣劇烈襲來,她有些慌了,紅著臉低頭說道:「沒有,你先出去。」

    「還在生氣?」謝燃以為她還在生氣,就牢牢地抱住她不放,急得她滿臉著急,又難以啟齒。

    「不是,不是,你先出去。」沈清著急換月事帶,嘴上胡亂地說道。

    謝燃用他那漆黑如夜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沈清,似在打理她話語的真實性。

    「我要......要換那個了......」沈清整張臉都羞紅了,連耳垂處都如紅寶石般閃耀奪目。

    「那個?」謝燃的聲音帶著疑惑。

    「那個.....」沈清支支吾吾說著。

    謝燃眼眸里充滿了疑惑,歪著脖子,還是不知道這那個是那個。

    「你別管,就先出去!」沈清覺得她要是再不換,估計待會這床單被褥都要保不住了,語氣也激烈了些,說完後,她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緊張地抬眸瞟了一眼。

    知道原因後的謝燃,先是神情一滯,後來又抿著嘴偷偷地笑了,那笑意裡帶著不懷好意,接著又慵懶地斜躺在她的床上。

    感受到他的舉動,沈清狠狠地咬了下牙,接著用手輕輕地推了推他。

    「我就躺在這兒,不看。」謝燃將修長寬大的手,虛虛地遮擋在他的英俊的臉上。

    沈清本來還想拒絕,再與她辯解幾句的,但身子又是一陣熱流,她身子立刻僵住了,過了後,只好一個人氣悶悶地爬了起來。

    等她麻利地換好,回來的時候。

    謝燃還是半斜著身子,懶洋洋地躺在那兒,將床外面的入口擋住,沒有離開。

    沈清覺得有些驚詫,但又立馬收斂了情緒,接著小心翼翼地跨過他,想要躺回去。

    一隻腳剛剛跨過他精瘦的腰身,小心翼翼抬起另外一隻腳時,謝燃卻是猛地拉著她的身子,向下一沉就跨坐在他的身上。

    接著他麻利地揭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摟著她那纖細瘦薄的腰身,將額頭輕輕地貼在她的光滑潔白的額頭,鼻尖相觸。

    這氣氛有些曖昧,沈清變扭地別開臉,卻又被他的手扳正了臉頰,輕輕小心翼翼地問道:「還在生氣嗎?」

    「嗯。」說出這個字時,沈清自己都覺得有些吃驚,但她心裡又實在難受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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